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到这里,遂即瞪大了眼睛,对着李肃疑惑道:“大师兄在朝廷所任何职?所言所语皆是振聋发聩,让人深醒!”
李肃看了一眼吕布,直截道:“兄为官不大,现任虎愤中郎将是也!”
吕布一听,立刻大喜,遂即求教道:“啊!原来兄早已登堂入室,成为京中要员,兄在朝廷所任要职,见识颇多,你说说看,现在哪个人算得上是真英雄呢?吾苦等师兄久矣,拜请师兄快点指点一二,替奉先拨开云雾见日出吧!”
李肃一见吕布如此状态,便是肃然起身,对着吕布认真道:“奉先当真欲求上进?”
吕布立即对着李肃仰头拜首道:“奉先何尝不想?此乃奉先梦寐以求之事!望师兄成全!”
李肃捋了捋嘴下的那撮小胡子,在吕布的营帐内来回度了两步,然后走到营帐之外,见到此处并无他人看护,便是又回到营帐之内,对着那侍酒之人道:“你们先先下去吧,我和奉先自酌自引便是,用到你们的时候,再召唤你们便是!”
那下人也是唱了个喏,徐徐退去了。
李肃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便是转过身来,对着吕布认真道:“兄在朝廷之上,细观当今朝廷众官员,发现其中一人可称之为英雄,此人胸怀大志,颇具实力,待人以诚,能识英雄且重英雄!
其人礼贤下士,赏罚分明,从严治军,颇具威仪,依愚兄所见,此人可终成大事也!是你我等有志之士,可投之明公也!”
吕布拜手乞求道:“愿闻其姓!”
李肃郑重其事道:“此人姓董名卓,字仲颖,乃当朝太师,也是当今天下第一权势者是也!”
吕布一听李肃提到了董卓,心里边是又生出了恐惧之意,略微羞愧道:“哎!兄不早言,难道师兄不知道,今天上午,奉先刚刚击败了董太师的两员大将李傕和郭汜吗?
我料,现在董太师一定对吕布恨之入骨,一定想要治吕布的罪过吧,哎,只恨吕布不明是非,同太师结下了梁子,这下只道是奉先有意投奔董太师,却早已无门矣!”
李肃听到吕布发出如此嗟叹,又是厉声问道:“奉先果真有意弃暗投明乎?”
吕布一听李肃如此发问,便是他定有门路,于是又高兴请求道:“那是自然,这是奉先的夙愿,倘若师兄肯帮奉先完成这一夙愿,布虽肝脑涂地,无以报矣!”
李肃不言不语,只是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封密信,递给了吕布,轻声道:“师弟快看这是什么?”
吕布半信半疑地接过了信封,看了看,觉得并无什么奇异之处,遂取出了信纸,把看起来。
当吕布将信看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错愕无比的表情,他瞪大着眼睛,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李肃,疑惑道:“这封书信...”
李肃点了点头,确认:“不错,它的确是太师亲手所写,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方才我所赠予奉先的那匹赤兔马,也是太师特地嘱托为兄相送的!
实话告诉你把,太师久幕奉先大名,一直恨无机会得见,在得知我与奉先有同门之谊之后,太师特地请我前去,写了封亲笔书信,有特地挑选了一匹上等良马让我一同前来相并予之。
太师求贤若渴,见贤思齐,对奉先亦是如此,如此机会此乃天赐奉先也,吾弟一定要深明大义,把握住这绝佳的机会呀!”
吕布一个激动,立刻伏地拜道:“吕布惶恐,得太师如此错爱,布无以为报呀!惭愧惭愧!”
李肃一把将吕布扶起,亲切道:“呵呵,咱们是同门师兄弟,我的本领尚且不如奉先,现在已然被封为虎愤中郎将,倘若奉先投奔了太师,那奉先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定当贵不可言呀!”
吕布大喜之余又是叹气道:“哎,只可惜我现在仍旧是个戴罪之身,并无半点功德可以当做觐见太师的见面礼的,兄可有良策予我?”
李肃一看吕布如此言语,便是小声提醒道:“要说到建功,那还不容易,只是看看奉先愿不愿意去做了,现在丁原乃是太师的第一大对头,难道接下来的事儿,还要为兄亲自言明吗?”
吕布看了一眼李肃,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的冷笑:“我明白了,斩杀丁原,帅军投奔太师,这边是大功一件,我也有了觐见太师的见面礼了,对吧!”
李肃阴冷地笑了笑,赞许道:“奉先有如此之气,何愁大事不能成也?只不过此时宜早不宜晚,以免走漏了风声,耽误了大事呀!”
吕布在李肃耳旁轻生言语几句,两人相视一看,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会意的笑容来。
而就在此时,就在吕布的营帐之外,一个黑影正偷偷摸摸地偷听李肃和吕布的谈话,随后这个黑影便是咒骂了一句,悄悄离开了。
丁原的帐中,那个心腹护卫正在向着丁原秘密汇报:“大人,下午有一个自称吕布老乡的人来求见吕布,两个人见面之后相谈甚欢,夜里,我听到他们酒后密谋要加害大人,特来禀报!”
丁原原本正秉烛读书,听到这心腹护卫的高密,立刻勃然大怒,将书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怒斥道:“哼!孽畜,无道之人,我对你如此宽厚,你却和别人密谋害我,我岂能容你?”
那心腹护卫立刻规劝道:“大人请息怒,此事事关重大,咱们须小心行事,以免消息走漏,反被他人所制!”
丁原听到心腹护卫的规劝之后,便是抑制住内心的愤怒,慢慢坐了下来,叹息了一口气,徐徐道:“你说的对,现在军中有不少是吕布的亲信,咱们得须将他们先控制住才能将那逆子制住!”
“你这是要将谁制住呀!”正在丁原与心腹护卫谈话之际,却是见到吕布手执方天画戟,一脸醉态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其身后还跟着高顺、曹性和郝萌。
丁原一见吕布进来,顿时慌了神,连忙道:“逆子,你还敢来,我待你不薄,你却为何要联络他人密谋害我?”
吕布伸出左手指着丁原怒骂道:“哼!我吕布是何许人也?堂堂七尺男儿之身,威武雄壮之躯,顶天立地,傲立群雄,而你算个什么东西?安敢尊称吾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