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乔老今天一来,就道破了刘靖来到南阳的事情,可见其眼光之毒辣,消息之灵通,这一点,褚贡还是挺佩服乔老爷子的,不用说刘靖曾经再三叮嘱过他,不要把刘靖前来南阳的事情给泄露出去,即便是褚贡和乔老的关系再好,想告诉乔老,他也没这个能耐啊。
于是褚贡的脸色有些难堪起来,他极其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乔老,方才叹了口气徐徐道:“既然乔老神通广大,已经知晓刘皇叔前来南阳的消息,我也不再忌讳他的行踪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来南阳是做什么的。
尽管我也很好奇,也曾经不下一次地问过那刘皇叔,可是他却是只字未提来南阳的目的,所以乔老这一问,可真是把我给问住了呀!”
乔老一见褚贡这为难的样子,再加上褚贡这语调,便是笑呵呵道:“看来褚大人真的不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问了,可是,据我分析,此次刘皇叔出门,带了他那结拜金兰的两个兄弟,也是他军中的两员虎将一同前来,应该不是为了一件小事而来,你可得要派人看好了他呀,以免在南阳地面出现了大事,你不要交代呀!”
褚贡听到乔老这么一说,心里突然警醒了一些,不禁暗道,对呀,刘皇叔可是当今圣上极为信任和器重的人,他来南阳是不是奉了圣旨前来的呢?既然他带了这么少的人来这里,恐怕就是为了不引人耳目,才故意而为之,如果他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儿的话,我可是吃罪不起的啊!
褚贡想到这里,立刻对着门外道:“来人呀!”
随着褚贡这一高喊,一个衙役立刻走了进来,单膝跪拜道:“大人有何吩咐!”
褚贡想了想,吩咐道:“你立刻给我寻十来个官府的人,换成便装,守候在‘友来客栈’的周围,给我好好地保护好了住在那里的那个自称刘公子的人,不能有半点马虎,一有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来禀报给我!听清楚了吗?”
那衙役抬头看了看褚贡,立刻应声道:“属下遵命!”
褚贡挥了挥手,示意那兵丁出去,随后对着乔老道:“乔老,依您之见,我还需要做什么别的工作吗?哎!刘皇叔也不知道来我这个小地方做什么,他一来这里就给我惹了个不小的麻烦,我这还得给他擦屁股,可真是难为我呀!”
乔老两眼一眯,笑呵呵道:“谁让你是这主政一方的父母官嘞?你不去操心谁去操心呢?端着朝廷的饭碗,又不想为朝廷做事儿,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啊!哈哈......”
褚贡一见乔老笑话起了自己,便是苦笑了一下,叹息道:“哎呀,乔老呀,你可得要理解我呀,您那两个宝贝女儿的事儿,我可是尽心去处理了啊,这一边是荆州蔡家,一边又是乔老、刘皇叔,这两边的人可都是大有来头,我也只能居中调节,以策万全了,不周之处,还望乔老海涵、海涵呀!”
乔老好似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似的,他嘿嘿一笑,轻松道:“没什么,俩丫头吃点苦头不算什么,只要没吃亏就成,这件事儿啊,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换做我是你呀,我也会这么做的,你不用再多想什么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儿,你先忙着吧,我这就先告辞了!”
褚贡也是立刻拜手道:“乔老慢走,在南阳有需要我褚某人出力的,尽管言语即可!”
第二天,刘靖本来还想出去走走的,可是一想到蔡勇的那件事儿,便是打消了出去的念头,由于拜访诸葛亮的日期就在明天,刘靖也不再多想,索性就留在了‘友来客栈’耐着性子,看起了书来。
临近了中午的时候,关羽突然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紧张地问道:“大哥,门外有一个看似叫花子的人,非得朝着来见你,还说见不到你就不走了,现在正被三弟拦着呢!”
刘靖一听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来见自己?心里不禁暗道,他在这南阳一无亲人、二无朋友的,怎么会有人来见自己呢?更何况来的这个人还是个叫花子?这事儿可就奇怪了,会不会是自己仗义出手的事儿在城内传开了,此人是来找自己帮忙的呢?
刘靖心想,明天就是见诸葛亮的日子了,可不能因为再多管闲事,惹上了什么乱茬子,耽误了明天的行程了,即便是他们有事儿也让他们改天再来吧。
刘靖想罢,便是对着关羽道:“二弟,你出去跟那个叫花子说,就说我明天有事儿,如果他有事儿要见我的话,就让他三天之后再来吧,对了,一会你再给他点钱花,大冬天的,也不要让他过得太难了!”
关羽见到刘靖宅心仁厚,心里也是一暖,便是应声道:“知道了大哥!”
刘靖待关羽走出门去之后,简单的想了想,暗道,此人肯定不是有什么别的事儿,或许就是为了讨个生计或者被人欺负了才来找他的,等过了明天,再来帮那叫花子也不迟啊,想罢,刘靖便是又看起了书来。
还未等刘靖刚看一章,却是见到关羽又是皱着眉头返回来了,这次,关羽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而且,关羽还好似见了什么奇怪的人一般,带着一脸的惊讶之色。
刘靖见关羽这个样子,便是关心问道:“怎么了二弟,怎么又回来了?难道那叫花子赖在那不走了?”
关羽摇了摇头,解释道:“大哥,我可是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我把事儿跟他说了之后,那叫花子也是点点头,表示可以改天再来,但是当我给他钱财的时候,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把钱给扔在了地上,且还大言不惭说,大丈夫岂能因财而折了骨气?还说大哥你什么时候见他,他就什么时候进来,那叫花子索性坐在门外等起来了!”
刘靖听闻关羽言语完毕,心里也是好奇起来,暗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呢?突然跑来见我,虽说是一个叫花子,但是却不贪财,这一点倒是让人好生奇怪,令刘靖琢磨不透。
不过,刘靖想了想,思虑道,在这么冷的天里,哪来的叫花子有这种骨气,天寒地燥的,他竟然在外面苦等了起来,看来此人来客栈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见我而来,或许此人也是个奇人异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