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响,濯濯惊醒,教室里人已走光。糟糕,又是一个踏实的下午觉。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晚上回去又要挑灯夜战了。望向刘雪莹的位置,人已不在,可恶,没有她的指导都不晓得如何挑灯!扼腕叹息间,一个笔记递了过来。
濯濯抬头,刘雪莹微笑的站在那,如光芒普照,灿烂炫目,
“hi,还没走”濯濯轻轻的打了声招呼,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刘雪莹笑着念了首诗,濯濯跟着傻笑起来。然后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啥意思?
“没什么,回去好好复习”刘雪莹把笔记塞进濯濯书包,然后转身离开,望着如此潇洒的背影,濯濯感到一丝暖意,仿佛消除了脸上的淤青。
在周而复始的笔记传递中,两人的好感与日俱增,不知何时萌发的情愫,有了逾越友情天平的准备。濯濯已走出失忆的阴霾,开始迎接崭新的光芒,只是这光芒并没有满天闪耀,站在角落阴影下的董萧萧,体会着黑暗,似乎不公,略带残忍。
看着濯濯和刘雪莹肩并肩走出校门,董萧萧只是苦涩的站在一边,仿佛有些东西卡在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曾经,董萧萧轻松的起,校风委员不是没问题,班长也是一桩事,只要自己还有卓卓,这虽然算不上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情,没有沟通,没有倾诉,甚至没有感受过彼此的甜蜜。可董萧萧一直真心呵护。园丁从不奢望浇灌的花朵只为自己开放,但也绝不希望细心照料的花朵去为别人留香。除了委屈,似乎找不到更加贴切的形容词。还有不甘,或许还有迷茫,也许是绝望。看着卓卓和刘雪莹肩并肩走出校门,董萧萧只能苦涩的站在那里。
董萧萧,还是会想你
有那样一段时光,虽然称不上甜蜜,
还是会时常想起,我们旧日的记忆,
你像海浪般不羁,就算不会游泳,我依然试着喜欢大海,
拥抱着咸咸的气息。
谁知,那段时光,转瞬即逝,
当我试着想起,发现一切早已悄然远去。
难过布满整个夜晚,漫无边际。
我已彻底迷茫,不知该怎样给予,却懂得如何放弃,
想念或许徒劳,伤害悲痛不已。
多少次的回眸,才能引起你的注意,
多少次的回眸,才能让你发现自己,
不远处,一个女孩,一直在默默等你。
就算你已从画面消失,
就算你已不是记忆中,那个熟悉的人。
“今天的数学题有难,回去多看两遍”刘雪莹叮嘱着,
卓卓双手插在裤兜,用胳膊夹着那本学习笔记,不禁感叹,“无论生活中出现怎样的问题,只要你做了两道数学题,就会发现之前遇到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要不再给你找几道物理题缓和一下?”刘雪莹微笑着,这个微笑,总是能很快的降解卓卓心中的尘埃,带走苦闷的砂砾,卓卓脱口而出,来吧,向我开炮!
“这么有信心?”刘雪莹,
“着玩呗”卓卓不假思索,
“你这人”刘雪莹伸手掐向卓卓胳膊,
伴随着欢声笑语,卓卓向旁边躲闪,一不留神,夹着的笔记本掉在地上,卓卓俯身去捡,一只脚踩在了上面。
卓卓抬头,发现是杜鹏,面目狰狞的杜鹏。
“干什么呢”鹏问,
“把脚挪开”卓卓,
“没看见董萧萧有多伤心?”鹏伸手指向不远处,
“和我有什么关系”卓卓用力拽着笔记本,
“的什么屁话”鹏上来一脚,把濯濯踹翻在地,
“你干什么”刘雪莹赶紧扶起卓卓,这瞬间,卓卓瞥到刘雪莹的脸庞,和那天火锅店董萧萧的表情一模一样。
“现在,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对吗?”鹏问,
卓卓强压住胸中的怒火,平静的道“我连你的名字都还刚刚知道,我怎么在乎你的感受,我的感受是什么样,你又知道多少?”
似乎很有道理的话,真不敢相信是从卓卓嘴里出来的,鹏好一阵凌乱。卓卓捡起地上的本子,拉着刘雪莹离开学校。
隔天中午,鹏和欧阳在食堂早餐,提起昨天遇到卓卓的事,还是有些气愤,不过最让鹏惊讶的,卓卓好像突然变得很有文化,欧阳只是吃着,偶尔笑上一笑。
早餐很快完事,两人走在操场,几个黑衣壮汉出现,先是惊了两人一个莫名其妙,然后想起那天医院懂事的老头,估计是有消息了。两人尾随黑衣人来到校门口,黑衣人指了指对面的黑色轿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不过看着很高级,因为比出租车长了好大一截。
打开车门,果然,老头坐在里面。阵势比刘鹏然高档很多,也许这就是街头混混和社会大哥的区别。很明显,两者虽然本质相同,但实际差别较大。混混这种职业很普遍,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混混,但有的混混在混了很久以后还是混混,而有的混混在混了很久以后便成了混混的大哥,为什么有的混混可能东混西混到头来还是混混,而有的混混南混北混就混成了混混的大哥,这是许多混混,混了好长时间都混不明白的一个混账问题。
老头面带微笑“驿路梅花,终于相见”十分讲究的问候,
欧阳头“别来无恙”自然得体的回答,
鹏明显的被这股文艺范所感染,心生羡慕,此种场合,这种语境,自己要不整高大上的东西,实在不好开口,“老头,我们都很ok,and你?”
鹏语毕,犹如一丝冷风袭来,老头开口道“你讲的这是******什么玩意?”
档次已没,语境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