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丝胸脯不住的起伏,带着她干涩起来的眼睛,突然觉得面前的世界很模糊,原来这个世界上面,权利和财富,豪华和富足,有时候也代表着一种无奈。
她想要不顾一切的离开,去找寻那些曾经在生命长河里面走失的人,但是她终究不是平凡的女孩子,她终于会沿着自己的路,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背负着一种叫做国家和大义的东西,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正如自己的哥哥所说,那些繁星虽然璀璨,但是其中凝聚的,却是眼泪的光芒。
晚宴分为上下两个华丽的平台,田文语一行人外加很多重要人物位于上一层平台,其他的则是在下层就宴。
头顶的天空云朵在不断的变幻,让众人仿佛置身于广阔而美丽的大自然之中,头顶壮观的天空之下进行晚宴,周围传来的是优雅的音乐,实在是一种很为享受的气氛。
最显眼的是家属宴桌是田小恬等人所在的桌位,田小恬和黄欣成为了上层平台众人的亮点,阿莫条顿和四眼则是很自觉的充当起来护花使者的角色,防止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一大堆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们的接近。
而因为涌上来的人样过多,使得周围的年轻男子们几乎挤破了脑袋,相互之间更是推推嚷嚷,互相挑拨离间。
“王博!你要决斗吗,你不让我过去,是因为害怕我的魅力让田小恬小姐很为着迷吗?”
“不要那么得意,朱熊,你要知道田小恬小姐刚刚对我的浅笑,那种眼神,仿佛是会说话一般,告诉了我她就是我的人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一各心,田小恬小姐已经暗自和我定情了,明天三点半钟我们就要私奔,你来不及阻止了,后悔去,哇哈哈哈……”
要不是威海的这位女市长在场,百分百这个晚宴会成为一场华丽的闹剧。
席间的知名人物,自然唯唯诺诺,相互之间客客气气,在市长的坐镇之下,探讨着各种国际,军事和政治问题。
席间只有田文语紧缩着眉头,未来的路不好走,他需要下一个决定,一个可以拯救好友儿子的决定。
同一时间,田文语知道了自己走入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洞穴。
一直以来,田文语潜意识里面对李斯特都有一种退让的意识,他认为和李斯特之间的仇怨,都是因为当时的gpp代表而鼓捣出来的。李斯特天性记仇,所以他会处处的刁难自己。
一直以来,田文语认为只要自己忍气吞声一段时间,李斯特总会先一步撤手的,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那样的简单。
田文语首次开始正视李斯特对自己下手的理由。
“据说田氏最近的运势不是太顺利啊,涉及金融,地产,食品,加工等等各个轻重行业的企业因为经营不善宣布倒闭,就连顶梁柱人工岛也遭遇了不测,国内对田先生您的评价可不是太好呢……”
突然间,像是按照剧本写好了的一样,席间一位地位不轻不重的企业家在闲聊的时候,突然就这样漫不经心的开口了,手里的刀叉还在对付一块娇嫩的牛排。
“是啊,我还看到了几个报纸上面说道,据说田先生是因为和诸多黑帮合作,使得其他的公司不愿意和你进行生意上面的往来,所以导致了旗下企业的萎缩破产,当然,报纸上面说的这些话,很大部分都是无稽之谈,以田文语你在危害的行使权,怎么可能和黑帮合作呢,对不对?”
另一位企业家也像是开玩笑似的嘿嘿一笑,抛出第二个丑闻。
田氏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市长也知道,但是其破产的原因是什么,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现在这人这么提出来,自然是含沙射影的污蔑田文语利用自己在威海的权利联合黑帮扩展自己的生意。
周围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一时间带着半信半疑的神色看着面前的田文语,期待着他的解择。
“真的有这回事吗,田先生?”众人全部愕然了,这次开口的是威海的女市长,她的声音拉长了威严,看着田文语。
田文语面不改色,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回复了十六年前他那种自信而天不怕地不怕的风采。
“我尊敬的市长大人,我虽然有着广泛威海地区的行使权,但是那也只是对于整个行政范围上面来说,我并不是威海商业界的总督,也不是警察总署的署长,威海的警方,更不在我的调动范围,否则当初我的人工岛七星级大酒店被海盗和黑帮联合国际上面的某些雇佣军组织袭击的时候,我至少可以直接调动警方进行援助,但是实际上呢?我们两百多个保卫,凭借着酒店的地形,硬生生的抵挡了这次的恐怖袭击,其中遭到的打击无比严重,伤亡不可估量,其中所经受的破坏,使得我们都面临着倒塌的危险,如果我真的和本地黑帮有联系,为什么从头到尾,也没有调来一个帮手,全部依靠着我们的守卫进行作战呢?”
众多人都知道田氏人工岛酒店经历的事情,听到田文语这么一说,纷纷点头。
市长的神色缓和了过来,眼睛里面投出一丝疑惑的神色,看了看说话的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浅喷了一口。
那人面色有些讪讪,嘿嘿的一笑,“这样说起来,那么我之前听到的那些内容,应该是虚构的了。”
法国大少和卢森堡王子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似乎都有着极大的兴趣,竟然在华夏本土之中,也会遭受到袭击,而且还是国际著名的田氏人工岛酒店,这样看起来,华夏国似乎最近新闻很多啊。
两人都想要开口询问各种细节,不过碍于威严的市长,只能够硬生生的把他们的话头吞进肚子里面去。
这人不愧是一个政客,他很巧妙的隐藏了自己的词锋,但是在田文语听起来,却句句锋芒毕露,如同一支锋利的刀片,在他的心房上面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