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堂外那观审的百姓们,有的也都是开始叹气起来,因为纵然是有的人相信刘靖和关羽是无辜的,可是,目前谁人也都不敢站出来替刘靖说话,谁也都明白,今天这赵爷铁定必胜无疑。
就在刘靖思虑之际,田毅已经开口发问了:“堂下所跪何人?”
那三个人俱是道:“吾等乃是这城中‘得月楼’的伙计!”
田毅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死者与你们有何关系?”
那三个人当中一个最壮实的人抱手道:“回大人的话,那死者也是我们‘得月楼’的伙计!”
田毅继续问道:“那死者是如何死的?是被人所杀,还是自杀而死?”
那壮实之人回道:“禀大人,我这伙计乃是被人所杀,并非自杀,大人看看他的手臂便知,他的手臂已经被人给扭断了!岂能自杀的了?而且我这伙计也甚是老实,之前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家中也有妻小,怎么可能自杀呢?”
田毅问道:“那死者是被谁人所杀你们可曾亲眼目睹?”
那壮实之人立刻将手指向了关羽,大声道:“回大人的话,我这伙计是被此人所杀,此人杀人手法之凶残,小人俱是见所未见,小人唯恐被其所杀,便是跪地求饶,方才躲过了一劫!”
关羽一听这壮士之人信口雌黄,便是怒道:“你这厮好生胡说,李教头怎能是我所杀?他当日与我比试完毕,手臂虽然断裂,但是也是关某人无意而为之,事后你们不是将他抬下去医治了吗?”
田毅听到关羽开口说话,便是斥道:“你且休得开口,带本官问完他们的话,定会问罪与你!”
关羽正欲开口,便是被刘靖身手给拦住了,只听刘靖轻声道:“云长休要激动,我们定是中了别人的计了,稍安勿躁,咱们先看看再说!”
田毅冷眼瞧了一下关羽,便是对着壮实之人继续问道:“那他为何要将死者杀死?”
那壮实之人看了看关羽,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安之色,可是稍后,遂即高声道:“回大人的话我说完了的话,大人可要保护小人呐,小人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生怕此人报复啊!”
田毅道:“你且将实情道来,本官定会秉公审理,尔等身家安全,衙门自会保护!”
那壮实之人听了之后,方才安心道:“那日,此人与这刘老板到我们‘得月楼’用餐,期间此人与我那伙计因故起了冲突,谁也没有想到此人看上去虽不是凶神恶煞之人,但确实个恶贯满盈之徒。
他与我那伙计吵嚷不过,便是要打我那伙计,我那伙计与他撕扯一会,熟料,此人便是恼羞成怒,竟然狠狠地将我那伙计双臂扭断,到了此时他还不住手,我等虽然苦苦相劝,但是俱无用处,最后...最后我那伙计便是敌他不过,被其活活打死了!”
关羽听了之后,便是怒道:“你这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们和那赵老板本就是一伙的,故意栽赃陷害与我,哼,你们的诡计休想得逞!”
田毅一看关羽发怒,也是一拍桌子,怒道:“大胆狂徒,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竟然还敢恐吓证人,污蔑他人,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招的了!来人呀,大刑伺候!”
正在田毅呵斥关羽的时候,刘靖特意看了一眼那李教头的尸体,只见他喉咙之处略显紫黑,而且还有隐约可现的掐痕,刘靖额心里就有了一个分寸,于是刘靖立刻高声道:“且慢!”
田毅看着刘靖一眼,只见他底气十足,毫无畏惧,一身的浩然正气显露无疑,于是便对刘靖问道:“刘老板,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靖道:“田大人断案好仓促,这证人乃俱是赵老板手下之人且不必说,但听他们一面之词,就加以判刑,就怕有所闪失,这人命关天的大案子须得小心谨慎才对!你说我说的对吗?”
田毅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是你断案还是我断案?你哪里来的神气劲儿,到了这个时候还强言狡辩!”
刘靖自信地笑道:“田大人,可否容我问这证人几个问题?”
田毅料想着刘老板能够逆天翻案不成,索性就让他来个心服口服,以来让堂前的百姓们看看他田大人的大度与公正,于是田毅道:“你问吧!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刘靖笑了笑,对着那壮实大汉道:“请问这位壮士,你们可曾亲眼看见是我这兄弟将李教头打死?”
那壮实之人楞了一下,又望向了赵爷,只见赵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回过头来,肯定道:“那...那是自然!”
刘靖又问:“你确定他是当场死亡的吗?”
那壮实大汉道:“是,我...我确定!”
刘靖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这兄弟打死李教头地时刻是几时?”
那壮实大汉听到刘靖如此发问,一下子愣道了那里,旁边一个长脸大汉立刻抢先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打死你难道还能回去救活不成?”
刘靖没有理会这长脸大汉,继续质问那个壮实大汉道:“当天我们是巳时十分离开的,这人是什么时候被我兄弟打死的,你可能记起来了?”
那壮实大汉立刻支支吾吾道:“大约...大约...大约也就巳时十分吧,我也记不得具体的时间了?”
刘靖立刻呵斥道:“难道不是午时十分?我怎么记得我们是午时十分走的呢!”
那壮实大汉心已经虚了,立刻结巴着反口道:“也许...也许可能是午时十分吧,当时我记不得了,当时的环境太乱,我真记不得了!”
刘靖冷笑了一下,继续逼问道:“恐怕你也记不得,当时你们那里到底有几十个人了吧?”
那壮实大汉听到刘靖问起了这个问题,心里立马来了谱了,因为当时赵爷叫了多少人去,他们能不知道吗?而这个问题,也是他最最清楚的,所以这壮实大汉便是立刻脱口而出道:“那天我们一共去了二十六个人,上面十二个,下面十四个,这个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刘靖笑了笑,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而赵爷仍旧是笑眯眯地看着刘靖,等待着刘靖受罚,此刻,在他的右手里还多了一壶茶水,喝着茶水,看着刘靖受审,的确很是惬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