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自己成为赢景初的累赘,又想不到办法可以盖过自己的身份。加上昨夜的那个黑衣人……黎芊荀越来越觉得,那黑衣人也许是冲着她的身份来的。
这样一想,整个事情就变的复杂起来。
是夜,黎芊荀躺在床上,一夜没有合眼。她心里的事情太多,自然不容易睡下。可谁知道,她又听见了一些古怪的声音,外加一些奇怪的气味。她很快意识到那奇怪的气味想必一定是迷药,故而屏住了呼吸。
难道昨晚那个黑衣人又来了?
还真是不怕死的。
黎芊荀假寐,翻了个身子朝里。顿时,就感觉到有人从窗户中钻了进来。声音虽轻,但毕竟逃不过黎芊荀的耳朵。她还能感觉到,那个黑衣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脚步声全无,但所幸气息还在。
那黑衣人走了两步之后,手忽然就伸了过来。
黎芊荀当机立断,直接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一个灵巧的翻身,直接将那个黑衣人擒住!不,这应该不是昨晚的黑衣人。
黎芊荀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个人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毛贼,他的身手太差,轻功也不是最佳,不过……道具挺多。
黎芊荀用力把他朝地上一按,迫使他跪了下来:“,你是谁,来我这里做什么?”
那黑衣人“哎哟”了两声,连忙讨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人也是收了一些钱财,替人家办事。”
“那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黎芊荀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一些。但她的度把控地很好,不至于让这个毛贼的手臂废掉。不过……疼痛恐怕是在所难免的了!
“这个……行里的规矩,不能的……”
黎芊荀又加大了力气,这次,她可不能保证他的手臂会不会废掉了。
“哎!别别别!公子饶命,我我!”那毛贼疼的龇牙咧嘴,终于决定还是要老实一些:“我还不成吗?公子,你先把我放开来,我再告诉你。”
黎芊荀扬了扬眉,轻哼一声:“放了你?放了你你就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哪敢啊。”
黎芊荀松了手,那毛贼果然没走。他怀中倒是有不少助他逃脱的玩意儿,可是他的手却没有力气拿出来用,至于轻功……
只怕现在的他就是断了翅的麻雀,想走也飞不起来。
黎芊荀去了灯,才见到这个毛贼的长相,看起来很年轻,似乎比黎芊荀还。只是一双眼睛贼贼的,一看就是满脑子鬼心思的那种人。
“吧。”黎芊荀双手环胸:“如果你敢给我耍什么花样的话,我可就惊动兰王府里的人了,到时候你看兰王饶不饶了你?”
“别别别!真的,我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毛贼很肯定地道:“先前有人给了我一些银子,让我去看看一个人是男是女,我原想着这银子这么好赚,就接下来了,谁知道是要来兰王府的……”
要是早知道是来这里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的。
兰王府看似僻静,怎么也是个堂堂的王府,其中怎么可能没什么武功高强的人留在这里镇守?他今日过来,也算是豁出去了。
这毛贼口中所的事情,黎芊荀自己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还用得着他来?
“不是,我问的是,谁花银子请你来的?”
“我不知道。”那毛贼立刻用力,像是摇着拨浪鼓似的:“公子,哦不大爷!我真的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到贵人的长相嘛?”
黎芊荀眯了眯眼:“没见过你也知道是贵人?你继续装,我要是不耐烦起来,可就真的喊人来了啊。”
“不是,真的啊!事实就是,我见那人穿着不凡,所以知道他是贵人。”
“奇怪,你不是你没有见过他吗?”
“屏风挡着,我看不清楚……”
“哦,那你怎么看得出来他穿着不凡?你是在耍我吧?”
那毛贼的脸上终于有了为难之意,立刻摆了摆手:“不不不,就是隔着屏风,稍微看到了一些。大爷,你好好想想,出了那么多银子让我做这种事情的人,怎么也是个贵人吧?平常人家哪有那么多银子?”
“这么,你收了很多钱咯?”
“也……也没有!”
“告诉我,你收了多少钱,我出五倍的银子,给我把那个人的身份给摸清楚!”
“三,三两……”
“我给你十五两,你回去给我把那个人的衣服扒了!”
黎芊荀顿时很想骂人,结果她的身份,竟然只值三两银子?而且最可恶的还是眼前这个毛贼,他又在骗人了。三两银子就是贵人,世上哪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不过眼下,她留着这个毛贼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回去好好回敬那个如此明目张胆地要来打探她身份的人——瑞王。
……
接下来的几天,兰王府之内都再无动静。
赢景瑞自然没那么容易罢休,这件事对他来太过重要。正在花园憩之时,家丁前来通传,自然是那日跟他进了密室的家丁。
“王爷,丽嫔娘娘那儿有消息了,她近几日她已跟云妃娘娘搞好关系,眼下正是明那件事的最佳时机。”
“哦?”赢景瑞挑了挑眉:“这事倒来的是时候。”
那天他带着这个家丁进了密室,主要还是让他去了一趟宫中,“伺候”丽嫔一段时日,借机将瑞王府这边的消息告诉丽嫔。眼下丽嫔既然已经在宫中打好了一切,那么千离的事情总算也是有了一些进展。
丽嫔虽然在宫中并不受宠,但是一直以来替赢景瑞所办的事情还算得上比较得体,至少秦帝的所有事情都能由她口中滴水不漏地汇报。这条密道一般都是赢景瑞的心腹通过,可他眼下手上的人都已经放出去了,适才找那个家丁替他来办这件事。
好歹是自家的家丁,若是出了事,杀了再推到这家丁的身上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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