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衡一开始逼问,那些女杀手统统咬舌自尽。顶点 23S.更新最快顷刻间,所有人嘴角流下一抹鲜血,随后在刀剑之间纷纷倒下。
楚昭衡眯了眯眸,果然他所料不错,这些人一定是来源于一个组织!
只是,在这些女子最后面的唯一一名男子却迟迟唯有动作。整个组织的女杀手统统在第一时间咬舌自尽,而那个人,却冷眼旁观他们的死,一直低头跪在那里。
楚昭衡的注意力果然全都放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他看向那个人,神情也变得分外肃穆。
此时,一名公公带着太医走了进来,“皇上,太医来了。”
楚昭衡点了点头,神色示意公公将太医带到一旁给阿罗治伤,而自己则继续盯着那唯一的“活口”。
几乎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随着的楚昭衡的没有动作而不敢动作。这一静谧下来,个个都觉得举止艰难,仿佛四肢都被灌了铅一般的根本抬动不起来。周围似乎有一阵沉重的风,扯得头皮发麻,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场众人,几乎个个都有失职的罪名。而那些聚集在一起还未从恐慌中走出来的良人,却更是要杞人忧天。阿罗上去挡剑,这一对比下来倒是显得她们“忘恩负义”了。
此时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倒不如不说不错。先待楚昭衡发落于场中男子再说。
楚昭衡不急着下手,唯一的活口,若是把他吓死了怎么办?故而他先是环顾四周,视线在场中所有人的面前扫了一圈。此事明显有所安排,显然是里应外合。这一圈扫下来,他却见燕倾城晕倒在自己的身边,他的视线在燕倾城的身上又是幽深了几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一圈看过后,他才对着那个低头的活口正色道,“说吧,你是谁。”
开门见山,干脆利落。
他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想绕圈子的打算。
场中那唯一的活口适才抬起了头,他的装扮已经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然而此刻迎上楚昭衡的视线时,却是一点都没有隐藏自己的容貌。
聂辰!
楚昭衡只是微微愕然,随后眯起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你倒是来得好,你以为今日朕还会放过你么!”
聂辰既然敢抬起头来,势必也已是有了自己的打算。他这一颔首,目光根本没有丝毫的怯懦,一副生死置之度外大义凛然的样子。
聂辰这样的人,还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楚昭衡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然而嗜杀的光芒却并未减退半分,不过就像是一头凶恶的猛虎打了个哈欠一般。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曾相让。
而所有人看来,楚昭衡的表现是理所当然,可这聂辰难不成向天借了胆子,竟然这么不怕死地在谋反事败后还能与楚昭衡对视?
在旁人看来,聂辰几乎与疯了无异。
楚文玉看到他,心里更是涌起了一阵厌恶的恶气,恨不能赶紧把他拖出去斩了。
兄弟连心,楚文玉刚刚还这么想着,楚昭衡就已经下了命令,“留你无用,来人,把他带下去……”
“慢着!”聂辰冷冷地打断了楚昭衡的命令,似乎是要将不怕死实施到最后。
谁都看不懂,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可黎芊荀却清楚地要命,聂辰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他所谓的准备……
他从头到尾的表现,统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在来的时候准备了*,若是楚昭衡敢动他的话,他随时有可能让所有人同归于尽。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聂辰想来应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在聂辰的眼里,只怕楚昭衡的命、根本不值得自己拿去换。而第二种可能……
“哼,你倒是杀了我试试看,你楚昭衡的儿子可是在我手上。楚国未来的天子,你后宫之中唯一的皇子!”聂辰不屑地冷哼,脸上的表情越发志得意满起来。
话音一落,在场众人几乎骤然一惊,随后纷纷嗤笑。
嗤笑是自然的,谁不知道,整个楚宫之中目前为止根本没有所谓的皇子,仅仅只有两名公主罢了。而此时所办的宴,已经是整个楚宫之中最小的公主了。
皇子?这更是一个笑话。
就连楚昭衡也跟着冷笑起来,“朕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像样的条件来,原来是皇子。朕的皇子,莫非还是你生出来的不成?”
楚昭衡的话已是让人无从置喙,而聂辰却依旧自信,只是眯眼道,“你以为今日所办的这个小公主周岁宴,就是你的亲生女儿了么?”
楚昭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阿罗,然而阿罗因为身子太虚,已经晕了过去。太医仍在治伤,可阿罗却是一动不动。只是偶有牵动伤口之时,似乎感觉到疼痛而在睡梦之中皱起了眉头。
“你什么意思?”
楚昭衡的声音已经骤然降到了冰点,他沉声说道。然而这样的五个字,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随着这五个字生生地掐着别人的脖子。
聂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小公主并非你的亲生女儿,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滴血认清。”
楚昭衡犹疑片刻,似是在考虑这其中之事。
聂辰见他为难,便怂恿道,“皇上不必担心其他事,你与罗昭仪的事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我怕你不相信,阿罗当日所诞下的并非是公主,而是皇子罢了。”
听到这句话,楚昭衡再也控制不住地霍然站了起来。广袖之下,他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来人,下去准备。”
身边的公公还有些愚昧,疑惑地问道,“皇上,准备什么?”
“这种话还需要朕亲自告诉你么?”
只是他的皇子不在他的手里,而却到了别人的手上。这种事情几乎让他颜面丧失,他想知道真相,却又不敢亲自动手,故而才让人下去准备滴血认清,但不愿意明说。
现在的楚昭衡,情绪几乎已经濒临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