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坐在吴懿对面的位置,同样是严颜的下首,而王平则是坐在张任的下面,后面还有一个位置,想来是雷铜的,不过现在雷铜显然是无法参加了。
“此次我军先锋大败,势必对我军的士气有所影响,这张野尽管本帅也曾经听说过的,但是对他并不是太了解,所以倒是想要听诸位将军给本帅讲讲。”
严颜说是让众人给讲讲,但是却看向张任。
大家都知道张野跟张任算是认识的比较久了,而且之前张野还带着张任参加过盟军,一同进攻过董卓,想必张野如何,张任是最清楚的。
张任组织了下语言道:“张野为人看似很随和,但是其实内心非常的有主见,而且他颇有谋略,武力也不错,胆气更是十足,每一战总能够身先士卒,更难得的是他平时也也没有主帅的架子,普通的士卒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大家睡在哪里他也睡在哪里。”
“照张将军这么说,张野基本就已经没有任何的缺点了。”吴懿在对面说道。
张任点头:“可以这么说,若不是咱们现在乃是对立关系,本将都要为他的个人魅力所折服。”
张任说完,对面几人则是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张任的话还是有些太过于震惊了,特别是最后一句。
被他的个人魅力所折服是什么意思?
是说张野非常有感染力么?
王平翻翻自己的白眼,张任就是这个样子,都不懂得一点说话的艺术,这分明是在夸张野嘛,哪有人会在自己的阵营这么说。
果然是如此的,张任说完之后,吴懿、吴兰、冷苞、邓贤等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严颜倒是没有觉得张任怎么样,对于张任的信任程度还是够的,张任如果想要反,早在之前跟着贾龙的时候就没有必要回来。
他先是回来守住了犍为,然后又收复了江阳,这就够说明他的忠心了。
至少她对面的吴懿身为将军比张任当时的官职大多了,但是吴懿都没有胆量跟贾龙较量,更别提吴兰、冷苞等人。
“那张野究竟有没有神通?”严颜关心的是这个,在葭萌关跟张卫大战的时候,他可是受够了这个东西了。
“神通这个东西,倒是没有见张野施展过,不过南蛮之人都叫他帝尊,想必是应该有的,而且大家对他的神通传的也很厉害。”
冷苞为人粗俗,直接说道:“依我看,这肯定是那张野自己杜撰的,就算是雷铜将军做为先锋失了答应,张任将军你也不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你胡说,雷铜按照我大哥的吩咐,夜间倍加小心,派有专人的巡逻队伍,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败的如此凄惨,我和大哥方才刚刚问过,我相信雷铜绝不会说谎。”
王平直接气的站起身来,对着冷苞怒视道。
冷苞见王平生气了,便缩了缩脖子,不在多说什么,但是心中却还是记下了。
严颜倒是捋捋胡子问道:“方才雷铜真是这么说?”
张野也点头道:“雷铜虽然性情愚笨,但是他平时都非常本分,走之前我已经再三叮嘱,他绝不会鲁莽大意。”
“照这么说,这兀蛮定然有身么过人之处。”
“兀蛮之前我也见过,此人当时还未坐上太守之位,他只是张野身边大将兀突骨手下藤甲军的首领,当初一起参加盟军的时候,有幸见过兀蛮。”
“此人如何,张任将军且快快到来。”
“当时此人也只是黄阶的阶位,实力一般,不知道张野看中了他什么,前不久云南郡大战,兀突骨死于云南,然后张野就把之前属于兀突骨的队伍交给了兀蛮管理,然后此人就变为了现在的越郡太守。”
“这其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之前见他的时候,此人还是完好无损,上一次见面,此人的眼睛却已经瞎了。”
“呲~~”吴兰当即就笑出声来,“张野手下真是没人了么?竟然找一个瞎子做太守,而那郡丞高定听说还是一个夷人,夷人常年居住在大山之中,他竟然选择一个夷人做郡丞,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吴兰闭嘴,一个瞎子能够让我的先锋军只一天时间就全军覆没么?夷人虽然常年居住在大山之中,但是夷人遍布在越隽郡,在我看来夷人做为郡丞反而能有一定的好处,这一次咱们想要攻下越隽不太好打呀!!”
见严颜生气,吴兰不敢在开口,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一路上以来,不少夷人的小部落对大军发起攻击,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亡,但是严重的拖延了大军到达越隽的时间。
等到大军南下,到达越隽的治所邛都的时候,严颜却发现邛都的城外已经驻扎了一只两万人的夷人大军,而高定做为夷人首领,正是坐镇两万大军之中,和邛都城内的兀蛮的一万大军遥相呼应,互为犄角。
严颜颇为头疼,果然先锋没有扎稳脚跟,现在后续的麻烦就来了,对方的守势已成,想要突破有些困难,而张野并未向想象的那样,粮草出现不足的情况。
本来有些不安的越隽郡,现在因为高定的带来,获得了夷人的鼎力支持,根本就不惧严颜的大军。
至于其他的几个郡,因为一些人的人士派遣,也多多少少的发生着自己的变化。
大军已经到来,不试试南蛮军的战力也不行,严颜等大家稳下之后,才开始擂鼓攻城,第一战,严颜做的非常的小心,也非常的正规。
三郡鱼贯而出,随着战鼓,在城外摆开阵势,兀蛮和高定二人也不示弱,论实力他们现在并不比严颜差多少,而且还有城池可以坚守,相对来说严颜就不敢分兵了。
他不知道还会有从什么地方而来的夷人首领突袭他,大部队还好,如果一小队一小队的话容易被对方给吃掉。
一声鼓响,兀蛮从城内走了出来,并未骑着马,他本人不是马上的将军,就这么步行走出,后面的人骑着马跟在他的身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