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至少如果他不说,花锦程是绝对看不出这人曾经受过重伤的。
“木三爷请说。”
花锦程见云修寒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便开了口。
“是关于花家宝藏的事儿。”木三神色肃然。
花锦程心中一个咯噔,手指捏紧了几分。
“你别误会,我没有什么坏心思,我只是想要帮你。”木三看着花锦程的脸色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本是最可能拒绝的人反倒是开口了。
花锦程抬眸看着云修寒,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木三除了是个商人,他手中的能人异士也很多,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会超出我们的想象跟正常的水平。”云修寒解释道,“这一点,就算是白家都比不上。”
花锦程哦了一声,“木三爷想要什么?”
“其实也不能说是想要什么,咱们现在相当于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倒了,对我也不见得有好处。”木三肃声说道,“云昭可能要对木家出手了。”
“因为城池失守的事情?”花锦程蹙起了眉头,她早就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轻易的平息。
木三点点头,“虽然木家很有钱,但云昭是皇帝,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木家世代都紧守本分,这份好名声,我不希望在我这代断掉。云晋,你到底有没有篡位的心思?”
历史往往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木三不想木家覆灭,也同样不想在史书上木家被打入乱臣贼子的行列。
花锦程讶异,这算是明言造反吗?
“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云修寒摇摇头。
木三嗤笑一声,“骗鬼呢。”
“我答应过别人,云昭出手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对付他的,所以说,只要他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大晋的江山,就永远属于他,我目前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自保而已,碰到自己看顺眼的,说不定我会将全部的东西都送给他。”
“你别告诉我云昭的身体跟你完全没有关系。”木三肃声道。
云修寒沉默不语。
花锦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一头雾水。
“云昭是中毒了,不过跟我没多大的关系,曾经我的确能解,但是现在连我都无能为力了。”云修寒解释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救他?”木三问道。
“我为什么要救他?”云修寒反问了一句。
木三哑口无言,的确如此,即便现在他们也是表面上的平和,内地里,云昭不定多少次诅咒云修寒死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会将手下的暗卫交给你?”
“因为他发现那是最好的选择。”云修寒道,“再者,人本来就是我训出来的,别人也不见得能够掌控。”他说的自信而又自负。
木三沉默,他早就发现那支暗卫采用的是非常的手段,虽然战力惊人,但却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是药人?”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对也不对。”云修寒摇摇头,“我好像没必要跟你交代那么多吧,木三爷,你是想打探我的底细?”
“岂敢。”木三歉然一笑,“我也只是为了自保,木家不能在我手里毁掉,我也不想拱手让人。”
“云昭不会这么快动手的。”云修寒双眸微微眯起,“皇子们年纪还小,他不会自掘坟墓,也顶多就是将卫田留在济安城,你尽管放心。”
“他就不能乱咬人?”木三问道。
云修寒摇头,“你以为他是兔子?”
“我觉得他是兔子王。”木三一本正经。
“你高看他了。”云修寒叹息一声。
花锦程无语,她觉得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但却又完全笑不出来,她想,如果云昭是兔子,那么李烈又算什么呢?窝边草吗?
一个荒谬的想法从脑海中冒了出来,“云昭知道花家宝藏吗?”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木三道,“几乎我们几个大家族都知道这件事情,不同的是,很多人都对这个所谓的宝藏没有想法罢了。”
“为什么?”花锦程现在觉得,事情好似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
她曾经以为的秘密如今却完全不是秘密了,这件事情,要比原本更加的棘手,也就是说,前世花家的灭门跟她后来遭受的一切,都有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李烈……
花锦程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对方一面,问问他,是否相信前世今生,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他对自己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原本花锦程以为自己的敌人只是李烈跟云昭,如今想来,怕不是那么简单。
“你知道关于花家宝藏最开始的版本是什么吗?”木三语出惊人。
花锦程一愣,然后摇摇头,她所知道的也就只有四个字——花家宝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好几个版本。
“传说当年花家先祖,是前朝的开国功臣,文韬武略,六爻之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以知过去,测未来,断人命途,断天下命途,能通鬼神。他将毕生所学,全部都记录在了一本书上,而那本书被他藏在了一个地方,有缘者居之,当时整个天下都沸腾了,文人武士,庙堂江湖,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等一下,这与我调查的不同。”花锦程连声道。
“我会告诉你,你所知道的只是后来流传的版本吗?”木三淡声道,他伸出了三根手指,“我说的前朝,跟咱们大晋还隔着三个朝代。”
花锦程静默不语,这些事情她的确不知道。
“你能想象的到当时有多么的混乱吧?明明是太平盛世,但却是一片混乱,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年,最后还是朝廷放出了消息说,那东西已经落入了皇家手中,才让这种混乱暂时止住了。”木三缓声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知道了去处难道就能安然无恙了吗?”花锦程蹙起了眉头,自古人的欲望便是无穷的,当一件事情可以给他无上的利益的时候,什么皇室,也不过就是强大一些的势力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