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齐武夫并没有鲤鱼打挺,顾及到身旁还熟睡的沐夏花,齐武夫只是缓慢地将身子抽离出来,尔后将被子给沐夏花盖严实了,自个儿洗漱一番便去楼下晨跑。
昨晚的风起云涌还在脑海里回荡,自己某方面的一往无前难免苦了这个妮子。折腾的不轻,沐夏花自然相对疲倦,一脸安逸地在被子里蜷缩了一下身子,侧了个身继续睡着。
齐武夫背心迷彩裤的装扮,慢跑将近一小时去小区外头的包子铺买了比往常多一些分量个包子,先是开了赵檀家里的门往桌子上扔了一袋包子,尔后回到自己房间吃了个饱,把剩余的三个菜包放在微波炉里,等着沐夏花起来还能吃到热腾的。
在阳台上扎马吹风,喝着袋装的淡豆浆。
有些后悔昨晚的冲动。即便沐夏花提出了可以休学一年的建议,他却还是觉得有些操之过急,可想到自己若不能答应这个妮子相对卑微的愿望,可能自己都会抽自己的。
于是惊天动地地在床铺上水乳-交融,最后带着疲倦与满满的满足进入沉睡。
约莫七点半,齐武夫已经收回步子准备回厅里,却瞧见隔壁阳台上大大咧咧跑出来穿着一条裤衩使劲摩擦自己身子御寒的赵檀正对齐武夫眉飞色舞,一脸你小子昨晚有没有做什么触怒老天爷的坏事。
齐武夫抱以一个傻笑,做了一个包子自己趁热吃的动作,便走回厅里去了。
打开电视,又拿出一张电影碟片放进DVD里头,将声音调至无声多一格,即便轻微却也影响不到齐武夫骇人的听力。看电影的习惯是最近才有的,因为齐武夫发现自己看过的许多外国文学著作都有电影作品的改编,于是他即便读不到原汁原味的文字,却能听见原汁原味的对话,虽然同样听不到,却能试图凭借着自己看过小说的记忆来分析电影中的人物的对话。这是一个自娱自乐的过程,也是一种自我进步的过程。
至少这部称得上经典的《教父》不论小说还是电影,终究给齐武夫不少的感触。如同那一句他听不懂却能理解的“ywill”。敌人就要更接近,可能并不全对,但很对齐武夫的胃口,毕竟国术的交流里头,倘若胆怯退缩了,那自己可能已经输了三分之二了。至于仅剩的三分之一,可能都是任何一个人对于自己的尊重罢了。
看到一半,房间的门被沐夏花打开,这个妮子安静的地冲齐武夫笑了笑,尔后进厕所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听了齐武夫的提醒从微波炉里拿出包子慢慢吃着。可能当真是胃口的问题,三个谈不上多大的菜包子沐夏花也就吃了两个半,仅剩的半个还不安分地塞进了齐武夫的嘴巴里,好歹这个犊子从来没有饱不饱的概念,只有肚子塞不塞得下的概念。
沐夏花并没有打扰齐武夫看电影,反而是自己一个人去房间里布置整理一些东西了,又问齐武夫要了赵檀家里的钥匙打算把他房间里的书本之类的东西都搬进来。
齐武夫没犹豫便给了,并且暂停电视陪着沐夏花一同去忙碌,可能骨子里不是一个容得下自己清闲又或者不希望沐夏花太吃力的缘故,毕竟昨天晚上已经耗去了这个妮子太多体力了。
等齐武夫与沐夏花进了屋子的时候,赵檀正啃着包子看着电视,因为沐夏花在的缘故,嘴上便没使劲占便宜,却还是给了齐武夫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一脸你小子也不是一个正经人的样子。
齐武夫一如既往地选择无视,沉默的力量永远可以将赵檀打击的无地自容。从那间陪伴了自己挺长时间的房间和书桌里搬出不少还没看完的书,又把抽屉里的好几本小本子拿出来,一路又搬回隔壁,来来回回几次,也就清爽了不少。原本想做些苦力活的沐夏花没有如愿以偿,只能在边上看着齐武夫忙忙碌碌的。
赵檀却是有点酸地说了句:“人走茶凉哟,多年的好哥们终于有了自家媳妇,指不上明年我就有个毛没长齐的小侄子了。”
沐夏花脸色羞红,其大部分原因可能都是昨晚做过的事,齐武夫则傻笑着望了赵檀一眼,恰到好处地给了一个眼神,立即让赵檀闭口不谈。赵檀知道齐武夫的意思,好歹也认识两年多,齐武夫这个眼神色彩并不丰富的家伙能表达的含义也就那些,无非给他传达了这个房间里还有个和他温存过的娘们的讯息。也正是如此,赵檀才想起那个如今被他包养着当作金丝雀却从未碰过见过面无非每个月打点生活费的陈暖心。这个陈虎邱的女儿,倒也谈不上有多可悲,只是不知人情冷暖为何物又有些糟践自己罢了。
因为到了点,齐武夫没有喊着赵檀跟着一起出去走走的意思,毕竟赵檀在外头算得上有为青年,每天九点准时出门,虽然开着一辆足够牛-逼的宝马肆无忌惮地碾压着西城区与海淀区的大街小巷,但也没有庸庸碌碌,把不少的心思都放在桑田上头。赵檀也知道,马海超回来以后,自个儿这些个哥们就要往东北那晃悠了,不在短时间把桑田运作好,他还真有点对不住齐武夫,毕竟不是多大的难事。
可能对赵檀而言,最大的难事倒是秦媛了,其实不少东西他都能手把手地教秦媛,这个不化妆其实也不是庸脂俗粉的漂亮女人很聪明,只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赵檀总不希望和秦媛产生多大规格,毕竟上海复旦里头有个岳佳妮在。
当然,赵檀也有自己的苦处和纠结,这些他也都选择放在心里没有与齐武夫这个铁哥们诉苦,如同他不知所措于自己对于岳佳妮的情感越来越淡,甚至开始自我质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是一时冲动才会喜欢岳佳妮的。
这个穿着相对前卫又不失女人味的女大学生,可能又似乎真的不太会与他走在一起。打电话的时间少了,语言的交流少了,有时甚至忘记发条晚安的短信了,赵檀如是,岳佳妮也是如此。赵檀一度有种感觉,哪天他悄悄的消失了,人间蒸发了,岳佳妮也会选择同样的方式来结束他们的这场感情。
对此齐武夫并非全然瞧不见,毕竟当初赵檀热火朝天走火入魔的模样他看在眼里,随着赵檀又渐渐变回原样的时候齐武夫便发现赵檀看手机短信的频率又开始减缓了。
因为新家里头还是有些东西需要整理打扫和购置的,齐武夫自然没陪着赵檀去桑田坐坐的意思。沐夏花也在期末考试后开始了寒假,两个清闲人的撞到一起,自然不能继续如此清闲下去。
于是出门去买那说要买却没来得及买的放在阳台上的花花草草。
一路安稳驾车,相对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逛着,也因齐武夫这种极具好市民风度的驾车方式,从某种程度更是将那些个辛辛苦苦存了好几年的钱才买了一辆价位不高不低的车子的车主打击的无地自容。
若是齐武夫知道自己稳当开车反之得到这种效果可能会哭笑不得吧。
逛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瞧见好一些的花店,这年头卖真花的店面少之又少,养些个假花假草又太过做作。
不知不觉倒也到了海淀区,顺便就一路开到清华北门,挑了个谈不上特别显眼的地方停下这辆必定显眼的车子。
去小吃街里解决温饱问题了。
因为放假又是赶着过年的缘故,清华大学也显得很冷清,往日的热闹此刻“寥寥无几”。齐武夫一如既往地能吃,沐夏花一如既往地拖着腮帮子吃了一些便饱了在一旁看着齐武夫与优雅全然搭不上边的吃相,时不会心笑一笑,齐武夫附上一个傻笑,小两口这类别致的打情骂俏让不少老爷子一头雾水,感情这年头谈恋爱还能这个法子来。当然,谁又会知道这一对看似大学情侣的伴侣已经进过民政局领过红本子是合法的正式夫妻了呢。当然,除了少数的那个晚上在宿舍楼前瞧见的大学生们是知情人士。
温饱解决了,要买的花草仍旧一无所获。即便这些都是齐武夫一个电话或者一句话便能解决的事,但小两口总也闲着没事,也就这般没事找事地试图不借助任何外力自个儿寻找。
其实真要找个花店一点都不难,可真正意义上的栽培的花草却是少之又少,可能成本和一些行业里的问题,大多店里都是半植入抑或是假花性质的花店。可能这年头,收到一束鲜艳的玫瑰花,沁人心脾的芬芳也只不过是某种品牌的香水熏陶后的产物。
说不上就多焦头烂额,齐武夫和沐夏花在这个注定没有花店的小吃街里逛过去再逛回来,又走进清冷的清华大学里头。巨大的草坪抑或是备受情侣喜好的情人小径。两个人静静牵着手小步小步走着,很悠哉地荒废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悻悻然地开着车子继续漫无目的的找寻道路。
而事实证明真正懂的养花的人总是有的,在一条齐武夫都说不上路名的荒唐小径,齐武夫与沐夏花走进一家装饰相对古雅的花店,店主是个有点附庸风雅的中年女人,包养还算得当,看不出多少岁月积攒下来的皱纹。
自个儿坐在匍匐垫上泡着茉-莉-花茶喝,很讲究七成满的道理,小口微抿一口,放下茶杯,看着齐武夫与沐夏花走进店里,也没起身,轻声说了句随便看看。
齐武夫与沐夏花本就不是行家,可真假还是分辨的出的,毕竟那些个捧在里的土都是新鲜也是方才被水浇灌过的,枝叶鲜艳嫩绿,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各种植物的清新,一进这间小店,便有一种耳目一新,耳濡目染的畅快感,相对清明,让人太阳穴舒适。
最后还是中年女人给两个人挑了一盆米兰,又挑了盆鹤望兰,也没告诉俩人寓意,就说和他们般配。
沐夏花觉得好看又精致,齐武夫是没多大要求,于是付了谈不上贵的价钱后问及了养活方法便放到车子后备箱里离开了。
下午又逛了些个大商场,买了些日常用的到的厨房用具,又带了几大包饼干零食干果以及速冻食品回来。
回到家是齐武夫与沐夏花两个人一起捣腾的一顿晚饭,因为沐夏花这妮子也从小被娇生惯养惯了,自然也不会下厨,跟着厨房百样通里的介绍,撒盐放糖的,除去误把盐当糖放和误把糖当盐放的原因,这顿饭还算凑合,无非番茄炒蛋没有甜味,跟个酱油炒蛋似的,也无非青椒土豆丝跟个白砂糖泡土豆丝一样。
可两人还是沉浸在各自的小世界里,很温馨,也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