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等到老广走了,曾谢这才低声问了一句。
“你抓这两人,就没有发现别人的踪迹?”
彭木愣愣的瞧了曾谢一眼,“没有啊,只有他们两人。”
曾谢目光之中略有疑惑,“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你再仔仔细细的想想。”
彭木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你们路上,有没有对他们做些什么?”曾谢不放松,再次细细问道。
彭木还以为曾谢是在问他们有没有从这两人嘴里敲出什么来,旋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这两人的嘴巴就跟用针缝了一般,一个字都没有撬出来。”
“那你们折磨他们了?”曾谢急切的问完后,仔细想了想,那两人也不像是受过折磨的样子,心中便有猜测,是不是因为这两人并未折磨他们,所以那护卫并未出现?
“没有啊。”
这样也实在说不通,要么就是?
那护卫临时有事,并未跟在他们两个的身边。
曾谢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个答案了。
“谢哥,还有什么事情交代么?”彭木见他满面顾虑之色,实在搞不清楚他问这一番话是为了什么。
曾谢摆了摆手,“没事了,舟车劳顿,你先下去休息罢。”
彭木点了点头,临走之前,忍不住向着已经架起手脚优哉游哉享受吃食的寨主看过去一眼。
“谢哥,你身上有伤,也早些休息罢。”
“恩。”曾谢点点头,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彭木的肩膀。
曾谢站在大厅上许久,还是没想通。他一抬头,便瞧见曾惊一副懒散的模样,以往敬他为兄长,所以他不觉得曾惊的做派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现在看到他这幅诸事不理会的模样,曾谢眉头一皱,脾气再好也有限。
心中想掉头就走,但是因为事情还未处理完,他又不能这样直接就走,所以他目光一沉,走到了曾惊的面前。
“大哥。”
如果是平时的曾惊,一定会发现曾谢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声音冷硬了不少。
但是因为一个月时间的紧绷下来,突然松弛了下来,曾惊顿时感觉有些困倦,架在桌子上的那双脚的晃动弧度也低了不少。
曾惊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懒散的问道。“什么事。”
“大哥,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两人?”
听到曾谢提起这个,曾惊这才勉强打起了一丝的精神,抬起头,瞧了曾谢一眼。
只是他倦意袭来,眼睛都睁不开,努力的睁大了几次,发觉都是如此,根本没有效果的样子,他也就放弃了。
干脆闭上眼,含糊的应了一声。“就按照上头之人的意思办。”
上头之人?又听到曾惊这么说,曾谢的目光之中不禁满是疑惑。
大哥口中老是挂着的上头之人到底是什么人?
能让大哥这么肆无忌惮的任性妄为,那个上头之人,怕是很大的来历。
只可惜自己每一次提起,大哥都是支支吾吾的蒙混过去,都不告诉自己。
想到这里,曾谢不免心中又有些不满,自己这么费心费力的替他操办一切,这些事情,他居然还不告诉自己。
这般想着,曾谢的心头不免有些悲凉之感。
大哥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
等到曾谢发觉自己的思绪有些走偏了的时候,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大哥、大哥、”却是发觉曾惊竟是睡着了。
曾谢用另外一只手推了他片刻,发觉他竟是毫无反应,只得叹了一口气,最后深深的瞧了曾惊一眼,走了。
等到大厅内一切都恢复寂静下来,原本熟睡的曾惊猛然睁开双目,哪里还有半分睡意,他目光灼灼的瞧向曾谢离去的地方。
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上头之人可是自己最后的底牌,若是被曾谢知道,与那人联系上,那自己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这样瞧来,就算是曾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知晓有些东西要私藏着。
曾谢出来,居然发觉彭木还站在大厅门口一侧,正在垂头想着什么。
曾谢一愣,而彭木明显也是看到了他。
彭木抬头之时,曾谢在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些许的不平之色。
曾谢脚步缓了缓,走到一侧,低声询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彭木却是不出一声,只是向着厅内瞧上了一眼。
那意思曾谢登时明白过来彭木的意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若是搁平日里的曾谢,他会大声呵斥彭木,说这里有什么不好说话的。
可是今日下来,想到里面之人他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顿时只是点了点头。
眼见曾谢这种反应,彭木哪里能不明白,他此刻是真被寨主伤了心。
想到先前曾谢一个伤患,本该好好静养,如此费心费力之下,寨主竟是毫不知足,不过是多浪费了他一些时间罢了,便这般对待谢哥。
谢哥难免会心寒,彭木眼中闪过一丝的冷笑。
跟着曾谢绕过几个廊道,走到他的房间,把门合上。
等到曾谢在桌案前坐下,彭木伸手替他倒好一杯茶水,放置在他另外的一只并未受伤的手臂边上。
曾谢苦笑了一下,面上的刀疤便在此时显得格外的刺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谢哥。”彭木沉思了片刻,又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上头之人的身份?”
曾谢本想要伸手去端那茶盏,他右手伤了一个多月,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习惯用左手,现在倒是适应了不少。
听到彭木这么说,曾谢便立即抬头,看来彭木是听到了自己询问大哥的话啊。
而曾谢只是牵起唇瓣,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些大哥瞒着他,他心底何尝没有过揣度?
曾谢一边揉着略感酸痛的太阳穴,一边低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只是他的神色被掩藏了大半,彭木看不清他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