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迈天突然有了兴趣,道:“黎儿在这里等一下,叔父马上就回来。”
黎芊荀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于是笑着了头,应迈天就跟着那几名考生走了出去。
殿试终于拉开了序幕,那些考生一个接着一个坐到古琴的位置开始弹奏,而应迈天却迟迟没有回来,黎芊荀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以应迈天的武功来,黎芊荀却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只不过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她似乎忽略了。但是很快,黎芊荀就把心思放在了那些考生身上,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现在坐在考试台上的这名考生,长相俊美,足以跟楚文玉比齐,全身上下都散发这一种儒雅的气息,只不过黎芊荀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有一股子的阴狠,但是等她重新看时,又什么都看不出来,黎芊荀暗暗留了一个心眼。
她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的眼力,这名考生一定有问题。但是慢慢地,黎芊荀觉得困意正一阵一阵地袭击她的意思,她慢慢地觉得有些疲惫,很想就这样睡过去,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刺耳尖锐的琴声,黎芊荀瞬间清醒过来,刚才的琴声竟然会有催眠的作用。
周围的考生和官员都趴在桌上睡着了,如果她也睡着了,这殿上的人简直就是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黎芊荀想也不想,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朝那名考生抛了过去。
那名考生似乎也没想到黎芊荀并没有被催眠,立即运功开始抵挡,但是黎芊荀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琴。
几乎整齐的“锵”的一声,那名考生手上的古琴琴弦都同时断了开来。那名考生一愣,放下手中的古琴,站起来鼓掌,笑道:‘没想到女帝的功夫也是了得,我本以为女帝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谬赞了,我方才不也以为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脸么?”黎芊荀毫不客气地反讥道。其实她并不是瞧不起这名书生,只不过觉得有些郁闷。
她今早才刚被应子初打的落花流水,她已经有了一个她的功夫打不过应子初的认知,但是方才她险些就被这名书生催眠了,对于初学催眠术的她,多少心里有些不平衡,因为又多了一个能打败她的对手。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她上位者的心态在作祟。
那名书生倒也不恼,笑道:“在下别离愁,并不是白脸。”
别离愁的认真,但是黎芊荀此刻很显然心里不爽快,道:“你有什么目的?,白,脸。”
到最后,黎芊荀竟然一字一句地念的清楚,别离愁面上一顿,但还是维持着温文儒雅的表情,对黎芊荀行了个礼,道:“在下只是想进宫寻一样东西罢了!还有,我叫别离愁。”
黎芊荀其实有一个毛病,在她特别不爽快到极致的时候,她会让那个让她不爽快的人也一起不爽快,比如现在:“黎国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白,脸。”
应子初赶过来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后面黎芊荀一字一顿的“白脸”三个字,让他一时间顿在了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在比赛开始之前,阿默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些考生,当他看见有一些考生不对劲的时候,随后又看见定远侯也跟着跑了出来,阿默就立即冲回了椒兰殿,告诉应子初。
因为他们的计划就是,威胁沈涛俞加快计划,然后让女帝跟沈涛俞那只老狐狸对决,应子初再从中安排自己的人手进去。而在殿试的过程中,并没有安排人去破坏殿试,阿默立即觉得有些不妙,在看见音圣别离愁之后,阿默就更加肯定会出事了。
别离愁此刻真的有些动怒了,从怀中掏出一只翠绿色的短笛,仍旧儒雅的道:“在下只不过是想寻一样东西罢了,陛下何苦逼我。”
黎芊荀眼里已经动了杀气,拿起另外一只筷子就朝别离愁射了过去,别离愁直接吹响了短笛,黎芊荀扔过去的筷子在空中被别离愁的笛声震的粉碎,而黎芊荀在扔出筷子的那一刻,她只觉得五脏六腑痛得厉害,硬是将口中汹涌而出的甜腥味吞了下去。
一直守在应子初不再犹豫,一个飞身就挡在了黎芊荀面前,运气内力就和别离愁的笛音对抗起来。
别离愁在应子初的那一刻愣了一下,立即收回自己的内力,惊讶地道:“赢景初,你怎么会在黎国?”
应子初瞬间锐利地看向别离愁,冷冽的道:“别离愁,我劝你现在立刻就滚出黎国,别逼我出手。”
黎芊荀觉得有些奇怪,别离愁和应子初似乎早就认识了,而且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别离愁叫的是赢景初吧?这样想着,黎芊荀喉咙间的甜腥味一涌而出,全数都喷在了应子初的身上,黎芊荀在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应该是她听错了。
应子初赶紧将黎芊荀抱在怀中,冷声道:“别离愁,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别离愁看见黎芊荀吐血有惊愕,黎芊荀竟然是受伤的?一个女子竟然身受重伤也能抵挡他的笛声,这女子的意志还真是强。但是在听到应子初的问话后,他也不含糊,道:“我在找传国玉玺,听传国玉玺黎芊荀身上有,我就来了。”
应子初和别离愁早就在秦国的时候就认识了,别离愁的性子他了解,于是二话不就从怀中抛出一个锦囊,然后对别离愁道:“若是再让我在黎国境内看到你,我打断你的狗腿。”
应子初给别离愁的自然是黎芊荀给他的那块传国玉玺,如今就这么随意地给了别离愁,显然是一也不担心这块传国玉玺他拿不回来。
别离愁也不打开锦囊,笑嘻嘻地将短笛收了起来然后对应子初行了一个礼,道:“那么,我尊敬的五皇子,属下就告辞了。”走了几步然后又道,“不过你的条件我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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