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安的声音并不大,但听起来底气很足:“严歌苓······你认识严歌苓吗?是你在一直寻找她吗?”听到这个名字、许三多猛地坐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点吓人。“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你一直在呼唤这个名字,而我的病房就在你的隔壁,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毕安面不改色的说着慌,这个理由他恐怕还能接受,不能说出他是特意来找许三多的反倒是会引起怀疑。
毕安说道,“你也看到了,我比你好不到哪儿去,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帮你······我只是想同你,你想找到严歌苓吗?我想听实话,我是说你对她的真实想法。”
许三多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严歌苓?难道他就是抢走严歌苓的罪魁祸首“你怎么会认识严歌苓?为什么要问我和严歌苓之间的事情?你知道严歌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许三多现在像在沙漠中看到水一样的人,不断的询问着,因为这是最近他唯一的希望。
毕安犹豫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哪儿?她在哪儿”快说呀。求求你让我们见一面吧!哪怕只让我远远地看着她就可以,求求你······”
许三多一直没有忘掉严歌苓,虽然他一直想这么做。今天,只因为想见到她、许三多居然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失声痛哭。那人还是在沉默,原来这个男子真的没有忘记严歌苓,原本他的生命里不应该出现严歌苓的,是因为他改变了严歌苓的命运,严歌苓才会出现,没想到这个男子真的爱上了严歌苓,他和严歌苓打了个赌,可以让严歌苓见这个男子一面,条件是这个男子要仍然喜欢他,毕安喃喃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她呀
泪水从许三多的眼睛里簌簌掉下来,许三多无奈地点厂点头,他拿出严歌苓的日记本,在末页有他给严歌苓写诗:格桑花开了,开在对岸。看上去很美。看得见却够不着。够不着也一样的美。雪莲花开了,开在冰山之巅。我看不见,却能想起来。想起来也一样的美。看上去很美,不如想起来很美。你在的时候很美,哪比得上。不在的时候也很美。相遇很美,离别也一样的美。彼此梦见,代价更加昂贵:。我送给你一串看不见的脚印。你还给我两行摸得着的眼泪。想得通就能想得美。想得开,才知道花真的开了:。忘掉了你带走的阴影。却忘不掉你带来的光辉。花啊,想开就开。想不开,难道就不开了吗?你明明不想开,可还是开了。因为不开比开还要累。我也一样:忍住了看你。却忍不住想你。想你比看你还要陶醉:哪来的暗香?不容拒绝地弥漫着心肺。
毕安也应和着点了点。头,说道:“你有些恨严歌苓小姐吧。许三多没有回答。爱和恨,从来就没有单独存在过,一直是一起存在的,只不过是某个阶段中,爱比恨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爱,模糊了恨;或者恨比爱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恨,模糊了爱,而如今对于恨,他的爱要更加的多。
“我给你解释我知道的情况吧!这是你收到严歌苓小姐的信的时候发生的事。毕安看着问道,许三多先生,你是否去找过严歌苓小组的房东?”
“我去过······我去找过她······”你还认为她寄邓封信的日期和她搬出房东家的日期差不了几天,对吧?”仔细想想,时间只隔着几天而已,而且你了解严歌苓的,她是有着过去的人,虽然她没说,但是你也发现了吧,她是个很敏感的人,而且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也没什么朋友。
一周前严歌苓小姐是想搬家,她想搬到离城市比较近的地方。她是个注重隐私的人,不想随便什么人都知道自己的事,是吧?”
“是的,但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新地址呢?”
“要是我没说错的话,邓段时间你刚好是在升值,她不想让你分心,所以就自己一点点地搬、严歌苓小姐就这样一个人搬家,搬充所有的东西大概是在10月1中·····你生日是在什么时候‘?”
“你是什么意思?严歌苓到底怎么了?”
“为了给你买生日礼物,她进了一趟城,她去的那个地方突然发生了爆炸,起了大火,严歌苓小姐就······”
“你,你说什么么了”
“你可能还记得、前不久电视里报道过百货大楼起火的事,就是用于维修工程的科室发生爆炸,里面被困的几十个人没有一个活的。”
“不是这样的,你在说谎!怎么可能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严歌苓一定还活着······她肯定和你在一起,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些经过不是我亲眼见到的,而是到这里探病的人当中有个人具有这种能力。”
“你是说他能和鬼怪?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由你,事实就是事实。许许三多先生,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周围总是发生火灾吗?”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这些是因为严歌苓吗?”
“都不是因为她恨你,而是因为她在熊熊烈火中即将结束生命的时候还在想你,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不······不要讲了。”
“她的灵魂里有股热气,她想你就到你的公司找你。最初她只是想在你的背后看看但是可是她的灵魂里里股热气太厉害了,所以房子会无缘无故着火。”
‘哪之后的几次事故呢?”
“尽管她现在只有灵魂了,但她当时肯定受了惊,所以第二名心也非常小心地到办公
室找你,但她周围的东西还是若火了,听说她经过的公文箱也着了,是吗?”许三多终于明白了,严歌苓的灵魂到如今仍没能从那场大火中逃出来。可怜的严歌苓!东
铰坐在床上痛苦不堪,那个毕安则继续讲故事。
“当你将那本日记带回家,陷人往日的回忆时,严歌苓再也控制不了了,于是,她出现在你眼前。但是看到你因为她的出现被火烧,她明向她再也不能和你像以前邓样在起了。”
毕安说完送了一口气,其实真是的情况是,因为严歌苓是镇域鬼,所以她的身边是业火,不是一般的火,但是毕安又不能让凡人知道镇域鬼的事情,只好编了个谎言。
“不,不要这样,让我见见她,求求你!”许三多恳求道,毕安接着说,为了超度严歌苓,他举办了一场法师,法师过后,严歌苓就会消失。这也是毕安和严歌苓提前商量好的说词,严歌苓见过许三多之后就会重新回到地狱,而许三多也会忘记这次的经历
毕安说了一个地点就是严歌苓刚刚搬的新家——一个空房问。这个其实是毕安设置出来的结界,以防止外人打扰他们,许三多急忙下床,朝着毕安说的地址赶去。
许三多赶到毕安所说的地方的时候,仪式正在进行,房间中央飘浮着的是严歌苓的灵魂。许三多是看不到严歌苓的,但他能感受梦到她的存在、房间里有一股他熟悉的热气,就像是火,温度高得让人透不过气。
”你就在这里,是吗了严歌苓,回答我啊!”毕安往许三多的手里塞了一张神符,在嘴里念念有词。许三多的眼前逐渐亮了起来,最后形成了一团火,火团里是严歌苓的笑脸。严歌苓边笑边伸出了手,许三多正想向前迈,却被毕安拦住了,如果他迈过去,严歌苓周围的热气就会再次烧伤他······有个小东西从严歌苓的手中飞出,轻轻地落在了许三多的手里。是没被火烧尽的半个领带,是没来得及送给许三多的生日礼物。
“严歌苓,严歌苓······”许三多痛哭起来,毕安走到许三多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时间不多了,她最终还是要走的······”毕安拦住许三多,如果许三多接触到业火,那他也是要死去的,所以毕安为了许三多的安全拦住了许三多,没想到许三多一直强烈的反抗。
“不行!严歌苓,两年多了,我现在才见到你,难道真的要走了吗?”严歌苓的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她还是在微笑,只是脚步在一点点往后退。许三多不顾危险向前冲去,毕安赶紧捜住了他,但许三多还是挣脱了向前冲去。许三多冲到严歌苓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严歌苓,严歌苓也抱住他,两人就这样相互抱着,热气对他们来说似乎已经不存在了。突然闪过一个霹雳,火中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把屋子照得异常明亮,无法睁眼。瞬间,严歌苓身上那股热气消失了,就像蒸发了一样。许三多和严歌苓都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个烧剩半截的领带还静静地躺在原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