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包周围除了由众人牵手围成的圈子,欧旷达带领着汤姆旅行社的职员举着特意弄好的照片,这些照片已经全都被放大了,大家都是举着贴着相片的牌子,这些相片都是我和晓琰甜蜜的合影,他们举着相片进入了爱的圈中,站在了我的身后,为我打着气,让站在我身前一直都是沉默却哽咽的晓琰可以直观的感受到我对她的情与意。
我不再言语,只是单膝跪在地上,看着沉默的晓琰。
“冰冰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吧?”
晓琰没有答应和拒绝,而是捂着嘴流着泪难以置信的向我询问道,显然在她的认知里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会当着这么多人向她求婚,而且是当着我曾经深深爱着的女人面前。
“晓琰,这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
浪漫温馨的音乐响彻着,围拢在我们周围的人们在大声说着,说着嫁给他,嫁给他,这是一种助力,也是无法言语的氛围,我相信晓琰会答应我,会点头,会伸出她的纤细手指,让我为她戴上戒指,然而即使是心里这样认为了,可是还不由得颤抖与紧张,更担心晓琰也会说我的戒指是廉价的,和当初的曼青一样,或许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
“是吗?真的不是做梦?你向我求婚了?”
晓琰还是不敢确定的向我询问道,她的脸很白,却也很花,但花的漂亮,花的动人,花的惹人怜惜,不管我曾经有多么的不珍惜她,那也是曾经,现在的我明白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是可以让我拿命去珍惜,用一切去做承诺的人。
“不是做梦,晓琰嫁给我吧好吗?”
我将手臂伸的更直了,将不算明晃晃的戒指举的更高了,只等晓琰伸出手掌。
然而就当晓琰继续哽咽落泪激动万分的时候,爱的圆圈出现了裂痕,在一众人的注视下,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看到她的出现,我极为的震惊,我实在想象不到她会前来阻拦我。
“郁雪你做什么?你没有看到家峰在干什么吗?走,和我出去。”
没等我说话,在我身后的欧旷达便是将手中的低音炮放下,走到郁雪身前匆匆的说道,脸色是相当的难看,显然欧旷达也很难想象到郁雪会阻挠我的求婚,她的突然出现震惊了我,也刺痛了欧旷达的心。
“你别动我,我做什么和你没有关系,你不是我的谁。”
郁雪用力的挣脱开了欧旷达手掌,极为冷然的看着他淡然的说道。
郁雪的开口,让欧旷达的心再次受伤,我都为欧旷达感到哀伤,然而我现在也顾不上想别人,还是得想想自己了,眼看着我是不能够求婚了,因为晓琰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突然出现的郁雪身上,显然她也是没有想到会是郁雪前来阻挠,或许她心中的人选是李清书吧?而现在的李清书却是站在人群的外围,像是冷眼旁观着。
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许该和晓琰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在众人的注视下,无奈的站起身来,将戒指握在手中,看向了一脸伤感的郁雪,同时郁雪也是看向了我,她的眼神中没有了那种愧疚或是什么?只是积压许久的痛楚和落寞,我实在无法想象她认识我才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对我有这样的感情,我之前怀疑过她是她,可是我排除了这种可能,那这一切到底是如何?难道世界上真有这种认识时间不长却爱的真切的狗血爱情吗?
“郁雪......”
我想了想,还是艰难的对她说道。
“梁家峰,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说实话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向别的女人求婚,我等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再次遇见你,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娶别的女人。”
郁雪没有激烈的吼叫,没有表达出多少的怒意,反而是用一种放松的情绪对我平静的说道,仿佛现在的她真正的放下了心中沉重的石头,她的身躯其实在颤抖,站在她身旁的欧旷达更是如此,在郁雪话语刚落的时候,欧旷达就是对着郁雪低吼道:“郁雪,你别再发疯了,你说我不是你的谁,可是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我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管着你,现在马上跟我离开这里,不用发疯了,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吗?”
现在的欧旷达也算是一种癫狂的状态,不管他多么的大气,也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兄弟求婚的时候去干扰,伤了他,也会伤害自己,欧旷达爱郁雪,他不想 让郁雪受伤,所以才会如此的愤怒。
欧旷达霸气言语,让正在围观着我们的人们都是一震,然而开始了低声议论,本来美好的求婚现在却是成为了一场偶像泡沫剧一般的笑话,我和晓琰站在一起,却没有相互的言语,刚刚在哭泣哽咽极为感动的晓琰只是直直的看着郁雪,我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些什么,不要说不知道她,就连我自己想什么,我也是不清楚,我现在的凌~乱的。
一直响彻的浪漫温馨的音乐仿佛在嘲笑着我......
“欧旷达我说过了,我做什么也轮不着你来管。”
听到欧旷达愤然言语,郁雪却是极为的淡定,对欧旷达平静的说道,平静中带着满满的坚决,然后将那种很真很诚很直白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现在的她让我感觉到一种害怕的感觉,我觉得我错了,我觉得我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离谱,我从见到郁雪起就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漩涡之中,然后到后来的每一次求证都是愚蠢的,因为我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没有信任自己的心,虽然我现在不敢肯定,但是看郁雪看我的眼神,和那份平静的面容,这种可能性已经是极为的大,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虽然只是一小步但是我的心却是犹如被刀割一般的痛。
我的手握的更紧凑了,心里害怕着,也在心里是着: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
我在心里不淡定的想着,乱糟糟的心仿佛是被收割的小麦,在场所有人说的话宛如是收割机轰鸣的声音,吵的我耳朵疼,我的目光已经下落,只是看着长满青草的地面,而这时的郁雪却是再次开了口,一经开口我便是陷入了崩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