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爹爹觉得更像是哪一种呢?”
“我猜不出来,不过他们不都说张野乃是火神化身么?也许他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只能够这么解释了。”
“可是他的一些做派也并不像是道家的所为。”黄月英说道。
黄承彦笑着拍拍黄月英的脑袋说道:“道家是什么做派?”
“就像是左慈真仙,阿丑也随爹爹见过他一次,他总是向人推销他们丹鼎派的仙丹,还有那于吉上仙,也是一样,一定要让阿丑喝下他的符水。”
听到黄月英的话,黄承彦自己笑了笑,然后说道:“左元放乃是丹鼎派传人,他们那一派就是信这个的,自然要推销出去自己的教派,还有那于吉的符水派也是一样。”
说完之后,黄承彦自己才止住说道:“其实这么多人之中,我最佩服的也就是南华老仙,曾经有缘见过他一次,道行之高在整个大汉恐怕找不到出来其他人能够跟他比肩了,也许只有他才能够看出来张野的命轮。”
黄月英的脑海中自然没有脑补,她是没有见过南华老仙的,传闻南华乃是整个大汉最为神秘的人,在这世界上,只有最顶层的几个人才见过他。
而他只是随意的传给张角半部天书,就把整个大汉给搅的一团糟,而那部书被称为《太平要术》,张角死后,不少人都想要得到那本书,只是可惜它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变得无影无踪了。
“爹爹的这个五行之术真的不能传给女儿么?”黄月英再一次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爹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五行之术并不适合你,这个东西只能传男不传女的,可惜我黄承彦没有儿子,这五行之术就要随我入土了。”
“爹,你这话我可不认同,你就不能找个徒弟么?”
黄承彦苦笑着摇摇头,他心中有自己的坚持,可能是觉得时候未到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总之他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就这么不在提这件事了。
黄月英倒是没有放在心中,跟黄承彦打了个招呼,自己去研究自己的机关术去了,特别是感觉跟张野说了一番话之后,心中似乎有了新的灵感。
另一边,张野同黄氏二人一同回到黄忠的住处,看到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团聚的那种喜悦,张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的选择离开了。
黄忠三人一直沉浸在欢聚的喜悦之中,倒也没有人发现张野的离去,同文聘四人坐进屋子,黄氏讲了他们被黄家赶出来之后的生活。
文聘和黄忠气的直拍桌子,特别是文聘,他同样是被文家除名了,而且妻儿目前还都没有消息,怎么能够不急?
“仲业不需着急,弟妹和孩子们也许跟我们一样,正被好心人救济,现在也许正在枳县的路上,况且我见张野乃是一个有心人,说不定他已经派人前去寻找了。”黄氏在一旁劝道。
文聘看了一眼黄忠,欲言又止,只能叹了一口气。
黄忠为人耿直,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以为文聘是担心家小,于是对文聘说道:“仲业不要担心,你和我终究不同,也许弟妹他们明日就到了。”
想到自己在家中的待遇,文聘心中也了然了,他同黄忠不同,就算是文家要把他除名,那么至少也应该会给家人一个路费,或者是给一些盘缠之类的,来到枳县应该不是问题吧。
到了这个时候,文聘只能够这么安慰自己,其他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不如去求求张野,让他打探一下弟妹的消息,至少心里也能够有一个底气。”黄氏在一旁说道。
文聘虽然没有答应,但是看他的神色颇为意动,只是看看黄忠,又重新作罢。
“求他作甚?我们自己想办法。”黄忠在一旁说道。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够有什么办法?万一弟妹跟我们一样,正在饱受欺负可怎么办啊?况且仲业的两个孩子还小,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忙。”想到自己的遭遇,黄氏就想要哭,她也是正经大族的女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不提还好,一说之后,文聘更急了,显然他心中也是没底。
“你这婆娘,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那张野人不错,你们去给人说个好话又怎么了?况且叙儿的病还需要他来治。”
“你说什么?他能够有这能耐?你听谁说的?”听到黄叙的病,黄忠来精神了。
“是承彦老弟,这一次也是他和小阿丑来接我们,然后才能够来到这里见你,要不然我跟叙儿早就饿死在长沙的街头了。”
黄忠有些呆滞,嘴中囔囔道:“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若知道他就是正主,我还问什么甘宁啊?”
“哎呀!!”黄忠气的怒拍一下自己的腿,然后才说道:“明日咱们就去见那张野。”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黄忠又对身旁的文聘说道:“仲业老弟,是老哥哥的错,只顾着咱们自己的脸面,耽误了老弟这么长时间,你放心,明天就由我亲自前去找张野求情,让他去打探老弟家人的消息。”
“这就行了嘛,之前干嘛不说。”黄氏在旁嘟囔道。
“你这婆娘,那张野的手下全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之辈,我和仲业怎么说也是大族出身,我们怎么能够跟这些人同流合污呢?”
“你什么大族?你现在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况且出了每个月能够领个例钱,族里还给你什么啦?”
黄忠憋的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爹还是觉得输给了张野没有面子,所以不想就这么被人看轻,这才不投降。”黄叙在一旁说道。
黄氏被自己的儿子给逗笑了,果然还是儿子了解老子,黄忠脸色更红,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而文聘也在一旁憋着,憋了很久,但是始终不敢笑出声来。
黄忠想要开口训斥黄叙几句,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最后只得背手走出偏厅,独自生闷气去了。
待黄忠走后,屋内传出来三人放肆的笑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