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看着蒙古包在火舌中渐渐化为灰烬,感到十分的失望,没有看守宝藏的怪物,通往宝藏的路途也没有遇到什么离奇的事情,这和他想像中的差得太远。
大火烧了一会儿就自己停止了,蒙古包外围特意覆盖的沙土让火焰寸步难行。
指挥那些农夫把没有烧干净的器具打个稀巴烂,离断就大手一挥,开挖!
张武按照齐景的吩咐将挖土的农夫们围住,并且告诉他,如果有人想跑,直接杀掉。张武对这个命令十分惊讶,但是出于军人的本能他还是遵从了,杀这些手无寸铁的农夫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农夫们一挖就是一天,眼看都挖了三四丈也没见到点别的东西。且不说早就不耐烦的朱高煦,就连齐景也有点坐不住了,不是他没有耐心,而是开始怀疑宝藏是否存在了。但是沈老没必要骗自己等人,难道是没有找对地方。
正想问问离断,就听到一个农夫大喊,“这里有个门!”
齐景闻言连忙跑到农夫们挖的坑旁边,四丈深的大坑底部,在农夫举着的火折子的照耀下,露出了一扇带着铜环的一扇门,像是地窖的入口。
齐景和离断对视一眼,看来是有戏,“多下去几个人,把火折子都点起来,把门打开!”
作为重要人物,齐景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有第一个进入的资格的,等有人探了路,确定安全了,齐景才下去。
果然是个地窖,简单搭起来的台阶在地窖里保存的十分完好,台阶也不长,走到了尽头,齐景不禁咂了咂舌头。
“我的乖乖!”齐景嘟囔一句,只见大致上三百平米的地窖摆满了一层层的木箱子,这箱子要都是黄金,那可就真发了。三百平米的面积虽然不大,架不住箱子摞的高啊!
箱子摆放的十分整齐,还特意留下了过道,离断抬头看了一眼最顶层箱子的高度说道,“咱们怎么拿走?”
齐景看了一眼这些整齐的箱子,整摞抬走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从最底层开始抽走搬运,齐景保不齐会造成多米诺骨牌的效果然后地窖塌陷,自己被埋在里面。
或许这是沈万三留下的考验?齐景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然后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给我找一个铁钩,一块厚一点的木板,还有粗麻绳,要长一点的。”说完之后,齐景看着毫无反应的众人,大喊一声。“快去啊!”
趁着东西还没找回来的功夫,齐景拔出腰间的长刀劈在了身边的箱子上,连劈了好几下,也不见有金色或者白色的反光,齐景暗叫一声不好,把火折子临近照了照,就绝望了,又是一堆玻璃碴子,这玩意儿再怎么贵他妈也是玻璃,更不要说非常的浑浊。
但是离断就不一样了,当他看到是琉璃的时候,非常的开心。
齐景瞥了一眼高兴的离断,说了一句,“离断,你一会儿拿着箱子里的琉璃器去跟百姓换等价的粮食去。”
离断闻言张大了嘴巴,“你开玩笑呢吧,琉璃不是一般百姓能用的东西,谁会跟你换?”离断刚说完脸色就变了。
“琉璃再怎么说也是宝贝,你们俩有什么不高兴的?”朱高煦在火折子的照耀下看见了箱子里的琉璃,虽然燕王府里有不少这个东西,但是也是宝贝不是?
朱高炽却没说话,虽然他并没有感觉出来不对,但是齐景和离断的反应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这确确实实是宝贝,没看旁边的士兵眼睛都在发光吗?
农夫拿来了齐景要的东西,这些东西实在是很普通,掏出匕首把木板弄成圆形,在侧面削出一圈凹痕,中间掏了一个小洞,把铁钩固定在小洞里,叫来几个士兵,让他们一个踩一个肩膀,最上面的那个把铁钩挂在地窖的梁子上,把绳子放在凹槽上。
绳子的一端绑在最上面的一个箱子上,一端垂在地上,齐景叫来两个士兵,和自己一起拉绳子,然后箱子就在众目癸癸之下被吊了起来,然后缓缓落到了地上。
离断见到箱子平安的落在地上,惊喜的连忙说道,“快,去找绳子和木板!”
所有人看到这等神奇的事情,惊讶之余看齐景的眼神更加尊敬了。可是齐景却没有很开心,看着自己身边人的反应,实在是开心不起来,按道理这个年代滑轮理论应该是总结出来的。
元末明初手工业和科技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可惜统治者们一边享受这科技进步带来的好处,却依然叫它“奇技淫巧”,匠人的地位依然没有多大的提高,虽然太祖皇帝大力发展工商业,但是传统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
齐景叹了口气正要走出地窖,就听砰的一声,因为绳子没有绑结实,所以从半空掉在了地上,离断大惊正要喝骂就看见齐景惊喜的跑向了箱子,箱子很结实,只是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齐景捧起一锭银子,简直热泪盈眶,终于不是玻璃碴子了······
白花花的银子洒在了地上,让那些农夫的眼睛都红了。张武的眼睛也红了,都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知道自己等人来干什么就太傻了。齐景叫过张武让他看好这些农夫,伸手剁手,伸腿剁腿!
纵使齐景再心软这个时候也是不是心软的时候,这些宝藏决定着和朝廷对峙的底气,征兵,粮草,收服人心,都需要银子,至于那些琉璃只能想办法在战争爆发前卖出去。
农夫们在三百名如狼似虎的士兵眼皮底下战战兢兢的把箱子一箱箱抬上大车,直到大车装满了之后才发现还有很多没有抬上来。
齐景就让张武带着两百士兵和农夫们回去,放下这些大车然后再回来一趟把剩下都带走,朱高炽和朱高煦也回去,自己和离断留下来看护剩下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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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躺在摇椅上哼哼着小曲很是开心,马三保站在朱棣身边,帮朱棣倒酒。
“道衍最近在干什么?怎么不见他人呢?”
马三保听见朱棣的问话,脸上不禁浮现出笑容,“道衍大师说最近他可能有血光之灾,所以决定好好的念念经,超度一下。”
“哈哈,他是怕齐景找他麻烦吧!”朱棣得意的说道,“这个老秃驴设计王妃,齐景一定不会放过他,这回有好戏看了!”
“我到决定齐景不会找大师的麻烦,最近齐景没什么动作啊,再说道衍大师对他避而不见,王爷的好戏可能要泡汤了。”马三保笑着说。
“非也,非也。”朱棣摇着脑袋说道,“本王的这个干儿子可是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主,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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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这几天一直处于焦虑的状态,张昺逮捕燕王的命令让他辗转反侧,张信的母亲看出了儿子的不安,就问了起来。张信将张昺的计划告诉了母亲,母亲非常的吃惊,对张昺说道,“你父亲曾说王气在燕,母亲这些日子也发现燕王十分的得民心,儿子,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张信闻言大惊,当下就决定向朱棣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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