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衣人走了两步,终于露出了面容,不是谭笑天又能是谁?
他直白开口道:“汤英鹗,这不是梦!”
汤英鹗听罢猛的一愣,然后使劲回想一下,脸色大变,开口问道:“你---你这个---魔头---来---来我嵩山----干---干什么?”他的声音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恐惧突然变得断断续续。
谭笑天微微一笑,开口道:“刚才我去看了看左冷禅,恐怕他活不久了!”
“你,你敢对我师兄下毒手?”汤英鹗听到此话,顿时激动的脸都红了。
“有何不敢?”谭笑天却是毫不在意。
汤英鹗怒瞪着他,一言不发。
谭笑天接着开口:“你不想知道谭某来这里干嘛吗?”
汤英鹗冷冷道:“不就是要报仇雪恨,斩草除根吗?当日你在函谷关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不然早就动手了不是吗?”
谭笑天却是摇头叹道:“你小瞧了谭某,我没有那么无聊!你会有兴趣专门踩死蚂蚁吗?”
汤英鹗闻言“哼”了一声,开口问道:“那不知谭大侠今天来这里有何贵干呢?”话里话外满是嘲讽。
谭笑天“撇”了他一眼,开口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以你们嵩山派的情况,最好不要惹火谭某,不然,后果如何,你应该知道!”
汤英鹗听罢,眼神依然冰冷,只是没有在开口挑衅反驳。
谭笑天点点头:“这才对嘛,汤掌门!”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在江湖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汤英鹗皱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谭笑天开口道:“我直说吧,谭某现在手下缺人办事,你们嵩山为我效力几年如何?最多五年!”
汤英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思议,开口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谭笑天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刚才没听错,我要收你们嵩山派为手下,为期最多五年!”
汤英鹗气急而笑道:“谭笑天,你是不是练武把脑子练坏了?你与我派之间,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你竟妄想我等为你效力?白日做梦,我看你真是疯了?”
谭笑天却没有笑,冷冷开口:“你若不行,我就换一个人问,那个人若还说不行,我就再换一个,我不信你们整个嵩山派没有一个不想活着的?就算真没有,那我就杀光你们嵩山派,用这个地方在再建一个新的嵩山派。”谭笑天说的有板有眼,认认真真,仅仅听他的话语,你一定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要亲眼看到他的神情,你便会知道他绝对是说到做到。
汤英鹗显然也是个聪明人,他当然不会认为谭笑天在开玩笑,于是现在轮到他选了,“生”或者“死”?
还没等他想清楚,谭笑天却又开口:“我刚才看了看左冷禅,以他的伤势本来是必死无疑,显然你们几个轮流输送内功替他延长了寿命,可是治标不治本,他挨不了几个月了,除非你去少林求得方正耗尽全身功力,即使如此,也才有三分把握!”
汤英鹗没有开口,他知道谭笑天说的分毫不差。
谭笑天顿了顿,接着道:“可是,我可以救他!”
汤英鹗猛地抬起头,看着谭笑天,开口道:“你没有骗我?”
谭笑天认真的回答:“我确实可以救他。”但说完这七个字却不再开口。
汤英鹗明白谭笑天已经给出了条件,现在是看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了。
“五年后的自由,亦或是今天就灭门!”汤英鹗在心中想着,“这还用想吗?”
他终于艰难开口道:“我,答应你!”
谭笑天点点头:“你们嵩山派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做了明智的选择。”
汤英鹗却冷冷道:“不要废话,你要我如何?”
谭笑天开口:“我会先去吊住左冷禅的命,他虽然暂时醒不过来,但也不会有生命之忧,然后我会传你们一些武功,你们等待我的吩咐就行!至于此事让不让你的师兄弟知道,全凭你自己做主,只是我劝你应该提前考虑好后果!”
说罢,谭笑天身形一闪就离开了,只剩下汤英鹗一个人跌坐在地上,愣愣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走出了自己已经呆了很长时间的屋子。
“副掌门,您终于出来了!”外面门口的弟子赶忙迎了上去。
“把最近门内的情况跟我汇报一下,还有给我拿点东西吃,顺便给我准备一桶热水,让我清洗一下。”汤英鹗吩咐道。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很高兴,心想:“副掌门总算振作起来了,这可太好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汤英鹗这次“振作”对嵩山派来说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谭笑天下了山,却是要前往客栈去见两个人。
“两位没有久等吧?”谭笑天随意开口问道。他在来嵩山之前便已吩咐人去拿着东西叫这两个人前来见他,此时这两位显然都到了,只是不知到了多久。
“不敢,我等也是刚刚才到。”那两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到底何时到的,谭笑天也无心去管了,他直接开口道:“两位可还记得昔日对谭某的承诺?”
听到这话,这两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正是衡山派鲁连荣和泰山派天灵道人(金庸先生没交代,作者自己编的)。
两人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开口道:“自然记得,听凭大人吩咐。”
谭笑天笑了笑,很直接的说道:“我要你们成为衡山、泰山两派的实际掌控人,为谭某效力五年!”
“什么!”两人一听都是一惊,这可实在不是小事。
谭笑天笑了笑:“两位好好想一想,谭某不着急!”
这两人在一旁却是对视一眼,各自盘算起来,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紧张,此时已是寒冬,但这两人短短一会儿,额头上竟布满了汗珠,可见二人内心情绪的波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