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的大雨不知疲惫的下着,仿佛要将夜色间的西湖淹没一般,但就是这样,许洁怡也是没有离开磅礴世界的念头,而我这个作陪的人也不能离开,我希望我们可以这样在雨中还算融洽的谈天说地。
她在雨中,被雨水打湿了面容才是有了那么一丝笑容,这是悲伤刺激后的习惯性笑容,太多太多的时候她都是哽咽的,即使笑着,都是哽咽着,脸上的水渍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她流露了笑容,但她的头还没有靠在我的肩膀,我还沉默的等待。
她一阵的停顿和沉默,眼睛都不是看着我,我还以为她并不想靠在我的肩膀,也不需要这么一个湿漉漉的肩膀,然而就当我刚刚萌生这样的念头时,她缓缓的靠在了我的肩上,我们齐齐站在西湖的桥头,看着雨水敲打着西湖的湖面,女人终究是脆弱的,在悲痛伤感的时候特别需要一个可以给予安全感的肩膀和怀抱,作为大明星的许洁怡也是如此,高高在上,万千瞩目的她也会靠在我的肩头,这是我怎么也不敢想象的,然而我情愿她不这样和我呆着,想起她所经历的事情,我的眼眶中不知有了些什么。
整个西湖周围,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雨水调零的沙沙声,靠在我肩头的许洁怡也是沉默着,我不知她想着些什么,我没有把握为她为罗猛解决好这样的事情。
就当整个世界都被雨水狂暴占领的时候,沉寂中的许洁怡突然有了声音,她不是说话,而是轻声且哽咽的唱歌,我才是想到她不仅仅是个优秀的演员,还是一个歌手,在心情不那么痛苦的时候,谁也会轻轻哼,然而是否还有那么一个人会和唱歌的人轻声呵。
“乌云一层一层的的遮住了光,坚强一层一层卸掉了伪妆。
过往的车辆遮掩了眼神累吗的慌张,脆弱被嘴角的笑无情打伤。
一颗心里面住着一个人,一个却只有着一颗心,当你来来回回践踏着我心底,我不怕痛只怕你爱的不坚定。”
许洁怡颇为颤抖的唱了那么几句后,我发现我会唱歌这首歌,也特别喜欢,听着许洁怡甜美中却有些沙哑的空灵歌声,我扮演了那个跟着轻声呵的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一个人想念,一个个人醉,一个爱着另一个人,一个只流泪好,好伤悲。
我只一条小鱼儿,不曾想过要逃离,我也爱大海我也想呼吸,可是想到舍弃你我宁愿干涸,在你宽大的掌心里。
我一个人痛,我一个人走,我一个人守候到天明,我一个人梦,我一个人错,我一个或喜或悲不要谁关心我,我一个人疯,我一个人懂,我一个多想回过头,可没明知道,你不在身后,反反复复爱到最后只剩下我,我一个人走(让我一个人走),别再说爱我(我不想你爱我)放手了是吗?从此一个人,让我一个人走,我不想你爱我,真的放你走了,一个人好好的。”
渐渐的从轻轻哼升级到了颇为大声的歌唱,雨是钢琴伴奏,而风则是吉他伴奏,波纹荡荡的西湖水和舞动的柳树枝是妖娆伴舞,天与地加上乌云是挑剔的观众,西湖桥是华丽的舞台,我们俩个人则是黑暗聚光灯下的歌者,歌颂着心中真实的感情。
许洁怡一个人唱的是她自己,那种孤寂的感觉越发的浓重,而我呢?何尝不是如此呢?作为一个谈过许多次感情的人,最终都是孤寂行走在这偌大空旷的世界,越来越孤单,就如这首极为写实的歌,或许夏婉安这个女孩也是经历过如此的生活吧?《一个人》的生活。
我就是一个人,一个人做许多并不是只能一个人做的事情,本来一张双人床,一对绣着花纹的海绵枕头,一双碗筷,俩个人的东西,我现在去一个人真切的体会,一双眼睛造就了一个人哭,我与许洁怡是如此的相似,我们或许原来都很幸福,最后无奈的走到了这一步,我仿佛看到了以后终是孤独,这或许就是青天铺成了一条坎坷的大道让我艰难行走。
一首歌落下了帷幕,可是我们的演出没有散场,挑剔的观众没有眼色的开怀鼓掌,我们的节目不单一,歌唱节目后便是冷门的默剧,我们这样一直站着,恐怕天色很快就会亮了,我和她之间都是想着各自的心事,或许都不可避免的想到这样一个画面,未来的某一天,一个人站在某一片海洋的沙滩前,幸福的感受着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唯一感觉到遗憾的是我和晓琰没有拥有那么一个最后的拥抱,晓琰的突然离去就是一个不能跳不能逃的圈套。
默剧也会有结束的时候,既然是节目,就得多姿多彩,不然怎么能让挑剔的观众开怀的鼓掌呢?苦情戏开始了,不需要眼药水用真情去流露,总有那么一个人作为安抚者弯腰着站立,总有那么一个人会不管形象失去理智的哭泣。
这场雨下的其实很是时候,压抑的沉重更能让许洁怡将情绪发泄出来,留给她的只能是痛苦的哭泣,我将她抱住,用手轻轻拍着被雨水打湿的后背,听着她的哽咽哭泣,我心中就是对罗猛一阵怒骂,他怎么会如此的不折手段和丧尽天良?哪里吃的胆子敢搞一个明星,就是因为当了一个高级手下吗?
“那个许姐,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身体要紧,我送你回家吧。”
我沉默片刻对还在哭泣的许洁怡颤声说道,说实话因为风的席卷雨的调零,现在的气温有些冷意。
“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不用管我,我哪有什么家可回?我能够回的只是那冰冷的旅店。”
许洁怡对我颤声的说着,言语尽是真切的孤独,原来明星也会如此的孤独,看来和普通人也是一样。
“不行到我家吧,我家现在没人,就只有汤姆一个,我们到家里也可以说话,何必在这里受雨淋呢?你说对吧?”
我还是继续劝说道,看样子雨势要越来越大了,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许洁怡绝对会病倒,精神上和生理上的折磨将是毁灭性的。
“不对。”
可是许洁怡干脆就是不听,她已经失去理智了,所谓的思考能力已经不具备了。
“不对也得对,不行也得行,我今天扛也得把你扛回去。”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极为大声的朝她说道。
“你敢……”
许洁怡冷冷瞪着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