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选址上唐明吃了个哑巴亏,那千亩良田可就不能再马虎。好在他现在也不急着建侯府,郑府他现在也住得习惯,这侯府就先放着慢慢来建就好。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唐明这次学聪明了,拉着朱棣在南京郊外的所有庄园给逛了一圈,最后看中西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刚好这里还没有分封出去,于是唐明又返回城里找上夏原吉。
老家伙见到唐明拉着一张脸,便知定是去看了那王爷府,随笑呵呵的迎上去,嘴上却不忘挖苦言道:“哎呀,威海候真是辛苦了,这大热天的来回跑一趟西城也挺累的,来来来快到堂里歇息、喝杯茶。”
夏原吉那张欠扁的脸令唐明很是不爽,但这会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得随意的客套一下随着他进了内堂。
史部尚书赛义这个老头子居然也在,端坐于堂内的他正悠闲的品着茶,一见唐明进屋,老家伙只是点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人敬自己一尺,自己定敬人一丈,这是唐明向来的准则。
老家伙给自己脸色看,他自然也无需去鸟他,连意思一下点个头都免了,唐明直接就无视了赛义的存在。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正想跟夏原吉说说封地的事。
却被夏原吉抢先言道:“不知侯爷可对那王府满意,老夫可是听说哪里不止十亩地。在南京城里能拥有如此大的一片地方,侯爷也算是本朝的第一人。”
夏原吉不断的挖苦唐明,令被其被摆了一道的赛义很是开心,老家伙斜着眼睛,静等着看唐明吃哑巴亏的表情。
面对这种纠缠不咻的人,唐明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应付,呵呵一笑便道:“嗯,这事还得谢谢夏大人,皇上只给了我五亩左右的宅地,你倒好直接给了唐某十亩,为表谢意有机会一定要请夏大人赏脸吃上一顿便饭才是。”
没有见到如自己想象中的情景出现,赛义和夏原吉未免有些失望。事已至此再深抓不放已是无趣,夏原吉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言道:“府邸既然满意,那不知侯爷来找老夫还有何事?”
“实不相瞒,在来夏大人这里之前,唐某人已经和太子顺道在城外的郊区逛了一圈,看中一个地方想要来做为封地,还望夏大人能把手续给办了。”
“哦,不知侯爷看中了哪里?本来这封地向来都是皇上直接指定的,这次侯爷拿来的圣旨中并未提及确切的地方,这才有给侯爷挑拣的机会,但既然皇上没有指定确切的地点,那么这事就得按照大明的律法来,只要侯爷所选的地方不牵扯到别的王公大臣的封地,老夫还是能做主的。”
南京城外附近的郊区现在哪里还有剩下来的好地方,稍微好点的地方早被各位王公大臣给兼并了,能留给唐明的就只有那些别人挑剩下的,因此夏原吉一句不牵扯到别人的封地,便把话给说死。
好在唐明并没有在皇城的附近挑封地,而是直接去到偏远的西山脚下,哪里现在还绝大部分是荒地。唐明看中的是那里的风景,山清水秀的正是弄一个理想庄园的地方,至于那些地是不是适合种地根本就不在其考虑的范围内。
每一个王公大臣的封地上都种粮食,自己再跟风种粮食撑死一年能捞多少油水。若是不压榨那些庄户的话,估计撑死也就够各位王公大臣那一大家子混个温饱而已。
眼光与超前的见识,令唐明对土地的认知有了更广泛的认知,现在南京城可算是全大明最为繁华的一座都城,几乎绝大部分的王公大臣都有家眷在这里,这些人就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所以唐明直接便把主意打到他们的身上。
唐明望了眼夏原吉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微微笑道:“夏大人尽可放心,唐某选中的定然不会牵扯到别人的封地。唐某人向来比较喜欢清静,因此此次与太子到那些偏僻的山区走走,看中高淳漆桥那个村庄,想来这里应该没有牵扯到别人的封地吧?”
“高淳漆桥?”
夏原吉显然不记得有这么个地方,随命人拿来地图仔细查找,好一会才在西山那不毛之地找到有这么一个地方。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唐明,因为这地方多是山区,确实有够清静,但离南京城的路途也远了些。
他错愕的指着地图上高淳那个小黑点说:“夏某人没听错,侯爷就要这地方吗?”
唐明扫了眼地图上那个绿豆大的小黑点,点点头笑道:“不错,唐某人就要这地方不知可以还是不可以?”
错愕过后的夏原吉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老家伙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唐明,抱拳道一声失陪后便立刻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不一会便转身回来,其手上已经多了一份盖好户部印章的文书。
夏原吉把文书递给唐明,哈哈笑着挪揄道:“侯爷果然是高人子弟,都说真正的高人都喜欢隐世于深山老林之中,老夫还真不相信,可如今从侯爷的身上,老夫不得不信。”
接过文书的唐明,先打开扫了一眼,确定没问题之后,才谦虚的回道:“夏大人繆赞了,唐某就一凡夫俗子哪里称得上什么高人子弟。事已办完就不叨扰夏大人,唐某就此告辞。”
夏原吉与赛义一同把太子跟唐明能送走,赛义立刻回到木桌上的地图,仔细的看了许久还是没从高淳这里研究出任何不妥之处。这里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偏远山区。
“夏兄,你看这威海候把自己的封地选在这样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到底是何用意?”赛义对此还是心存疑虑,他始终不相信唐明一个这么聪明的人,会做出像傻子一般的决定。
夏原吉虽也很疑惑,但并不太关心这些,地方是唐明自己选的,好坏都怨不得别人。有时间去揣摩其用意还不如把心思放在多捞点好处,要知道最近家里那老婆娘老是嚷嚷着物价上涨,用度不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