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转过身去,回到坐上坐稳了,拂起衣袖接着道:“不才与那些混混相处的相安无事,那便是行了财散人聚之道啊,多给他们点钱,也就免了一些灾祸,我的生意也就顺顺当当,这样一来也就能安稳的多赚些钱了!”
潘锦赶紧搭上了话茬道:“我看啊,刘公深明大义,才思敏捷经营有道,这商会会长一职便由刘公来做正和事宜啊!”
刘靖听了,心里不禁一动,这正是自己想要的,这样一来就更有机会做大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呢,只由他潘锦一个人推举,那还是孤木难成林,单筷不成双啊。
遂即笑了笑故作推辞道:“哎,潘大人过奖了,这商会会长得由一个能力与声望兼具的人来做才可啊,我刘靖不才,刚到这镇子上不到两年,那怎么好呢?”
潘锦也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刘靖的意思,刘靖这是在想办法做的名正言顺,堂堂正正,要的是一个体面,那样别人才会信服。
潘锦左右思虑一会便举拳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刘公的会长一职会有我、三老、蔷夫三人一同举荐,这样一来李公的声望便就有了,至于刘公的能力嘛,这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别人定会信服,你觉得怎么样?”
刘靖听了笑了笑道:“如若如此那我便暂先代会长一职,等待过了这非常时刻再由贤人接替!”
道完谢意之后,李靖看了看潘锦顿了顿又继续道:“方才我的话只说了一半,这接下来那些混混的管理呢,我们便可以返聘他们,让他们来代替我们管理市场,且给他们按照咱们官阶来制定身份大小,当然了他们肯定不会有官阶,那只是一个由头,我们可以随便给他们弄个便罢,这样一来他们的生计就有了保障,而且还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又能为我们所用,岂不是刀切豆腐两面光,两全其美?”
刘靖的这一个灵感便是来自于华夏朝的商会制和城管制,就在这潘锦找到自己时,他突然就有了这么一个点子,这正好解决了乡镇上的这一难题。
潘锦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子称赞道:“刘公果真是天降宏才啊,果真奇思妙想、奇思妙想啊!听君一席话,令潘某人茅塞顿开,犹如拨开乌云见日出啊!”
潘锦听了刘靖的计策,心里压着的那颗沉甸甸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和刘靖闲聊一会后便是话了个别,匆匆离去。
隆冬的夜静幽寂寥,潘锦独自一人走在大路上,寒风里透露着一丝顺畅,正如潘锦此刻的心情!
第二天,在蔷夫萧礼的家里有些热闹,此刻萧家大厅圆桌前正做着四个人。
他们再商议着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情,这件事情关乎着小镇子的未来,也关乎着黎民百姓的事业安康。
这件事便是昨晚刘靖同潘锦提议的,有关筹建商会和组建治安协会的事情。
昨个夜里,那潘锦听闻刘靖的计策之后,便是兴奋难挡,离开李靖家后,直接来到了蔷夫萧礼的家中,将这一计策告知了萧礼。
萧礼听闻之后也是觉得甚好,非常玄妙,故而决定明天召集三老和当事人刘靖一同前来商议此事。
四个人促膝对坐在床榻之上,床榻中间摆放着一个三尺见高的四方桌,四方桌上放着四盏茶。
萧礼居座中央,三老张庆元居左,游缴潘锦居右,刘靖端坐在萧礼的对面。
等潘锦刚刚绘声绘色的将计策言语完毕,直听得张庆元不住地点头,那两颗有些大小不一的小眼珠子眯成了一条缝,闪烁着兴奋地目光。
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萧礼的右掌早已拍在了桌子上。
其他三人冷不防定的被其吓了一跳,萧礼不顾他们吃惊地神色,伸出双手握住了刘靖的右手高兴道:“刘公果然英才,这两条制度实施之后,咱们乡里的面貌那还不翻一个跟头不是?真是天赐刘公予吾镇啊,真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张庆元见到萧礼有些忘乎所以的失态,轻轻抬起右手掩住了嘴唇,轻轻地咳了两声示意了一下。
萧礼才方知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于激动了,收回双手高兴道:“这件事儿我觉得甚好,可以试验一番,不知道张老对此事有何见解?”
张庆元老谋深算,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胡子早就发白了。
他手捋胡须微微一笑,喃喃道:“刘公所献计策对乡镇来说乃真是一大善举,不过假如真的将此事施行开来,那么就会出现一个问题,这两个团体的领头人到底该如何产生?他们的身份最后又该如何定位呢?总不能凭空就这么产生一个空衔吧,一直搁在那里吧,这样那领头儿的终究会嫌咱们这个小湖的水不多,留他不住啊!”
刘靖听闻内心一震,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个张庆元果然有心计,够沉稳。
方才萧礼和潘锦都激动成那个样子了,他倒是还能淡定自如的想到若干年之后的事情。
此刻萧礼和潘锦的额头上才爬上了几道皱纹起来,他们这才意识到,这刘靖来乡里才不到两年,关于他的一切,乡里还都是模模糊糊的。
假如这样稀里糊涂地把关乎乡里未来的要职委任于他,未免有些仓促了,他们眼光只顾当下未虑长远,显得有些鼠目寸光了。
刘靖听出了张庆元的话外之音,原来这老头是怕自己日后整理好了商会之后不被乡里所控制,反倒可能会成为别人的财神爷啊。
刘靖暗道这不难,只要自己利用这次机会,搞通了上一级的人际关系即可,我本就没想占着这个位子太久,迟早还是得需要乡领导的自己人来做这个位子,只不过当下暂时还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而已。
想到这里,刘靖故作沉吟半晌,缓缓开口道:“此事不难,我们只需在此非常时期选出一个代理人即可,此人代表乡里暂行商会会长权职,为期可定为两年,等日后见了成效,有了章法可依,再换上可靠之人便可!”
潘锦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便是知道他的意思了,遂即附和道:“刘公所言正和我意,不如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出来,大家议议如何?”
张庆元微微一笑,做了个手势,示意潘锦开口,那潘锦点头会意,遂即道:“这个主意是由刘公提议的,而且刘公的才干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呢,当务之急我认为这代理人选刘公作为合适,待到水到渠成之日,万事都有了妥当,凡事都有了章程,咱们再在乡官里面选一个人出来任职,你们觉得如何?”
刘靖听了立刻摇了摇头推辞道:“不可不可!我刘靖何德何能?怎可担此大任呢?我觉得此职位还是有你们三公之中一人担当最好!不论是威望还是能力,都可完美胜任啊!”
刘靖这一句话看起来是个客套的推辞之说,可是却把矛头指向了他们内部,这个商会会长一职很明显就是个肥水的档口,谁做了这个位子,那就等于守着一个小金山啊,是有很大的利益在里面的。
刘靖这么一说,就是让他们三个内讧,谁也不敢站出来领这个职位,否则剩下的两个人都不会轻易放手,因为这个事情定的比较仓促,他们三个肯定还没有具体的想好到底该如何如何,故而谁也不敢贸然出头。
那张庆元毕竟是个老滑头,这人那活的年岁长了,心眼儿也多。
他知道这刘靖是在给他们仨出难题呢,心里不禁对这个年纪轻轻地青年才俊刮目相看,暗道此人绝非一般人物,心里肯定有些雄心抱负的,要不然这么好的奇策也不会被他想出。
想罢他却是又开口了:“我也觉得这代会长一职非刘公莫属不可,一来呢,刘公经营有道,在市场上同那些市井混混交情不错,做工作也方便些;二来呢,刘公也是这个主意的发起人,且又有能力和才干,我看就由你来做他两年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