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待关羽走远,遂即用手捶了捶双腿,喃喃道:“这两天真不知是怎么搞得,走路走多了,还是事情搞多了,竟然泛起了红晕,呵呵,好好地休息休息,明天好好想想该如何继续攻城了!”
当刘靖当下来休息的时候,东方的天空还是一阵灰蒙蒙的,不过,相对于晚上的黑暗来讲,他已经变淡了许多,其中有的地方已经泛起了丝丝鱼肚白,旭日马上就要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带来了新的希望。
刘靖这一觉睡得不可谓不香,因为,朝歌城是属于他刘家军的了,现在他的心里可是不慌的,因为有城在手,天下我有,他怕什么呢?慌得肯定是曹纯,肯定是曹家军。
话说曹纯从朝歌仓皇逃出来之后,一直是向着西南方向逃窜,他本来是想要逃想牧野的,一个是为了逃避刘家军的追击,另一个是为了去支援在那里的守城军。
可是,当曹纯走到半路的时候,心里又是一动,暗道,现在的牧野还是曹家军驻守着,还是已经被刘家军给占领了?牧野的情况会不会和朝歌一样?哪里会不会也有什么诈在等着他去自投罗网?
曹纯在朝歌吃了一次亏之后,对刘靖搞得疑兵颇为忌惮,因为,曹纯是个小心的人,他绝对不会再同一个问题上跌倒两次,所以,这次的曹纯的心里也是打起了鼓。
由于曹纯一直都是在路上骑马前行,大部队自从朝歌出来之后就从来都未停止前进过,所以,按照当前的速度,要到达牧野,也只是一两天的功夫,所以,曹纯须得早做出决断,否则,真的靠近了牧野,一旦那里也有伏兵,那么他可真就交代在刘家军手里了。
此刻,出于十分焦灼状态下的曹纯,脑子似乎是一片空白,他努力地想理清思路,想快一点想出个好的办法出来,可是,他越是急躁,越是没有想到任何办法。
一直跟随他的银甲将士看到曹纯如此纠结与困扰,便是关心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一路上魂不守舍的,难道又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曹纯两眼皱的跟一团棉花似的,他转过脸来看了看那银甲将士,随口道:“我问你一个事儿,你帮我分析分析!”
银甲将士听了之后,略微一忖便是道:“将军有话尽管说,属下愿意为将军分忧,如果能想出好的办法来,那便是末将的荣幸了!”
曹纯点了点头,把脸转向了前方,幽幽道:“你觉得咱们下一步该向那个方向前进?”
银甲将士听了曹纯的问题之后,不禁伸出右手,挠了挠头,然后细想了一下,回道:“将军,你不是想带着咱们去往牧野方向前进吗?你不是打算和那里的守城军一道,抵御刘家军吗?”
曹纯听到这银甲将士的回答,便是叹息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暗淡了不少,只见他回过头来,对着银甲将士慢声阴沉道:“我说的是你的看法,你不用顾虑我的想法!”
银甲将士看到曹纯听到他的回答之后,给了他一个黑脸,心里便是暗叹了一下,看来曹纯这次是真的遇到难题了,不知道该如何前进了,才这样问自己的,而且,曹纯一旦这样问了,那边是把自己当成唯一的参谋了,他要是再打马虎眼,想要蒙混过关那可就自找没趣了。
银甲将士思虑了一份之后,便是暗思道,自己方才顺着曹纯的想法,说去牧野他不高兴,那就是说明曹纯的心里对去牧野是有一定的顾虑存在的,不过说到去牧野,曹纯心里会有什么顾虑呢?
现在的牧野正处在张飞所统率的刘家军的猛烈攻势下,牧野城到底有没有被攻破,现在还尚未得知,哎,对了,曹将军是不是在顾虑这个问题?银甲将士的心里猛然一亮,突然想到了这点。
如果牧野城真的被刘家军攻克的话,那么张飞就已经稳坐牧野城了,如果他再上演一出刘靖在朝歌城策划的一场降兵假戏的话,赚我们入城,那就等于给咱们来个请君入瓮之后再瓮中捉鳖了,如此一来,我们还有命吗?
脑子果然是个好东西,银甲将士想到这里,便是知道曹纯为何烦躁了,那肯定是想到了这一点之后,便是来询问他的看法,而他呢,却又是一味地遵循着曹纯的想法来说话,曹纯在他这里听不到曹纯想要听的话,心里肯定非常烦躁了。
银甲将士脑子一转,寻思道,看来曹纯是想要自己为他像一个万全、稳保之策,因为曹纯不能在上刘家军的第二次当了,如果他们再次上了刘家军的当,那么,接下来他们能不能活命跑出来,可就是难事了。
想到这里,银甲将士的心里也就有了一个比较明朗的答案了,只见他想到这里,嘴角也是泛起了一丝丝稳健的笑容,只听这银甲将士又道:“回将军的话,末将想了想,我觉得咱们还是去到虎牢关比较稳妥,因为那里有天险做屏障,占据了地利因素,易守难攻,是个不错的守城之所。
刘家军现在气头正盛,在这平原地带,他们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在东部边境这一带,说句实话,咱们曹家军已经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和刘家军对抗了,而此刻的牧野城情况还不是很明朗,所以咱们还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切小心为上!”
曹纯听到这银甲将士有一番言论,心里方才舒缓了不少,因为这些话正是曹纯想要听到的回答,因为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此时的曹纯非先前的那个极度自信的曹纯了。
在吃过一次大亏面前,曹纯的心有些动摇了,这个心就是他曹纯的自信心,所以,现在尽管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和目标,他也想听听他心腹的意见,如果他心腹的意见和他的一致,那就说明他的想法还算是比较稳健的,他的心里也还能踏实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