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没有理会花锦蓝的话,他径直走进了屋子里,但却没有看到花锦程的身影。
“主子已经出门了,侯爷有事儿吗?”梨儿面色不善的盯着人看,“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不是那样的。”花锦蓝连忙解释道,“侯爷……”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李烈的衣服,在别人眼中,好像是连梨儿都能踩到她头上一般。
“你家主子去了哪儿?”李烈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他的确是有些生气了,但绝对不是因为花锦蓝的事儿,在他看来,不要说花锦蓝的人只是被扔出来,就算是被杀了,只要花锦程高兴,他就不会皱一下眉头。
“谁知道呢,可能是铺子,也可能是寺庙了,还可能是道观,也说不定是去了国子监,主子知道的地方很多认识的人也很多,能去的地方自然也很多。”梨儿道,“今天主子是被人吵醒的,所以她心情不太好,侯爷还是不要去找人的好。”
“吵醒的?”李烈拧起了眉头。
“是,早上我让院子里的人给姐姐送来了一些糕点……”花锦蓝道,神色中满是委屈跟忐忑,“可是我没想到姐姐还没有起,大概是起了一些冲突吧。”
“起了一些冲突?二夫人,您确定只是起了一些冲突吗?怎么梨儿看着您好像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啊。”梨儿嘲弄一笑,眼眸中的鄙夷让花锦蓝脸上的伪装差点破裂。
“梨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花锦蓝委屈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我也只是一片好心,谁知道会变成这样,本来也是想让姐姐尝尝……”
“还是免了吧,谁知道那东西里面都装着什么呢?”梨儿嗤笑一声,神色中带着戒备。
“梨儿,你说什么呢?我送给姐姐的能装着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会害姐姐吗?”花锦蓝泪水汪汪。
“难道神医公子诊断出来的中毒是错的吗?”梨儿恨恨的道,“主子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那又是如何中毒的?难道是她自己吃的吗?”
“你说什么我完全都不懂,侯爷……”
“你说锦程中毒了?”李烈神色猛地一变。“什么时候的事情?不一直都是寒毒吗?”
“寒毒是在庄子里养病的时候留下的,小姐当时明明就是风寒,但越养身体却越差,若不是那药中有东西,又怎么会如此?不过就是一个风寒而已啊。”梨儿的神色之中满是悲戚,“那日小姐不行了,连个大夫都没人去请,二小姐可不要告诉我,是庄子里的人欺上瞒下,虐待花家的嫡长女。是谁给那些奴才的胆子能让他们敢如此行事?”
她声声质问,处处都是事实,根本就容不得人狡辩。
“我,我不知道。”花锦蓝神色一慌,“这种事情为什么都没有人跟我说?梨儿,这些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二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梨儿呵呵一笑,“当初可是二小姐跟小姐说,你心悦定安侯的,我家小姐是什么反应呢?呵呵,她说会成全二小姐吧,谁知道二小姐是不是记恨在心呢?但小姐嫁给侯爷可是陛下的旨意,又怨得了谁呢?”
“我从来都没有……”
“二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平妻也可以算的上是妾室,二小姐最好认清楚您自己的位置。”梨儿打断了她的话。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花锦蓝委屈的哭了出来,“我一直都尊敬着姐姐,从来都没有动过这种心思,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认为能压过姐姐的。”
“到底如何,二小姐自己心里清楚,侯爷心里也清楚。”梨儿丝毫不为所动,她现在可算是清楚了,那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待小姐的,所以如今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行了,都住口。”李烈拧起了眉头,花锦蓝对花锦程到底是什么心思他当然也知道,只是要说下毒,他却不觉得花锦蓝能做出来,“锦程没有说要去哪儿吗?”
“侯爷,我们是做下人的,就算是主子对我们好,我们也应该有个分寸的。”灵柳挡在了梨儿的面前,将他凌厉的视线隔开,“主子是我们的主子,不是我们的属下,也不是我们要监视的对象,侯爷的问题,梨儿已经回答过一次了,您不应该问第二次的,就算是您问了,我们也依然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我知道了。”李烈转身就往外走,“锦蓝,以后你的人,不要来锦程的院子里了,下次,也不要去我那里说什么。”
“侯爷……”花锦蓝往前迈了一步,却终究赶不上人的速度。
等李烈消失在了视线里之后,花锦蓝脸上的委屈跟悲伤就全部收了起来,神色之中一抹阴狠一闪而逝。
灵柳看在眼里,心中冷意泛起,“花锦蓝,以后别没事儿就过来找不自在,你不要脸,我们也同样不会给你脸。”
“我不要脸?呵呵,不要脸的究竟是谁呢?就算是云晋出来了又怎么样?花锦程也始终都是侯府夫人,谁会认为她还是贞洁之身?”花锦蓝呵呵一笑,脸上闪过了一抹快意。
“我真不知道你的爽点是怎么来了,我家主子的心就算是在公子身上,李烈也同样不会多看你一眼,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他发泄欲望的一个替代品罢了,区区一个工具,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如果我是你,早就已经没脸见人了。”灵柳的语气中满含着嘲弄跟讥讽。
花锦蓝咬了咬牙,她握紧了拳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会武,面对灵柳根本就讨不了好处。
“牙尖嘴利的丫头,不过你们也只剩下牙尖嘴利了吧?”
花锦蓝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我不跟你们说。”
“如果主子不愿意,你觉得你能见到主子吗?”灵柳道,“花锦蓝,我剩下的还有拳头,你要不要领教一下?”
“你……”花锦蓝语塞,灵柳说的是实话,所以她才无法反驳,但正因为是实话,所以她才会觉得十分难堪。
“竟然心虚的连反驳都不会有,花锦蓝,我真的不知道你哪儿来的那种优越感跟厚脸皮。”灵柳是真的不明白花锦蓝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吗?”
除了这个理由,她真的不知道花锦蓝还会怎么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