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堂拐过了街道尽头的弯道,眼前是一座稍显破败的独立小院落,虽然破败了一点可要是跟周围那些更加破烂的低矮木屋比起来,这小院落无疑就是豪宅。
一个前冲,孙堂上前敲开了门,一个大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疑惑的打量了失魂落魄的孙堂一眼,警惕的问道:“何事?”
孙堂赶紧回道:“本人是‘醉云居’酒楼的孙堂,找你们木堂堂主有急事,劳驾兄弟为我通报一声。”
话音未落,孙堂伸手在怀中一摸,掌心中赫然抓着一锭银两递到大汉的面前。
“吱呀。”门立刻被打开,孙堂手中的银两也瞬间不见,手法之快令孙堂都不知自己手中的银两何事被大汉拿走的。
“进来吧!”大汉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脸上终于露出那么一点笑意来。等孙堂进了门,他又朝着门外打量了几眼,见不到人之后才把门给关上。
小院落正前方十几米外的一条横街拐角处,唐明等人隐藏在其中。李霸眼望着前方的小院落,低声问道:“侯爷,要不要上去破门而入?”
摇摇头,唐明示意所有人原地等候着不要轻举妄动,这才转身望向朱勇言道:“你带二十几人绕到后面去,这地方四通八达,那个小院落一定有后门,守好了,别让任何人逃脱。”
朱勇嘿嘿一笑,带着人转身便走,路过李霸身边的时候还示威性的挑了挑眼神。李霸不屑的撇撇嘴,头一偏懒得去理朱勇。
唐明心里默数着时间,等到觉得差不多朱勇到位之后,他才挥手让李霸带人出去破门。李霸刚才被朱勇挑衅,此刻心里正憋着一股子闷气,见到唐明终于让自己动手,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带着人立刻直冲而上。
“嘭!”
一声巨响过后,看着还算结实的木门被李霸一脚直接踹倒于地上。见到木门被自己一脚踹倒,李霸稍微愣了一下,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也没想到这看似结实的木门,居然如此不中用,倒是自己这一脚显得很威风。没见那些紧跟自己身后的侍卫个个都目瞪口呆,心里得意的李霸正想一头冲进门里大开杀戒。
不料他刚踏进一步,迎接他的却是十几根带着微微的破空声的利箭。
“散开!”李霸突然狂吼一声提醒身后的侍卫,而他自己也迅速的闪身避到门外。在那一刹那间,李霸分明看到了院落里有十几个弓箭手,躲于院落里的障碍物之后。
万万没想到这破地方里居然还有弓箭手把守,看来这里面的人定然不是简单之辈。古代的弓箭手可算是稀有物种,要培养一个弓箭手的时间和财物可足足比培养一个普通的士兵要花费上许多的精力和时间。
一般人也绝对无法培养出这样的弓箭手,因为除了官府之外,并不允许民间私教弓箭手。在暗地里培养出了弓箭手还是一下子出现了十几个,这让李霸顿时兴奋起来,这次肯定是碰到了大鱼,他李霸终于也可以在朱勇的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而依然躲在远处观看着的唐明,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他现在只担心着李霸要如何才能冲进弓箭手守护着的第一道坎。
李霸没有让唐明等待太久,一轮箭射完之后,李霸第一个跳出掩护着他的墙体,手中的绣春刀舞得泼水不进,几个闪身之后已经靠近了那些弓箭手的面前。
绣春刀挥舞之中两声惨叫应声而起,弓箭手的阵地立刻被打乱,外面剩下的侍卫借机快速冲了进去,短兵相接之下,弓箭手根本就不是侍卫们的对手,几个呼吸之后院子里便归于平静。
近十个弓箭手全部毙命当场,全部惨死于锋利的绣春刀下无一生还。血腥味立刻在整个院子里弥漫,李霸顾不上查看这些人,嗜血的双眼四处扫了一下,突然纵身一跳,一脚踢开正前方的一扇木门。
屋里没有任何人,李霸冲进去寻找一番之后又走了出来,命令所有人搜查房间之后,他独自奔向后院。
孙堂进了小院落后,一直被为他开门的大汉带着向后院而去,进了一个待客厅之后却不见其停下,而是继续拐进旁边一个暗门,走进一条暗道里,里面很黑一路上只有零星几盏油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
带路的大汉对此见怪不怪,熟门熟路的七拐八拐,孙堂却发费了老大的一段时间才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坏境,也不知在里面走了多久,孙堂才见到暗道里的前方有了一点点阳光照射进来。
出了甬道,外面是一座假山,出口刚好是两块石头合并在一起的裂缝。不仔细观察的话决然不会发现这里会是甬道的一个出口。这里依然是一座荒败已久的小院子。
满地的落叶也没人打扫,周围房间的门窗多已残破不堪,上面更是布满了蜘蛛网。风一吹满地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荒凉阴森的感觉扑面而来,孙堂不禁打了个寒碜。
大汉不屑的望了眼脸色发白的孙堂,默不吭声的抬脚继续前行。孙堂心里害怕,大汉不开声他也不敢吭声,只能紧跟其后,幸亏这次并没有走多远,只穿过前方院落一面破了个缺口的墙进入到一座庙里。
再走个几十步,眼前是一座两层的小木楼,还好这木楼不再破败,虽然外面看起来也不新,但里面还是干净明亮。
大汉让孙堂在大厅里等候着,他自个向后堂而去,不久之后便听到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声:“难得孙老板光临实乃稀客,不知孙老板是否拿到了宝船的图纸?”
孙堂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脸宽额的中年汉子皮笑肉不笑的自后堂拐出来,客气话还没说一句立刻就问起宝船图纸,孙堂心里暗叹一声,不禁为自己的小命担忧起来。
不知等下自己道出发生的事情,这个木堂的堂主会不会一刀劈死自己。不过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孙堂有任何的隐瞒,生与死全看这个堂主定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