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盟主三思……”赵流水闻言心中不以为然,这小子辱我门派,盟主居然还为他讲请,这可真是气杀我也。
徐别鹤此刻长叹一声,望向齐飞道:“我等搜索段兄弟房间,段兄弟颜面之上定然感觉难过,我等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但段兄弟说那黑衣女子不在这间屋子内,我等却是不大相信的,或许是段兄弟只是一时眼花,没有看清楚,被那女子蒙蔽了也不一定,段兄弟可敢和我打一个赌?”
齐飞闻言不禁双眼微眯了眯,这徐别鹤虽然只是一介凡人,但心计却实在是厉害的很,不知不觉间就会让人的思路跟随着他走,他嘿嘿笑道:“不知徐盟主想要和在下打什么赌?”
徐别鹤脸上露出一丝真挚的笑意:“我赌段兄弟一定是眼花了,那黑衣女子并未离开这间屋子,或者是她使了个什么障眼法,瞒过了段兄弟,段兄弟被她蒙蔽了,所以才认为那女子跳窗离开。”
齐飞闻言摇头笑道:“徐盟主多想了,此事绝无可能。”
徐别鹤道:“那段兄弟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我就赌那黑衣女子还在这间屋子之内!”
“这有什么不敢赌的?”齐飞笑道:“那黑衣女子绝对不在这里!”
“如果在这里怎么办?”徐别鹤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我本来不许你们搜查,也不认为那黑衣女子在,但既然赌了,那么黑衣女子如果在这屋子里面,自然是我错了,但是你们也同样冒犯了我,两两抵消就是了。”
他此言一出,徐别鹤身后的人立刻都面上露出了不忿之色,这明显不算公平,但徐别鹤却点头道:“好,那就依段兄弟所说,搜出黑衣女子,两两抵消好了。”
齐飞点了点头道:“那要是搜不出来呢?”
“小子,搜不出来就搜不出来了,你还想要什么?”那神刀门的红袍老者立刻瞪眼大声道。
齐飞闻言脸色立刻一冷:“徐盟主,这里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什么阿猫阿狗说了算?如果你说的不算,那么咱们的赌约大可不必进行下去!”
这话极其刁钻,徐别鹤看了红袍老者一眼,道:“当然是徐某人说了算,别人说的都当不得数的,段兄弟请放心,如果搜不出来黑衣女子,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无论是金银,还是神功秘籍,徐某都可以做主给你。”
齐飞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徐盟主说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一不要金银,二不要神功秘籍,三不要谁的性命,只是到时我要提一个小小的要求,这个要求在场的人很容易就会办到,且不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徐盟主你看可好?”
徐别鹤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扫视了身后众人一眼道:“如果真像段兄弟所说,自然是没有问题。”
齐飞笑道:“那么说,徐盟主可以代表这些人答应?”
徐别鹤神情有些郑重,道:“可以答应。”
齐飞立刻大笑起来:“好,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徐盟主的这句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徐盟主,你们动手吧!”
徐别鹤闻言,脸色一正,道了一声“得罪”,然后冲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那十几人瞧也不瞧齐飞,纷纷向屋中各个角落走了过去。
十分钟后,齐飞看着这些忙得满头大汗的掌门帮主,慢慢地喝了一口酒。
二十分钟后,所有人都脸色铁青,聚到床边,撩着床幔,看着床下的滴滴血迹,沉默不语。
半个小时后,徐别鹤独自来到窗边,打开窗子,看向下方,紧皱眉头。
“徐盟主,我的屋子里,可有那黑衣女子?”齐飞悠然地说道。
徐别鹤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段兄弟手段高超,非寻常人可比,就是不知道段兄弟把那名女子藏到了何处!”
齐飞闻言立刻脸色一冷,不乐意地道:“徐盟主这是什么话?你们没搜到人,却要污蔑在下把人藏到了别处,话都让你们说了不是?”
“小子,你别猖狂,你床底下明明有新鲜血迹,那黑衣女子定然被你藏了起来,你还不快从实招来,将她藏到了何处!”红袍老者赵流水和一干人纷纷向齐飞走来。
齐飞看着那十几人,嘿嘿冷笑一声,对着众人说道:“你们搜索不到,反来问我,这房间在无数双眼睛的监视之下,如果是我把人转移倒外面藏起来,那么定然会被人看到,如果那女子还在这屋子里,这么小的地方,你们都搜索不到,那更是你们没本事了。”
他说完把目光转向了徐别鹤:“……不过,这些都是废话,现在你们没搜出人来,是不是要履行之前的诺言,让在下提一个要求?”
徐别鹤看着齐飞,脸色阴晴不定:“这个……”
“怎么,徐盟主,你可是堂堂的武林盟主,莫非要食言于我这个无名之辈吗?”齐飞脸上出现了一抹凶残的杀意,老子本来没打算欺负你们,按照你们的江湖规矩来,但老子按照你们的规矩来,你们却反而不守自己的规矩了,那么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徐别鹤颏下清须动了动,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段兄弟要提什么要求?”
齐飞冷笑一声道:“我刚才说了,我的要求很小,一不要金银,二不要秘籍,三不要谁的性命,我只要——”
他说到这里,伸手指向着一旁的红袍老者刀神赵流水:“我只要他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此事就算揭过!”
“什么!小子,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吗?”红袍老者见齐飞的手竟然指向自己,不由猛地一呲牙,露出满口大黄牙笑道:“无知小儿,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
他话音一落,手上寒光一闪,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把银柄雪刃的雁翎刀,刀光如瀑,径直向齐飞劈去。
一旁的徐别鹤见到此种情景,并没有伸手阻止,反而退后了几步,双眼紧紧地盯着齐飞,似乎是想看齐飞如何躲过这一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