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出去看看那个刘彦昌,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恶,我就帮你杀了他”,
杨婵温婉浅笑,笑声中似乎有些尴尬的紧张,被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天的男人表白,场面真的好尴尬,如果对方是个男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鬼,而且还是一个看不透的鬼,满嘴鬼话,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是灵魂体,到了外面,会被风吹走的”,江枫连连摇头,一副打死都不去的样子,他哪里是不想出去啊,分明是不敢去,更加不想让杨婵和刘彦昌有任何接触,这万一要是擦出爱情的火花,那真是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放心,我先把你收进宝莲灯,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杨婵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素手一招,宝莲灯飞入手心,灯芯上蔓延出一缕金色光芒,笼罩江枫头顶,然后江枫就不受控制的被吸进去,
进入宝莲灯,眼前的视线突然翻转,引入眼里的是一望无际的空间,周围全是乳白色的天地灵气,浓郁程度堪称恐怖,随着呼吸涌入鼻腔,几乎要堵住喉咙,
漫天灵气,包裹全身,温暖舒适,像是寒冬腊月,躺在浴室,每个毛孔都舒服的张开,贪婪的品味着周围的灵气,
“好浓郁的灵气”,
江枫眼睛直放光芒,嘴巴一张,用力吸,想要将天地灵气吸到嘴里,可惜灵气如嘴,又全部漏出来了,毕竟他只是灵魂体,没有肉身,根本无法修炼,也无法储存,顶多就是滋润灵魂,让他神清气爽,全身舒泰,
伸手一抓,天地灵气几乎凝聚成棉花糖一般的白云,拼命的往嘴里塞,并且用手掌堵住嘴唇,可惜灵气最后却透过身体的毛孔泄露出来,还是无法吸收,
坐拥宝山,见得到,摸得到,却用不到,那种感觉,真的崩溃,
潇潇冷雨夜,狂风肆虐,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九天之上倒灌而下,漆黑的雨幕中,突然间多了一个女人,雨水落在身上,竟然自动弹开,衣裳丝毫未湿,眸光促狭的看向圣母庙,
很显然,这人就是杨婵,
杨婵右手一伸,手中凭空多了一把粉色雨伞,撑开雨伞,绣花鞋踩着地面上的积水,走进圣母庙,
庙宇内,写完诗,冻得浑身抖的刘彦昌,背靠一根红色柱子,身体蜷缩,冷的漱漱抖,他似乎没有换洗的衣服,湿漉漉的头和衣服还在滴水,
噼里啪啦的暴雨中,耳边听到一阵脚步声正在靠近,刘彦昌双臂抱着膝盖,缓缓抬起头,露出冻得紫的嘴唇,杨婵缓缓收起雨伞,露出惊世容颜,出尘脱俗的仙灵之气,让人看上一眼就无法忘怀,顿时就把刘彦昌被看痴了,
“你这书生,好没礼貌,怎么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杨婵收起雨伞,生气的说道,
“对……对不起,小生不是故意的,冒犯了姑娘,真是罪该万死”,刘彦昌连忙站起来,手足无措的道歉,低着头,根本不敢再看杨婵的容貌,唯恐再次入迷,
“哧哧”!
杨婵温婉浅笑,“你好像不是华山人士,为什么会在暴雨之夜,流落都这里”?
圣母庙建立在华山脚下,足足有好几百年了,华山所有百姓都信奉圣母,庙内每天都有百姓焚香祈福,络绎不绝,人满为患,
杨婵见过所有华山百姓,甚至能够叫出每个百姓的性命,但是唯独不认识刘彦昌,很明显,刘彦昌不属于华山,
刘彦昌羞涩的低下头,为自己在美女面前失态而觉得丢人,听到杨婵的话后,忙不迭的回道,“小生不是华山人士,此次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落榜之后,败兴而归,途中听闻华山有一个圣母庙,非常灵验,所以才会转道来这里,没想到却偏偏遇上暴雨,无奈之下,只能躲进庙内”,
“哦,原来是落地书生啊”,杨婵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让刘彦昌更加脸红尴尬,科考落榜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心痛而又丢人的事情,如今又被这位仙女一样的姑娘说出口,刘彦昌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想要金科提名,光靠焚香祈福是没有用的,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你自己,如果你眼高手低,不思进取,就算把诸天神佛都拜一遍,也不可能高中状元,但是如果你愤图强,孜孜不倦,效仿前辈,悬梁刺股,就算不焚香祈福,也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
杨婵居住圣母宫,足足有数百年,见到很多百姓,想要不劳而获,想通过焚香祈福,大富大贵,这种行为,令她非常不喜,遇到为家人祈福的,杨婵会很愿意让对方家庭福寿安康,无病无痛的过完一辈子,可是遇到一门心思想财,却不走正道的无赖,她也很乐意惩罚一下,
“姑娘所言甚是,是小生愚昧了”,
刘彦昌满脸通红,尴尬的表情中有着几分颓废,眼中含着迷茫的水雾,声音有些难言的哽咽,“小生十年寒窗苦读,只为有朝一日,能够榜上提名,能够光宗耀祖,可是天不从人愿,科考落榜,小生实在没脸回去了”,
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杨婵神情古怪的看着面前这个哭哭啼啼的秀气书生,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横行霸道的坏蛋,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鱼肉乡民的恶人,
想要当恶霸,起码也应该长得凶神恶煞吧?就算长得不凶,至少也应该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吧?如果没钱,身边怎么可能跟着一帮耀武扬威的狗腿子,没有狗腿子,还怎么做坏事?
这穷秀书生,体瘦气虚,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跟八百年没吃过饱饭一样,这种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为富不仁的恶霸,
杨婵觉得自己被江枫欺骗了,可是又不明白江枫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犹豫了好一会,她又问道,“书生,你是哪里人士”?
听到杨婵的问话,刘彦昌揉了揉酸涩的鼻子,语气低落道,“小生家住太行山,位于山脚下,刘家村……小生参加科举之前,所有村民都杀鸡宰羊,为我践行,希望我能够考上状元,为村子争光,如今名落孙山,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那群热情的村民”,
说着说着,刘彦昌又哭了,(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