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官职是有名无实,对于皇上的管理还是容易造成困扰。
这个神风镇的武器锻造已经颇具火候,若是用来抵抗外敌那是最好不过,就来内战则够呛。
照目前我们偷偷摸摸来进行的这件事情看,大哥乃至是皇帝一点也不想将此时闹大,只是想暗中剪除左相的羽翼。
然后再在朝中将之权力架空,差不多就无后患了。如此以来,比之大肆镇压要强上数倍。也不必担心左相一脉狗急跳墙,疯狂反扑。
萧展淡然道:“要整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难度很大。”
我挑起眉看他:“公子这边主要还是以农桑为主么?”
“不错。”萧展点头,“虽则在外的势力还是当初闯荡江湖那些,但是祈烈的那部分却是号称兵镇啊。”
“兵镇?”我皱眉,难道左相在此地设的有军队么?君无伤淡淡一笑:“无妨。神风镇到底不是军事重镇,有些事祈烈也未必做得那般大胆。”
说着看向萧展:“公子,我们只是要肃清祈烈的那些势力,这个兵镇却是要留着。”
“因为,那些将成为神风镇日后的势力支柱。”
“哈哈。”萧展大笑,“果真是好大一笔买卖,就凭几位,不怕血本无归么?”
“这个对我等来说就是笔无本买卖。”我一笑,朝君无伤努努嘴,“再说,有他在,公子还觉得我们只有几个人么?”
萧展的神色再次由好奇变为崇拜,连连点头:“说的也是。不知君楼主何时有空,在下想讨教一二。”
我斜了君无伤一眼,嘿嘿,果真是人品差的人连事儿也多啊,大方也同样是个高手,怎没见人向他挑衅呢?
君无伤淡然一笑:“这个么?等神风镇的事了了,随时欢迎。”
“好!一言为定!”萧展一笑,看向歪在椅子上的花间留痕,“这个人,几位也带走吧。神风堂自会查明真凶,不需要这替死鬼。”
一行人终于打道回府,往花间留痕脸上泼了一碗水,就见那人迷迷蒙蒙睁开了眼。
花间留痕想来是很少被人用迷香放倒,因此醒来后十分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我们只好一脸无奈地看他在自己家中上蹿下跳,最后他闹得累了,道:“我也要住进来!”
“花间留痕,这里没有美女。”我好心提醒他。“而且,房租很贵。”
“没关系。”花间留痕静静瞥了每个人一眼,笑道:“这里有又凶又美的美男子。何况,你几时听说过**贼会付房租的?”
“哼。”君无伤这次却没生气,只淡淡道:“想帮忙就直说,有人免费帮手,难道本公子会推辞么?”
“啧啧。君无伤你就是这点不好。说话太直,容易得罪人。”花间留痕笑着纠正,“麻烦似乎要来了。”
耳边嗖地一声响,一只钗子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停在发间。君无伤脸色微变,抢上来拔出一看,却是支款式普通的钗子。只是钗尾的凤凰图形十分别致。
“是凤凰绝杀!”君无伤的脸黑了黑,对我道:“从今天,哦不,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我!”
“呃?这样做不对吧?”我皱眉,“弦女要绝杀的话也是杀你啊,跟我有什么关系。跟着你,不是找死么?”
“哎,风姑娘,这都要怪君无伤啊,你是被他连累的。”花间留痕叹一口气,在旁边煽风点火,“这个凤凰绝杀只杀女子。”
我一听顿时大怒:“君无伤,你做的好事!”我平生最忌讳的事情莫过于做莫名其妙的挡箭牌,这君无伤居然一下踩在我的痛脚上。
连大方也是微怒皱眉:“君无伤,你身上的伤都好了么?”
“这个自然。”君无伤冷然,这两个人从昨晚起就有点不对劲。“弦女那一掌我敢硬挨就有把握化解。”
莫名其妙被卷入了感情纠葛之中,我冷哼着看君无伤的脸色越来越冷:“君无伤,你是否该解释下你跟弦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君无伤淡淡一笑,“说起来我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我皱眉,这个君无伤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救人的人啊。“你该不会是向人家提出了什么条件吧?”
“笑话,本楼主要什么没有,需要那样么?”君无伤冷笑,“只是她醒来以后,事情就复杂了。”
“哈哈,也就是一般小女儿的心思。”花间留痕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幸灾乐祸,“非要对君楼主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
“我记得,裙钗世家的人是不能嫁出的吧?”
“这是自然。”花间留痕一笑,“只是君楼主可不是一般的人啊,那弦女也是自恃美貌,料定君无伤定会动心,她怎么知道卷帘楼那数千美人个个都是国色啊?”
说着还斜了君无伤一眼,这一眼的意思我是很明白的……君无伤,枉你平日享尽美人福,也有难以消受美人恩的时候。
这个花间留痕倒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说了这老半天,就是想说明,君无伤是襄王无意,而弦女是神女有情嘛。
只不过弦女号称是裙钗世家第一人,又自视极高,这样的打击怕是受不了,便一直缠着。这君无伤也是歹命。
看了看一直没做声的大方,他这两日实在是沉默得有点不寻常:“大方,你怎么看?”
大方皱眉,眼中微波闪动:“初见,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君无伤。”
“不是我要去招惹啊。大方。”我委屈,“只是现在这样,也说不上是招惹。”
“算了。”大方长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君无伤,初见在你身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就仔细你自己的脑袋。”
我一听顿时有些晕:“不是吧大方?出门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大哥,要好好保护我的。这么快就想转手?”
“初见,君无伤是最容不得失败的人,你在他身边,除非他死,否则是不会让你有事的。”大方拍拍我的肩,“何况,你不是还得负责任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