这顿着实不错,哥俩吃的眉飞色舞,找不到任何词语可以修饰此时此刻的感受,如果非要比喻的话,那只能见异思迁的,这里要比娜娜火锅店好吃多了,真的,好的一发不可收拾!
三人边吃边聊,美好的一餐,在祥和的气氛中,圆满结束。哥俩和王修年告别,走出包房,再次经过蜿蜒的走廊,离开了这家美轮美奂的ktv。
少见的,两人走了好久,都没话,鹏若有所思,欧阳心里清楚,以鹏的性格,应该对王修年刚刚的那番话特别感兴趣。
“想事呢?”欧阳问,
“嗯”鹏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欧阳拍了拍他的脑袋,把话题拉回到刚才的那顿大餐,鹏便开始较有兴致的侃侃而谈起来。
花园校这边,由于队长的强势归来,使得花园足球队在技战术层面有了较大提高。起码大家明白了在自己的位置上该做些什么,后卫不一定每时每刻都要待在后场,前锋也不必每时每刻站在人家守门员跟前。卓卓同样进步飞快,可能是大腿恢复后格外兴奋,训练十分卖力,也可能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张白纸,反而更加容易塑造。几天下来,从之前的末位替补成了如今的替补头牌。
训练结束,大家喜笑颜开,卓卓已然努力,他人更是争先恐后,球队呈现出蒸蒸日上的势头。主席大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与光明高中一战,如拨云雾而见青天。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猛享受着足球带来的快乐,这是一份逝去已久的满足感。和许多少年一样,足球占据着他青春的大部分记忆。学那会,他的天赋便已初露锋芒,当同龄的孩子们还在用手抓球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带球满场飞奔;当同龄的孩子开始用脚踢球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用脚颠着足球满场飞奔;当同龄的孩子门开始颠球的时候,他正在用头着足球满场飞奔。所以,王猛留给母校的回忆,除了他精湛的球技,就是他不停狂奔的身影。到了初中,他的飞奔没有停下脚步,更是带领队友们一起飞奔开来,取得了学校足球史上前所未有的好成绩。就是这样一个天赋异禀,凤毛麟角的足球胚子,活生生倒在了应试教育的制度下。
想想实在可笑,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们,既没有追求梦想的权利,也缺乏追求梦想的勇气。到最后,梦想只能成为做梦的一种工具。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王猛安慰着自己,是不是一种扭曲的阿q精神,那时的我们,社会和父母为我们做出了太多选择,于是乎,别人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伟大的舍己为人,渺的自食其果。如果觉得压抑,还是轻松一,既然梦想改变不了我们的人生,也别让它成为我们的负担。
但,我们有必要问问自己,真的有过梦想吗?这种矛盾的情绪在王猛脑海中时常被激化。又不甘心,又不死心,常常困扰着他,而现在,努力的学习,把足球当成课外娱乐,这样开导自己,似乎也不错。
在转过一个街角,就是王猛的家了。
这时,从不远处走过五六个人,“我记性还行,认得你家”为首的徐鹏,身后跟着几个光明校服,等等,其中一人看着好眼熟,王猛瞪大双眼“周峰?哈哈,怎么是你?”
那人同样微笑“好久不见,”周峰其人,与徐鹏、王猛同是初中时期的校队队友,场上司职守门员,初中毕业之后,由于家庭原因,转到怀德区的高中上学,从此再无联系,如今,却穿着光明校的校服出现在王猛面前,难怪他如此惊讶。
“最近怎么样?”王猛问,
“还不错,就是放不下你们”周峰,
“哈哈,谁让咱们初中那会是校队三杰呢”王猛开心的,
“我问你,还把我当朋友吗”周峰,
“当然了”王猛肯定的回答,
“那好,这次足球赛,你来光明,咱们一起”周峰,
“可是”王猛有些为难“我现在是花园学生”
“这个不成问题”周峰兴奋的“这次比赛规定,只要是学生身份,可以自己选择学校参赛。”
“这么你不是转学?”王猛问,
“对,因为徐鹏,我选择了光明校”周峰“所以让你也过来”
“这...”王猛犹豫,
“有问题?舍不得现在的队友?”周峰问,
王猛没有话,而是想着周峰口中的队友们,一帮奇葩的东西:中后卫****,一场训练下来,和守门员的距离从未超过米,禁区保姆型;右边锋穆英,单刀面对守门员,仍然选择传球,坚持不射型;右边卫王兵,助攻到对方禁区,然后果断大脚解围,职业病发型;还有守门员金宝,面对任何角度的射门,坚持用脚挡,从不用手扑,身残志坚型;当然,还有替补卓卓腾空霹雳自残型。十几个人的球队,近半数球员罹患着各种球场精神病,要依依不舍,真的谈不上。只是身为花园队长却投进对手怀抱,这样的投怀送抱,就算自己得到回报,别人心中自己也是不得好报。
“看来你心意已决”周峰“你要明白,我回光明就是为了拿成绩。”
“我知道”王猛,
“做为对手,我不希望你参赛”周峰突然语带暴戾,
“这个...”王猛再次为难,他不想辜负自己的梦想,
“之前就警告过你,让你别再踢球”徐鹏拿出一根球棒,“既然你不听,那就不要怪我”着,徐鹏抡起球棒,重重的打在王猛膝盖上。在一声凄惨的嚎叫之后,王猛痛苦的蜷缩在地。他的剧痛映衬着曾经队友的大笑。那时球场上一起拼搏前行的队友,如今形同陌路,过去再多的汗水和欢笑,也阻止不了这一刻人性的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