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保罗.冯.兴登堡和弗兰茨.约瑟夫一世有到过索姆河区域进行过慰问吗?这一欧贝.李奇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一场无比惨烈的战事即将爆发,在这一场至少有一百三十万人死伤的战役中,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幸存下来。
野战医院是设立在树林之内,看上去这个医院布置得颇大,一些直立三角形的灰绿帐篷没有规则的耸立着,帐篷的两侧会有一个白底红字的“十”字图案。
“长官,这位是医院的统计官之一,弗雷德里希.布劳恩。”安贝格是一个很称职的副手,他介绍完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医官,接着道:“布劳恩少尉会带我们前去另外的区域,那边安置着一些康复没有归建的士兵和一些轻伤的士兵。”
“你好,少尉。”欧贝.李奇致意了一下,然后问:“离得远吗?我们需要尽快赶回前线。”
弗雷德里希.布劳恩用着满是疲惫的眼神看了一下欧贝.李奇,道:“时间,时间,现在有谁不缺时间吗?”
这个野战医院收拢了一千多名的伤兵,索姆河附近的野战医院并不只有这座。除了有野战医院之外,一些为重伤者医疗的医院是被设立在村庄或是镇。
差不多是到了夜间八的时候,欧贝.李奇才带着从野战医院那里补充的五十四名士兵返回堑壕,他在路过阿道夫.希特勒那一个连队的时候特意问了一下,听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不幸或者是幸运的事情。
“那个下士中枪了,是大腿根部被打中。”
中枪了?阿道夫.希特勒竟然在一次传递军令的时候被打中了?哦,似乎并不显得奇怪。
一战时,通讯依然是需要依赖通讯兵去传达,相比起能够窝在堑壕的士兵来,通讯兵真的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通常,敌我双方会向任何非本方移动的目标进行开火,很多时候甚至不惜招呼炮兵向敌方的通讯兵倾斜一吨的炮弹,因为干掉敌方通讯兵很多时候能够扭转局部的战局,可见通讯兵有多么危险。
欧贝.李奇之所以迷惘到底是幸运或者是不幸,那是因为这个时候受伤起码不用再上战场,会从“一百三十万伤亡名单”上逃脱。
“有一个叫乔罕.贾姆布尔的军医,他阿道夫.希特勒非常糟糕,尽管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位下士永久地失去了一个睾~丸。”
好笑?不!不好笑,与被射中死亡相比,失去一个睾~丸并不是无法接受的事情,至少人还活着。
欧贝.李奇将新的补充兵安置好,草草地吃了一些黑面包和一碟子的热汤,躺在军官专属单人掩体歇息的时候,不由自主会想:“是了,希特勒是在开战之前受伤,从而躲过了索姆河这一场伤亡极为惨重的战役。”
事实是不是这样?也许就是这样子的。
也许是半夜,或许是凌晨,一阵轰然的炮声让欧贝.李奇从行军床上蹦了起来,他刚伸手抓向了挂在床边的武装带,木门在“咿呀”声中被推开,安贝格冲了进来。
“长官,罗兹中校在找您。”
欧贝.李奇其实刚刚睡没有多久,睡眠严重不足的人醒来之后都会有些发懵,他不断拍着自己的脸试图快清醒。
前去属于罗兹中校的掩体处半路协约国的炮击已经停止下来,德军这边谨防英法士兵借着夜幕摸近,向两军中间的无人区发射了不少照明弹,夜空中一个个闪耀着白光的照明弹将大地明。
“李奇,你的连队与普纳格尔的连队轮流值夜。”
“是,长官!”
跑了那么远的路就只是为了听一句指令,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地方,谁让这个年代虽然有无线电或是有线电话,但是普及率不高。
欧贝.李奇回到了自己的连队,半路上协约国又开始了零星的炮击,惹来德军这边也开始向英法联军那边发射炮弹。
一场并不激烈的炮战是一直持续到天色放亮才结束,清晨的时候有新的连队代替欧贝.李奇和普纳格尔的连队进行警戒,两人的连队因为彻夜的值守得到返回后方休整的宝贵机会。
普纳格尔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伙子,他的全名叫斯通.冯.普纳格尔,一看那个“冯”就知道是一名普鲁士的贵族。
德国姓氏中有“冯”通常是普鲁士的军人世家,法国那边姓氏中有“让”也会是累世的军人世家,一直是德意志在俾斯麦的手中完成统一之前,其实“冯”与“让”这两个姓氏已经互相交手了二三百年。
普纳格尔是一个健谈的人,他话风趣且表情语言丰富,向欧贝.李奇卖弄了不少新鲜的消息,例如保罗.冯.兴登堡和弗兰茨.约瑟夫一世是真的要到索姆河这边视察,加尔维茨将军率领的第集团军也陆续开来索姆河。
是后方,但是两个连队实际上也就是走下满是堑壕的前线,到了后面一里处的一个树林旁就停了下来。
他们在这里享受到了热餐,尉官和士官甚至是能在饭后得到一杯咖啡,服务军官的是博蒙阿梅尔当地的法国女性,那是一名有着一头黄金头发穿着碎色裙子的少妇。
没人去问法国少妇的名字,欧贝.李奇无意中听到一,似乎是这名法国少妇主动服务,并不是出于强迫,作为酬劳这位法国少妇一周能够领到马克。
“如果愿意付出额外的报酬,可以将她搂在怀里吝惜。”普纳格尔一脸微笑,指了指北边,:“喜欢更加年轻的姑娘就需要到镇里面去了。”
欧贝.李奇微笑回应,旁边的几名士官也是含蓄的笑着。
“谁让我们德意志的男人比法兰西的男人优秀呢!”
法国少妇懂德语,她听到那句话竟是头表示同意。
法国,怎么呢,真是一个奇怪的国度,这个国家分为男人和女人,女人通常认为战争是男人的事情,所以尽管德国和法国是战争状态,可是有那么一些法国女人并不觉得服务德国士兵有什么,哪怕是**上的服务也不觉得遭受什么耻辱,毕竟那只是金钱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