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军营,混战正炽。★
袁术在纪灵、郭典的掩护下虽已撤走,可陈纪的左右两路殿后袁军被牢牢的困在战场。此时正被蜂拥的黄巾军杀得狼奔豕突、杀个尸横遍野。见袁术已经退走,陈纪情知不妙也有心撤兵,奈何此时被黄巾军死死缠住,根本就难以脱身!
“杀~”
眼见混乱的战场,张宝大喝一声,战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狂奔而前,数百骑重甲铁骑亦汹涌而前。马蹄疾,溅起漫天碎泥,瞬息之间,张宝率数百骑已然像锲子般扎进了乱哄哄的乱阵。
“挡我者死~~”
陈纪纵骑突进、状若疯虎,手中钢枪上下翻舞、挡者披糜,陈纪身后,十八骑家将誓死追随,形成一个锋利的三角冲阵,就如一柄锋利的剔骨钢刀,将黄巾贼兵的血肉一片片地剐落。
“死开~”
陈纪大吼一声,又一矛挥出挑开一员黄巾将领的胸腔,滚烫的热血激溅脸上,越激起他的凶姓,仰天长啸三声,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唇泌进嘴里,又顺着他冷森森的牙齿滴落,狰狰如鬼。
“呼~”
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冰寒的杀机自左侧奔涌而至,陈纪头也不回,手中钢枪闪电般递出。
“铛~”
激越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强劲的反震力潮水般倒卷而回,震得陈纪双臂麻,陈纪的瞳孔倏然收缩,眸子里流露出莫名的凝重,这厮好强横的臂力,竟与自己不分伯仲!黄巾贼中竟有如此人物!?
“你~~你是谁?”
“某就是你们嘴里的贼~张宝!”
陈纪倒吸一口冷气,凛然道:“你~~你是张宝?”
陈纪的脸肌抽搐了一下,一对乌黑的眸子霎时幽红,狂乱的神情如潮水般喷涌而起,感受到了主将身上流露出的狂热战意,身后十八骑家将的眼神亦自变得灼热起来,狂乱的嚣叫声中,悍不畏死地迎向张宝身后那数百铁骑。
“驾~”
张宝双腿用力一挟马腹,战马吃痛悲嘶一声甩开四蹄向陈纪冲来,陈纪表情木然,直直地盯着狰狞的张宝在他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劲急的马蹄直如叩击在他的心脏之上,恍如死亡的丧钟,而马铠顶上那束樱红的流苏,凄艳如血!
“挲~”
“噗~”
冰冷的钢刀劈空斩过,炫起一片轻寒,一道浅浅的红痕自陈纪脖子上沁起,顷刻间,热血喷泉般激溅而起,陈纪身躯僵直、死死地盯着前方,眸子里流露出不甘、愤怒、怨恨还有怅惘~最终又像熄灭的烛火般黯淡下来,生命的气息正如潮水般从陈纪体内退走,沉沉的黑暗正将他逐渐笼罩……
“呃~~”
陈纪最后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下来,直挺挺的身躯亦如锯倒的木头般倒了下来。
“吁~”
张宝喝住战马,倏然回,陈纪已然横尸当场。而那十八骑家将早已死在黄巾铁骑的钢刀之下,十八骑战马嘶鸣不已~
“驾~”
张宝纵马驰来,侧身捡起陈纪的头颅,满目狰狞的厉声虎吼:“陈纪已亡,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陈纪已亡,投降免死~”
张宝数百黄巾铁骑仰天怒吼,如同天雷滚滚瞬间刺透战场,传入正在疯狂抵抗的袁军耳中,顿时让他们手中的兵器一慢。
“陈纪已死,投降免死~”
“陈纪已死,投降免死~”
整座战场无数的黄巾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的呐喊着,呐喊之声直冲天际而去,风云为之变色,大地为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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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太守府。
府内的气氛显得凝重无比,皇甫嵩脸色阴沉的居于主位。朱儁亦是脸上布满了阴霾的看着一身狼狈的袁术。
此时的袁术早已没有了往昔的雄姿英,只见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且浑血浴血,十分狼狈,内心更是羞愧难以,当初雄姿英,当面嘲讽并州太守张懿并且信誓旦旦的拿下壶关,如今壶关不仅没有攻下,自己更是被追得狼狈不堪~
“公路怎的如此狼狈?黄巾贼兵在袁二公子眼里不是一群土鸡瓦狗吗?”
果然此时的张懿看着狼狈的袁术,率先开口嘲讽的说道。
“你~”
袁术对这张懿怒目而瞪,当初嘲讽张懿胆小怕事,不敢与贼兵交战,此时狼狈而回,恰是被张懿抓住了机会嘲讽回来。
“哼~”
袁术阴冷的眸子闪过冰冷的寒光,冷冷的看着张懿冷然道:“若是没有张宝的援兵,本将军早已攻下壶关多时了!”
“哼,败军之将还敢言勇?”
“锵~”
袁术身后的纪灵满目狰狞的拔出钢刀,锋利的钢刀直指张懿,怒声道:“我家将军为汉室分忧,虽败犹荣!”
“放肆~”
居于主位的皇甫嵩鹰隼般的眸子掠过一丝锋芒,怒声道:“尔等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帅?”
“末将不敢~”
袁术、张懿二人眼见皇甫嵩怒,慌忙上前请罪!
“皇甫公息怒,息怒!”
一旁的朱儁紧皱眉头,沉声道:“此时不是问责之际,千算万算没算到张宝进来亲自前来壶关,莫非张宝已经知晓~”
“嗯?”
皇甫嵩脸色一变,眸子里的冷光一闪而过,冷冷的说道:“不可能,我军所有的将领俱是没有露面,贼军的斥候一一被我军射杀殆尽,敌军焉之我等的行动?”
“嗯!”
朱儁点点头,制造投石车攻打壶关的计划,只有朝廷的寥寥数人知道,并且所有参与制造的工匠统统不准离开营地,泄漏计划的可能性不大,但愿是巧合吧!然而张宝此人用兵不拘一格,准备多日的投石车真能如同刘子阳所说的威力吗?
“公伟!”
“嗯?”
朱儁自沉思中醒悟过来,转头看向皇甫嵩,沉声道:“皇甫公有何吩咐?”
皇甫嵩神色凝重的对朱儁说道:“壶关易守难攻,再加上张宝此人亲自前来镇守壶关,怕是一时难以攻破。而幽州的黄巾大营没了张宝的镇守必然空虚,本将军以为当与何大将军书信。尽起大军攻打黄巾大营!再令青州、徐州、兖州的兵马全力进攻冀州,我军则紧紧的缠着张宝,令其尾不能相顾如何?”
“好!”
朱儁不由大喜道:“皇甫公此计甚妙,只要我们缠住张宝,其余贼军不足为惧也!”(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