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黎与南县说话时,刘墨希也打量着对方的人,加上这个少校一共有五个是进化人,其中以离少校最近的一人等级最高,七级,异能是控制物理重力。
“不知道南少校到我们这来是有什么事?”纪黎脸上带着笑,明显不打绕圈子。
而南县也不愿意久呆,他身边虽有高手保护,但输在人少,心里没什么安全感,所以当纪黎这么直接点出来时,他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准备的那些说辞,立马抛到了一边。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京城有人拜托我们来这找一个人。”
果然,纪黎心中冷笑,虽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但还是装着很疑惑的样子,“找人?不知道南少校想找谁?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帮忙的!”
见纪黎说的真诚,南少校心中一松,愿意配合就好,“是一个女孩,十九岁,叫刘墨希,她的父母在京城很担心她,所以委托我们帮忙找一下。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女孩?”
在南县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刘墨希心中便是一紧,而后又知道是自己的父母在找自己,又松了一些。
是了,爸妈都在政府里工作,有熟人拜托一下,在周川找她很正常……但是,为什么是现在才来?
纪黎眼角一瞟刘墨希,虽然她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早已熟悉的她,岂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无论是张兰欣的事,还是她父母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她,从来不将她看着是自己的孩子的事,任别人说劝上百十遍都不信,只有当撕开了一切表皮和伪装的事实,血淋淋地摆在自己眼前时,才会不得不接受。
纪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皱着眉头想了想,在南县期翼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面带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南少校,我不记得我们这里有叫这么一个名字的女孩。”
南县不失望是不可能,但他还是不甘心道:“你们这里真的没有!?”
“不如这样。”纪黎似乎真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道:“几位先回去,过两天再来。而我趁着这段时间让人好生再问问,最近这几天来的人有点多,说不定就在里面!”
刘墨希眼底略带惊讶地撇了一眼纪黎,但她到底还是没说话,转念一想这家伙说的也没错,如果她真要走,那她也应该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再决定。
再说这周川去京城的路上有个大裂缝,那里面的东西她现在想想都是身体一寒,根本用不着着急。
南县也知道纪黎的话没错,可他在听到很多人那个字眼时,心里仍是止不住一颤。
难道这里面的人,比聚集地的都还要多!?再看一眼和那些古城墙差不了多的城墙,南县觉得很有可能。
“好吧!”南县想了一下,他还要回去将这里的情况和首长报告一下,这里面的人不容小觑!
“那我们等两天再过来,就麻烦……”
“纪黎。”
“就麻烦纪先生帮忙找一下了。”
“好。”
俩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这才把这一行人送走,转身看着刘墨希,而刘墨希也刚好抬头看了他一眼,“先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城外的南县也是深深看了一眼缓缓关上的大门,有这样一个邻居,以后的日子有的紧张了。
其他人听说是刘墨希的父母在找她,都是一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至今可是距离末日爆发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
“可信吗?”宗本实也不太认为是真的。
刘墨希带着笑,没有看到他们眼里的担忧,“应该是真的,我父母都在政府工作,他们安顿好一切后,再来找我,也不是没可能。”
是了,他们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拜托那些人来问一下,也是存了一些希望吧。
“可是……”黄金贝有些犹豫道:“我们先前并没有和周川聚集地来往,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这的?”
“他们应该离我们不远。先前那些动作是瞒不了他们的,再说之前有幸存者从我们这里出去过,从他们口里得知也不是没可能。”宗本实分析道。
黄金贝马上紧闭嘴巴,她能告诉这些人,那些幸存者根本就没可能过去吗?一个个不是被河吃了,就是被天上的鸟吃了。
纪黎看着刘墨希,“你打算怎么办?”
“先等等吧,让我想想……”刘墨希的心并没有嘴上说的那样肯定,她也在犹豫。
几人对视一眼,先后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了刘墨希一个人。
按理说,刘墨希现在最担心的人,应该是远在京城的父母,她一直害怕他们会出什么意外,可现在当他们主动找来时,她又觉得有一些不真实,这可能得归究于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不冷淡,但也说不上有多亲近,很少见面,也很少联系。
门外有人敲门,一个人影轻轻推门而入,张兰欣缓缓走了进来,刘墨希抬头看着她,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兰姨…”
“好孩子,别哭!”张兰欣抬手摸了摸刘墨希的脸,一片冰冷,心底一寒,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有你父母的消息,你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不管是真是假,你都应该去看看…他们毕竟还是你的父母!”
听到这话,刘墨希心里飞快地闪过奇异的感觉,但那感觉太快了,稍纵即逝,让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那是什么,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不过张兰欣的话还是让刘墨希坚定了起来。
“兰姨,你说的没错,我是应该去看看。”
张兰欣点点头,露出欣慰的表情,“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有我都是你的亲人,这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亲人更亲的人吗?!”
虚伪的面具,一旦装上,便再也取不下来。诱惑的语言,一旦出口,便再也收不回。
纪黎守在刘墨希房子外面,看着从里面出来的张兰欣,眼睛眯到了极致,无法压制的愤怒和杀意,在里面沸腾不停,似乎随时都会喷涌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