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您先别走啊!”看到刘凡就要走出屋外了,武涛连忙焦急的上前几步拦住刘凡道“督军,您交代的这个任务卑职真的完成不了啊!”
“额”刘凡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武涛道“就是让你们出来拉练一下而已,应该不算太难吧!武涛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敷衍我?”
“不,不是的!”武涛连忙辩解道“督军,让士兵们出来走一圈确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如果督军只是要向郑家展示实力完全不必搞什么阅兵仪式啊!其中只要将郑家的人邀请到石河城外的军营,搞一次会操就可以了。卑职知道督军想要搞阅兵的目的也是为了向胶莱两地的百姓了解咱们破虏军的强大,增强百姓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是很难取得效果的,如果弄的虎头蛇尾的话反而会让百姓失去信心。所以卑职建议取消这次阅兵,如果要搞,那就搞一个大的,让胶莱两地的百姓们都见到才好!”
“唔”刘凡皱眉沉思片刻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这样仓促的举行阅兵确是有些不美。那好吧,阅兵的就改在军营举行吧,你们就当做是一次会操吧!反正郑家的人也不知道阅兵和会操有什么区别!”
武涛闻言松了一口气道“会操的话倒是没什么困难,两天的时间完全够我们准备了。督军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保证让郑家的那些海盗大吃一惊的!”
刘凡撇了武涛一眼道“郑家吃不吃惊我不知道,你别让我大吃一惊就行了!”
“督军,您放心这次卑职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武涛面色严肃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侧身让开道路。
经过两天的紧张准备,会操如期的在石河城外的军营大校场开幕了。腊月二十八日早晨,刘凡一行人会同郑家使团的十几人一起来到校场外。
“嗵嗵嗵”激昂的鼓声响起,刘凡身穿一身耀眼夺目的金漆山文甲走在人群的最前方,此甲以三千余山文甲片咬合连缀在一起,黄铜材质,牛皮做底,黄铜浇注肩兽,锦缎包边。是兵工厂的工匠们花费近一个月的时间打造而成的。单单是造价就不下二百两白银。这套铠甲不但防护能力堪比全副武装的板甲,就灵活性也非常好,骑马射箭,行军打仗丝毫没有阻碍。这样的铠甲造价高昂,制作流程繁复,仅有少数的高级将领能够装备起。一般游击,守备之类的中层将官都很难穿上这样一套铠甲。
踩着激昂的鼓点,刘凡等人缓缓走向校场的高台。当众人站立在高台之上的时候,鼓声正好刚刚结束。“哐哐哐”郑芝豹等人还没来及搞清楚状况,就见校场的边缘腾起巨大的烟尘,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仿佛犹如一只洪荒巨兽重重的踩在地面,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抖。众人情不自禁的向着远处望去。
只见校场中边缘一支支破虏军士兵组成的方阵正在快速的向校场的中央汇聚而来,整齐划一的节奏,使他们千百人仿佛犹如一人,坚定的眼神,稳健整齐的步伐无不显示着这支军队强大的纪律和凶悍的战斗力。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一望无际的士兵们在行走直接居然没有丝毫的嘈杂之声传来,除了脚步声和衣甲发出的摩擦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看到眼前的这个场景郑芝豹心中震惊万分,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郑芝豹依然被破虏军的惊人表现惊呆了。
郑芝豹出身海盗,受到肆虐沿海多年倭寇的影响,郑家的水手们向来强调个人实力,郑芝豹,郑芝虎,郑芝莞,郑芝凤甚至郑彩郑家的这些兄弟向来都以骁勇善战闻名于世的。上有所行,下有所效,郑家的士卒们想要出人头地也表现的十分悍勇嗜血。但海盗终究是海盗,虽然现在披上了一声官衣也难掩其散漫的本性。看到破虏军的表现,郑芝豹心中竟然升起一种不可力敌的感觉。
三军列阵,铁甲生辉,当郑芝豹抬起头时,赫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破虏军的士兵们已经排成五个战阵,整整齐齐的站立在高台之下。烈烈的寒风中,上万士兵仿佛一尊尊刀斧雕刻出来的塑像,静静的站在冬日刺骨的寒风中肃立无声。整个校场都弥漫着浓重的压抑之感。郑芝豹见状不禁收敛心神,凝神屏气。
“土木之后,鞑虏侵袭,北方诸省屡遭敌寇蹂躏。泱泱大明,空有百万大军却无战不败。近年以来,北有建虏寇边,南有流贼肆中原,一致几乎半个大明遍地狼烟,城乡焦土,同胞蒙难。成千上万的百姓在敌人铁蹄之下痛苦的挣扎呻吟。此时此刻我大汉民族已经处在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战则生,退则死!生死关头,唯有奋起抵抗才能博取一线生机。危难之际,只有我们破虏军挺身而出,砥柱中流,才能拯救万万千千遭受苦难的同胞亲人。血的仇恨只有鲜血才能偿还,就让我们拿起手中的刀剑,饱饮敌人的鲜血,一雪前耻,让我大明在风雨之中浴火重生!”刘凡站在高台之上,环视三军,振臂高呼道“一雪前耻,浴火重生!”
“一雪前耻,浴火重生!”上万士兵齐齐举起右臂大声高呼,声音几欲冲破云霄。
“可怕!太可怕了!”躲在人群之后的郑彩忍不住偷偷向前一步,来到郑芝豹身边小声道“五叔,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破虏军真的是太强了,遍观咱们郑家上上小小所有大小势力,唯有盟主的亲军才可与之匹敌啊!可是这样的军队在破虏军却只是最普通的军队,听说这样的大军他们还有四万人!”说到这郑彩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看着台下狂热的士兵们,惊恐道“五叔,咱们要是与其为敌的话,小侄都不敢想象咱们下场会如何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