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终于坐不住了,地方上传来的消息让他彻底的坐不住了,驻扎各地的将领竟然纷纷以军心不稳为由拒绝出兵阻拦,这是什么力量在驱使他们敢这样做?!
但是朱棣毕竟是朱棣,也仅仅是坐不住了而已,他从不认为齐景会造反,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有自信。
杨荣和杨士奇匆忙求见朱棣,要朱棣下旨让上十二卫早做准备,以防齐景狗急跳墙。
虽然朱棣的做法让两个人非常的不耻,但是大明王朝,再也经受不起两次易主的折腾了。
朱棣安抚了自己两位爱卿,“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朕相信齐景不会造反。”
“朕了解齐景,他现在头脑不清楚,虽然他现在责怪朕,但是等他脑袋清楚了之后,他就会理解朕的。”朱棣叹了口气,“让他发泄发泄也是好的。两位爱卿不必担心。”
杨荣和杨士奇闻言对视一眼,只得告退,两个人沉默无言的走到宫门口都依然不能理解,朱棣为什么那么自信齐景不会造反。
坤宁宫现在是皇宫里唯一皇帝不能去的地方,徐妙云下了命令,她不想见到朱棣,朱棣也并不想去碰钉子,这些日子就一直住在自己的寝宫。
两日之后就是招婿大典,不论是皇宫里,还是整个京师都开始进行了紧张的准备,招婿大典的地方就选在正阳门下,和齐景举行婚礼的地方一样。
徐妙锦看着玉盘中的锦衣华服,忧伤的险些掉下泪来,徐妙云上前把妹妹搂在怀里,眼泪也掉了下来,“咱们女人啊就是命苦,永远只能受着男人的摆布,可是我们除了承受并没有其他的办法不是吗?”
摸着徐妙锦的秀发,徐妙云笑着说道,“听说各地的才俊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其中也不乏惊艳绝才之辈,总会有一个比齐景强的不是?妹妹啊,世界上的婚姻,哪有那么多你情我爱的事情,我和你姐夫不也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吗?不也是恩爱的小半辈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现在就是执念太深了。”
“道衍大师到!”
道衍?徐妙云疑惑的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出道衍来拜见自己是个什么意思?来了皇宫,难道不应该去见朱棣吗?莫不是朱棣派来的说客?!
想到这里,徐妙云的表情就冷了下来,道衍必然是朱棣派来的说客。定然是想让自己原谅他,想的太美了!
“传吧!”徐妙云淡淡的说了一声,就转身慵懒的坐在了暖床上,徐妙锦擦擦眼泪,侍立在一旁。
道衍顶着锃亮的光头走进来,冲着皇后行了一礼,抬头看见徐妙云冷淡的脸色,笑着说道,“皇后明鉴,道衍今日绝不是给陛下当说客的。”
“哦?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徐妙云抬抬眉毛,“大师应当早就知道,本宫现在并不待见大师,大师又何必来碰本宫这个钉子呢?”
徐妙云话的很是不客气,也是因为道衍实在是太熟了,而且也因为道衍和朱棣关系好,所以徐妙云对他更加不客气。
道衍无奈的捻了捻自己的胡须,苦笑摇头,“皇后,这朝堂上的事情,您并不了解,您以为有些人是吃亏了,也许真相是他会得到更多。您以为某个人意气风发了,也许是离死不远了。”
道衍的话说的已经是很直白了,但是徐妙云只是眼神晃动了一下,却依旧不为所动,道衍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明白,要是不看到真相,谁也不会相信的。
至少道衍很清楚,朱棣不会干傻事,失去齐景,相当于失去了他的左膀右臂,这种事情,朱棣怎么会干。
唯一的解释就是朱棣肯定还有别的安排。
“老衲今天来,只是为了郡主的事情,老衲知道娘娘在和陛下怄气,但是还请娘娘念在大明的脸面上,一定要出席两天后的招婿大典。”
“你还说你不是说客?!”徐妙云瞪着眼睛说道。
道衍双手合十低头说道,“老衲真的是不想当说客,可是奈何陛下把招婿大典的事宜,交给了老衲。”
“交给了你?!”这真是让徐妙云惊讶了,这应该是礼部负责的事情,让一个老和尚负责是个怎么回事?!徐妙云越发的迷惑了,忽然想起道衍刚才说的话,只觉得头痛欲裂,要想想清楚这些人的想法,实在是太累。
“好了好了,我去便是,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徐妙云烦躁的挥挥手,道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在停留。
等着道衍走了,徐妙云便对着徐妙锦说道,“妙锦你看到了吧,越聪明的男人,女人跟着便越辛苦,要是有如果,姐姐宁愿让你嫁给一个普通的农夫,一日三餐虽说是粗茶淡饭,却胜在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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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日本的郑和等人,还不知道大明本土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他们都在不要命的开采白银,努力的装满船队,然后早日回去复命。
日子在过,不过京都今天也来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一个穿着汉服的日本女人。
郑和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完全看不出这是个日本女子,这个女人身上满是大家闺秀的高贵气质,不输于大明的任何一个勋贵之女。
“松浦菜花子,见过郑和大人。”行礼也是行的汉人女子的礼仪,这让郑和很难生不出好感。
摇头笑了笑,“真是没有想到,在这日本,竟然也有这样的女子,姑娘应当生于大明啊!”
听了郑和的话,松浦菜花子从心里泛出一丝笑容,“不瞒大人,我的母亲就是汉人。”
郑和好奇的哦了一声,便回到了正题。“不知道姑娘执意要见我,所为何事?”
“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小女子久居日本,却十分向往大明,更是对大明的奉天伯钦佩万分,还以为此次前来能见到奉天伯的风采,实在是可惜了。”松浦菜花子遗憾的叹了口气,“不过见到大人的风采,也不枉此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