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虎符并不是一只就统管了天下无数支军队的。每一支军队都有独特的虎符,一分为二,皇帝和军队各半块。没有一支虎符可以调动天下兵马的。可咱们这儿总不能带着一大箱虎符出去吧。所以就省略了。可以视作唯一的皇帝虎符。可调动天下任何军队。)
中部都尉赶忙将辽东太守手中的虎符抓起,双手奉还给雪晴。同时拉上辽东太守一起跪了下去,高举各自手中半块虎符高声道:“谨遵钧命。”
雪晴收起虎符道:“一炷香之后,点火。”
命令即刻传了出去。一路传到了云梯那边。传令的生怕他李敢听不到。都喊得很大声。每一个传令的都高声的喊。听得李敢的心里发毛。
辽东太守铁青着脸道:“辽东将士皆听殿下节制,不过此举请恕老夫不敢苟同,事后,必向皇帝上疏弹劾殿下。”
雪晴哼出两个字道:“请便。”
辽东太守拂袖便要离开。雪晴挥挥手到:“轻慢。两位稍等,一会儿还有事情和两位商议。”
两人无奈,只能呆在雪晴的中军。
一根硕大的香立了起来,雪晴一看就蒙圈了,拳头那么粗,一米多长,这是哪个倒霉玩意儿弄来的,还不得烧几个小时才烧完,跟老娘开玩笑是吧。雪晴气得发抖指着那烟问是怎么回事儿。
赵破奴挠头道:“不是您说得换成一炷香么,我还寻摸着,殿下怎么又突然给延迟了。”
雪晴比划着道:“有没有家里用的那种,筷子粗细,一尺就成。”
赵破奴摇摇头,没有。
雪晴暴怒:“你不会用剑去削啊。”
赵破奴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将那香给拦腰砍断。又不解气的再砍上两剑,将那拳头粗细的香直接给削成了筷子粗细,一尺多长,才心满意足的给点上,不解气还朝着燃烧的香头吹了几口气。
李敢在城门垛后面无力的伸手虚抓,有气无力的道:“你个老赵,吹你妹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人心涣散,李敢也毫无斗志了。手下人建议干脆就降了。只要降了,她卫雪晴不见得会痛下杀手。等回了长安,找皇帝说说好话,再找相熟的朝中重臣帮忙求求情。散尽家财求条命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李敢已经没主意了,转头道:“已经闹成这样子了,你看见这阵仗了么,大军一动,靡费多少钱粮。要说原本还能通通路子找找人情,现在呢?唉,都怪我性格延宕。瞻前顾后,以致于落入如此境地。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予取予求,要杀要剐,听天由命吧。”
赵破奴指着前面道:“来了来了,嘿,还真来了。”
雪晴掏出望远镜往城门处一瞅,咦,怎么没有自缚双手,袒露上身,背着荆条前来请罪啊。还是一身戎装。手里握着宝剑。这尼玛是来单挑还是来投降的啊?
赵破奴右手一举:“戒备。”传令官看了看雪晴,雪晴微微一点头,身后的大纛便摇动了两下。全军爆喝一声:“山山山。”随即刀枪出鞘,人上马,弓上弦。盾牌林立。整个军队像是一直露出獠牙的猛虎一样,随时要择人而噬。
李敢面无表情的稳步上前。雪晴甚至能依稀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在阵前一箭之地。李敢抛下手中的长剑。噗的一声掉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望了一眼云梯上的李广。李敢喟然长叹。轰然跪倒。眼角划过一丝泪痕。
雪晴一拍战车喝道:“拿人,进城。”
大纛高高举起,顺时针不停转圈。军中顿时爆发一阵山呼海啸。赵破奴带领一百多胡骑冲上去。甩着套马绳将李敢套得死死的。随即给拉了回来。两边的骑兵队如旋风一样杀入城中。后面跟随着大批的步卒,迈着统一而急促的步调。乌央乌央的涌入城中去。
被紧紧绑缚的李敢,被带到了雪晴的面前。如一头发狂的猛兽一样挣扎道:“卫雪晴,快放开我父亲。快放开他。”
雪晴冷笑一声:“哦?本宫看不如这样,即刻让你们父子二人团聚可好。”
李敢喘着粗气道:“好。”
雪晴瞬间翻脸:“来啊,将其送上云梯,和李广绑在一起。两天之后。一起烤了……”
众人大跌眼镜,额,这年月也没眼镜,近视等同于瞎了。这公主殿下咋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说……额,好像是说不投降就烧死你爸爸。但是并没有说你投降了便放了你爸爸。
辽东太守终于憋不住了,怒喝道:“公主殿下,你不要太过分了,人家既然已经束手就擒,你还要咄咄逼人的是要干什么?就不能给他们留一点脸面么,好歹同朝为臣。”
雪晴摆摆手道:“这个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你们现在要做的是,辽东太守立刻带领骑兵一千人,步卒五千人,汇同玄菟郡太守都尉一同进驻玄菟城。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肃清所有李敢的余党。维持玄菟稳定。中部都尉即刻率领麾下骑兵南下攻打乐浪郡之朝鲜王宫。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两人一愣:“什么?你要打朝鲜?”
雪晴把玩着手中的虎符道:“放肆,是皇帝要打朝鲜。你们还不明白么?”
中部都尉那置身事外的态度终于是绷不住了,一脸急迫的捶胸顿足道:“我的老天啊,这样的事情,你咋不早说。我的天啊,卫筮还在西边呢。这么大的事情……”
雪晴摆手制止中部都尉的发狂:“此战本宫已经事先谋划,各项准备已经就绪。别的事情你不用管,只需要带着你的兵前往乐浪攻打朝鲜王宫便是,朝鲜汉军自然会跟你汇合。至于卫筮,和别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怎么原来你们打仗都是讨价还价的么,本宫手持虎符发布军令。怎么半天还没见有人动弹?”
辽东太守和中部都尉心中一凛,这小妮子该不会借机就要把自己两人一抗命或者是殆军之罪给砍了吧。赶忙手忙脚乱的爬上战马,朝各自军中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