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水师,是朝廷最精锐的水师,嫡属于皇帝,只有皇帝才能调遣。
其实长江两岸从羌郡开始,一直环形绕过帝都,绕过东疆,至南疆下游,有很多的水师,分别由临近长江的郡守统领,不过最精锐的,还是帝都这支水师,船只、士兵、装备都是最精良,且数量也是庞大,足足十万!
十万水师,将帝都和西疆拦腰而断,统兵将领数位,没有完全统一的主帅,作战时都是由皇帝制定主帅,然后出征,所以说这支大军是由皇帝嫡属。
弃船登岸,余庆龙原路返回困龙滩。
凌枫登岸后,也没有在水师营寨逗留,带着大军直接开向帝都腹地,向帝都城进发。
........
此时在帝都城内,杨雄已经得知凌枫班师回朝的消息。
对于凌枫,杨雄心里还是有些忌惮,毕竟凌枫是秦淮的传人,而且之前在泗水关作战也凸显出了其才能,最近在北方三郡,也是屡战屡胜,连魏宁都被灭了,由此可看出,凌枫是个很好的帅才。
本来凌枫在北方三郡呆的好好的,战事颇顺,接下来就将进行平定北疆的最后一步,灭庞毅!可现在皇帝竟然下旨将凌枫招了回来,这将意味着刚刚打出的北方局面,又陷入了困境,皇帝此举有何意义?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杨雄不得不考虑,在佩服凌枫的同时,他也开始担心和提防起来,对凌枫始终抱着一丝敌意。
这一日,凌枫军终于抵达帝都城。
这已经是从登岸算起十日后了,可不要以为从长江边到帝都城很近,这之间可隔着五百多里,全属帝都境界,也可称帝都城周边属县。
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出迎,在帝都外城迎接;这对出征在外的将领而言,是莫大的荣耀。从皇宫到内城,御林军站岗排成队列,从内城到外城,禁卫军维护治安,场面之大无可相象。
城外,皇帝站在最前方,十五岁的年纪使他看起来非常的稚嫩,不过现在谁也不敢小看他,原来的那个不学无术的七皇子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极有心计的皇帝,至少杨雄是这样认为的。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他至于险地!
此时杨雄绝对不把这个皇帝当作小孩子看,已经当成了真正的对手。
皇帝身后,站在杨雄、李斯,之后是文武百官;时间渐渐过去;终于,在好几个时辰后,天边出现了一条黑线,紧接着,凌枫大军的旗帜凸显了出来,渐渐的接近...
与此同时凌枫也看到了前方站着的文武百官,还有皇帝。隔着三十几丈距离,凌枫和廖云、秦梁、张武等人就下了马,一步步走过去,这是对皇帝的遵重。
当隔五丈远时,众人开始跪拜,一直跪拜到距离皇帝一丈,方才停止。
皇帝赶紧走了上去:“凌爱卿请起,快快请起。”
“谢陛下。”
凌枫抬眼一看,他也是第一次见皇帝,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跟张武差不多,高也高不到哪去。
早就听闻皇室有七皇子,十二皇子,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今日总算见到其中之一了。
廖云等人都站在凌枫身后没说话,神情卑谦。
皇帝突看到秦梁,他神色惊异,秦梁现在的面容可是十分的吓人,称之为从地狱走出的恶魔也不为过,不对,应该比恶魔更加丑陋,脸上已经完全被烧伤,面目全非。人高,体宽,十分庞大显眼,站在凌枫身后也很少威武。
“这位将军是...?”
皇帝突问道。
凌枫回道:“禀陛下,这就是秦梁秦将军啊。”
秦梁拱手拜道:“末将秦梁,拜见吾皇万岁。”
秦梁并没有下跪,以他的身份地位,除了正式的礼仪之外,其他时候皇帝问话,都不用跪,就和凌枫一样。
皇帝恍然,道:“嗯,果然是猛将。朕早已久仰啊。”
“凌将军,朕已为你准备好了酒宴,为你接风洗尘,请。”
皇帝一挥手,众人跟在身后,朝帝都城而去。
进入外城,入内城,进皇宫...
凌枫的大军也跟着开了进去,凌枫吩咐其就驻扎在原来秦淮的军营,也就是北校场,原本姜林是驻扎在那的,不过现在姜林走了去开原了,所有也就空了下来。
除了秦梁跟在凌枫身旁外,所有将领都带着大军入校场,前去安顿自己的士兵。
在进皇城的一瞬间,凌枫似乎看到了秦鹊,不过也就一晃眼的功夫,不敢确定,之后便没见着了。凌枫猜想,秦鹊今日肯定是来了,只是没露面而已。
从外城进皇宫,足有几十里,即使是乘坐皇撵车,也花了大半日,当进入皇宫来到庆功殿时,天色已经近黑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庆功宴,因为皇宫内不论任何时候,都是灯火辉煌的,就算是一些死角,都有太监丫鬟掌灯,整个一热闹非凡。
庆功宴。
参加宴会的人着实不少,文武百官,杨雄、李斯、凌枫等等,弹琴鼓瑟,歌舞大戏,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整个庆功现场一片哗然。
凌枫等人自然是聚集在最高处,和皇帝坐在一起。
这是一处高台,高达十丈,宽三十丈,台上有舞姬跳舞,顺着台阶上去才是皇帝为凌枫接风摆宴的地方。
席间,皇帝举杯,笑道:“凌将军,听说你已经剿灭了魏宁,可喜可贺啊。”说着皇帝示意,之后一饮而尽。
众人也赶紧附和。
凌枫道:“这都是拖陛下的鸿福,也是末将分内之事。”
皇帝道:“说得好,咱再来一樽。”
樽,指酒杯。
一饮而尽后,凌枫看了看杨雄,而这时杨雄也看了过来,凌枫笑道:“听闻杨将军也在西疆大捷,可喜可贺啊,久仰杨将军大名,今日可算得见。”
“同喜同贺,您不也大捷了吗。”杨雄面色不变。
从这时起,现场有些尴尬,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下方,看着舞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