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不忍的看着哀嚎涕泪横流的齐子期,长叹口气,这都是为了些什么呢?!
老老实实在齐府呆下去不好吗,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齐子期的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了,她只是凭着本能在哀嚎。
“嫂子,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
“我有什么错?!你和齐景什么时候把我当做家人了?!”
“齐景杀了我的爷爷,我不过是想看看他的书房,有错吗?!”
哀求慢慢变成了咒骂,到了最后,齐子期猛地大喊一声,“打吧,打死我好了!”
说完就晕了过去。
刘全探了探鼻息,叹了口气,“趁着没醒过来,把腿弄折吧,这样还能少受些痛苦。”
骨骼折断的声音很刺耳,刺耳到远处阁楼上观望的秦绾兮和红娘都听的清清楚楚。
秦绾兮脸色很苍白,齐子期每一声哀嚎都像是锤子,打在她的心上,最后骨骼折断的声音,更是让秦绾兮觉得胸口一闷,险些没有站住。
红娘满脸忧愁的扶着秦绾兮,“你刚怀了孩子,不要动了胎气。”
扶着秦绾兮缓缓坐下,看着远处刘全他们已经抬着齐子期去了地牢,回身说道,“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等齐景回来再处理不好吗?或者你可以交给离断啊……”
“不能交给离断。”秦绾兮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她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依靠齐景才能过活的秦绾兮了,别忘记了她可是在青龙会呆了一段时间,他们的训练秦绾兮也有参与的。
“交给离断,子期,不会有活命的可能。”秦绾兮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我和齐景有了孩子,我也没有什么可求的,少死一个人,就少些业障,少些业障,就不会牵连到孩子。”
“可是妹妹,你虽然是为了齐子期好,但是人家未必领情啊……”红娘转身坐在秦绾兮身边,悄声的说道,“我听说,齐子期和赵王,走的还是蛮近的。”
“赵王?”秦绾兮愣了一下,这个她还真的是不知道。
“绾兮,你要知道这个赵王尚未立妃,我想他怕是对子期有意思……”
秦绾兮闻言眉头皱的死死的,齐景不待见赵王朱高燧那是出了名的,肯定是不会让齐子期嫁给赵王,就齐景那个脾气,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来。
挺直了腰板,摸摸自己的小腹,齐景在外面征战,自己就必须把这个家顶起来,至少要完整的毫发无损的交给齐景。
“走,我们去见离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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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断品着清茶,眼前的火盆不时传来温暖的感觉,他在等,等秦绾兮。
整个齐府就是翻版的朝阳堂,任何的异动都逃不过离断的眼睛。
秦绾兮现在有了身孕,对于她侯府夫人的地位已经不再动摇了,但是秦绾兮的性格实在是太柔弱了,这样子可当不了一个侯府主母。
不过今天秦绾兮的行为让离断眼前一亮,他早就知道齐子期和朱高燧的关系似乎不一般,齐景在福州城拼杀的时候,齐子期就和朱高燧来往频繁,所以离断其实是很防着这个齐子期。
关于这一点离断也和齐景说了,但是齐景并不是很在意。
只要齐子期不嫁给朱高燧,过些日子就把她风光的嫁出去,自己了却这一段因果,两不相欠。
齐子期去书房的事情,离断早也知道,只不过齐景的书房现在已经不再放一些情报,也就静观其变了。
毕竟他只是齐景的谋士,还管不到齐府的事情,要管也是刘全和秦绾兮去管。
再说齐子期毕竟名义上是齐景的妹妹,自己若是处置了传出去,也不好。
推来离断的院门,秦绾兮看着离断的房间灯还亮着,让红娘在外面等自己,便推门进了去。
离断抬头看着秦绾兮,抽了抽鼻子,“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秦绾兮闻言笑了笑,坐在火盆对面,搓搓有些僵硬的双手,“如果说侯府是一张蛛网,那你离断就是那只蜘蛛,我这个想成为蜘蛛的小虫子,怎么能不来拜见你这只老蜘蛛呢?”
离断闻言看了秦绾兮一眼,大笑说道,“我这只老蜘蛛,早就想要让贤了,只是没有人愿意接这个班,那么,是什么让你来找我?”
“因为这个孩子。”秦绾兮摸向自己的小腹,“我要给我的孩子一个平稳的生活,一个干净的世界。”
“我知道侯府现在就像是个马蜂窝,处处都是漏洞,但是我也知道有你离断在不会出大事,但是我现在有了孩子。”
“我相信我的夫君在这次回来之后,也一定会以我们的孩子为重,所以,我要这个侯府,干干净净。”
离断赞赏的拍拍手掌,“原本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不适合当侯爵夫人,齐景也说过不必勉强你,一切有他,不过现在看来,你有这个潜质。”
“什么潜质,还不都是逼出来的。”秦绾兮苦笑一声,“我是整个京师诰命夫人都羡慕的人,无忧无虑只因为我有个无敌的夫君,我也整个京师诰命夫人最看不起的人,因为我不够狠,没有手段,撑不起一个家。”
……
长谈了一个时辰,秦绾兮就离开了,离断没有什么可以教给秦绾兮的,他相信只要秦绾兮有了这个心,总会做好的。
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火盆,离断便忧愁起来,若是齐景知道自己的老婆变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骂死自己。
齐景一直在保护着秦绾兮,不让她看见或者发现那些肮脏的事情,但是秦绾兮也不是傻子,心里清楚的很。
齐景是个好丈夫,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底想要什么,秦绾兮一直想要帮助齐景承担一些东西,齐景无微不至的保护让秦绾兮一度觉得自己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向桌子上的花瓶一样被人保护,赏心悦目,却是易碎品。
其实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像齐景一样,对自己忠心不二,又有钱,又有势,像宝贝一样捧着自己。
但是一个侯爵正牌的夫人,实在是不适合是一个花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