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韩泽清还有刘洪涛如何想,两人的喉间都已经被绣春刀划出了一条深深地血痕,那殷红色的血液,犹如喷泉一般,不要钱似得往外狂涌而出。
两人满腹的惊讶以及惶恐,很快就被喉间剧烈的疼痛所淹没,最终倒地身亡。
与这两人相比,兵部侍郎司徒浩同倒是要强多了,到底是行伍出身,本身就有着一定的武力,在那名堵着他的锦衣卫出手的一瞬间,就往后跳了过去,躲过了锦衣卫绣春刀的同时,口中大叫:
“来人,快来人!”
不愧是曾经当过兵的人,在危机时刻还能有如此反应能力。
咔嚓!
群芳谱包厢的房门被撞开,三四个手持刀剑,长得五大三粗的家仆冲了进来,看到包厢中的情况之后,顿时面色狂变。
“大人……”
这四个五大三粗的的家仆直接朝着持刀的几名锦衣卫冲了过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朱松,突然开口道:“快,速战速决!”
“是,殿下!”几名锦衣卫应了一声,原本还留有余力的身手,顿时变得狠厉了起来。
司徒浩同连同他的几个手下顿觉压力甚大,有好几次,司徒浩同都差点死在几名锦衣卫的绣春刀下。
而几名锦衣卫的绣春刀越使越变得诡异多变,时而翻飞如浩渺星辰,繁星点点,时而似野狼侵袭,迅若奔雷。
叮叮当当!
三柄绣春刀与几柄刀剑相互交错,突然,司徒浩同手下的一个家仆‘呃啊’了一声,那看似很短的绣春刀,直刺进了他的腹部,献血狂喷中,家仆死不瞑目。
铛……
又一柄长刀被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给磕飞了出去,而长刀的主人,胸前喷出一朵血腥的花朵,一脸狰狞的死寂。
……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群芳谱’中已是一片狼藉,司徒浩同的四个仆人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只剩下了这位兵部的侍郎,还在苟延残喘。
“殿下,殿下,您不能杀我!”
挑开一名锦衣卫的绣春刀,司徒浩同终于怕了,他身居高位,美女、权利、财富唾手可得,他还不想死。
“不能杀你?没有谁是本王不能杀的!”
朱松干脆从一名锦衣卫的手中夺过了一把绣春刀,狠狠地一刀扎进了司徒浩同的心窝窝。
“你!”
司徒浩同没想到朱松一言不合就亲自动手,不过他也没机会再说话了。
噗!
稍稍用力拔出了绣春刀,那随之喷溅出的鲜血沾染在朱松的脸颊上,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邪意。
三名锦衣卫彼此相视了一眼,只感觉心里头莫名地一冷,旋即反应了过来,单膝跪在朱松面前,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彻底掌控天仙楼!”
“三位百户大人辛苦了!”朱松收刀,气喘吁吁之余,亲自上前扶起了三人,道:“接下来还要麻烦三位百户,易容成这三人的样子!”
“殿下请放心,我等定然不会露出丝毫的破绽!”
最中间的那名锦衣卫很是郑重地点点头,随后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朱松好奇地看着三人的动作,就见三人来到包厢中最北面的窗户旁,打开之后就往上拉。
拉什么?
原来是绑在一条绳上的小箱子,那小箱子大概有一立方米大小,呈灰色,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以为就是一个装破旧衣服的小箱子呢。
待小箱子拉上来了,朱松凑上前,低头一瞧,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比起哆啦A梦,这袖珍小箱子里面的东西似乎更加丰富多彩,几张薄如蝉翼的好像面具一样的皮、长长的黑发、成人巴掌大小的布包、各种锉刀……
朱松指着那只造型怪异的小布包,道:“这只小布包里面是什么东西?”
正要打开那只布包的锦衣卫,偷眼瞥了朱松一下,道:“殿下,这里面是……化尸粉。”
一边说着,他打开了小布包,一只又一只的小瓷瓶出现在朱松的视线里。
“化尸粉!”
朱松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于这种传说中才能存在的东西,就连朱松都愣了半天。
记得《鹿鼎记》中有对化尸粉的描述:
“倘若沾在完好肌肤之上,那是绝无害处,但只须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黄水,腐蚀性极强,化烂血肉,又成为黄水毒水,越化越多,便似火石上爆出的一星火花,可以将一个大草料场烧成飞灰一般。这化尸粉遇血成毒,可说是天下第一毒药!”
传说中的东西,大名朝的时候竟然就有了,朱松可不会放过这等观摩的好机会。
便见那名锦衣卫从布包中掏出了一只小瓶子,随后来到司徒浩同的尸体旁,直接拔开瓷瓶的盖子,对准心窝有血的地方倾倒了上去。
滋滋!
一瞬间,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是在过油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以司徒浩同的心窝为,一股股的白烟带着刺鼻的气味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就这样持续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当刺耳的声音落下,白烟也不再冒出的时候,原本司徒浩同的尸体,只剩下了一层骨骼,以及一件件宽大的衣服。
“这化尸粉原来只能化掉全身的脂肪、肌肉以及脏器,骨骼还有衣物还是留了下来!”
对于化尸粉的神奇效果,朱松虽说心中有些惊讶,可并没有太大惊小怪,毕竟这与他想象中的效果有些出入。
“三……”
从化尸粉的效果中回过神来的朱松,刚要和三名锦衣卫交代些事情,回过头来,却发现他们已经完成了易容,除了细微处还有待斟酌,身上的衣服需要换掉之外,基本瞧不出之前的样子来了。
“殿下,您看我们易容地可像?”
就像是司徒浩同双胞胎兄弟的一张脸,开口说出的话,却如同司徒浩同一般。
“像,实在是太像了!”
围着‘司徒浩同’转了半晌,仔细打量着他的各方面细节,朱松由衷地称赞了起来。
“下官嘉兴知府韩泽清,见过韩王殿下!”
“殿下,下官乃是吏部的刘洪涛,见过韩王殿下!”
另外两人对朱松恭身行礼,声音、表情简直是与那两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哈哈哈,好好好!”朱松哈哈大笑了起来:“怕是朱桢在这里,都瞧不出你们的真假来吧?本王倒要看看,这位桢皇兄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就在朱松忙着张罗天仙楼事情的时候,这边白福领着朱徽煣他们倒是玩得很欢乐。
“哇哈哈,白爷爷,咱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白爷爷,我们要吃兰花豆,还有这个,这个……”
刚进了繁闹的夜市,朱徽煣、朱瞻基以及解祯期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看到什么都是一副新奇的样子,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小玩意,那是买了一堆又一堆。
逛了有半条街的时候,时间竟然就过去了多半个时辰。
就在白福想要带着朱徽煣他们去找个酒肆吃点东西的时候,一个卖首饰的店铺,却是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
‘锦绣斋’一栋三层的阁楼,占地面积不算大,但是也绝对不小了。
这里之所以吸引了朱徽煣等人的注意力,是因为现在的锦绣斋外头聚集了很多的百姓们,他们一个个伸直了脑袋往里面看,里面好像有什么热闹一样。
“白爷爷,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情,我们过去看看吧?”
一向跳脱,好奇心超强的朱徽煣,一拉白福的衣袖,就冲着锦绣斋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