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不是很理解,皱着眉头说道,“我听说这郡主是对公子有兴趣,公子也对郡主有意思,既然两个人都有意思,公子何不向陛下求婚?按说以公子和陛下的关系,陛下肯定会答应啊。”
铁面闻言似是嘲讽的笑了笑,“要真是向你说得那样简单就好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徐妙锦和齐景的事情只要缓缓让朱棣接受就好了,没想到的是燕王大军包围京师的那天,有人把这件事情在数万大军,众目癸癸之下捅了出来。”
“齐景是朱棣的义子,徐妙锦是朱棣地小姨子,也就是说徐妙锦是齐景的亲戚,春生,这可是乱了辈分啊。”
铁面叹了口气,“若是天下人不知道,也许未来朱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如今天下皆知,怎么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可是皇帝不是也有娶自己的表妹表姐的时候吗?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春生,这句话你可是说对了,这个世界,不就是这个样子吗?要想点灯放火,你的手里一定要有点东西。”铁面敲了敲春生的脑袋,“别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规矩,其实,规矩打着呢。明着的规矩我们往往不必遵守,但是那些暗着的潜规则,却一丝一毫都不能坏。”
“慢慢你就明白了,你现在入会的时间还短,而且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就直接参与这么大的行动,不过也有好处,长长见识。”
春生没听懂,晃晃脑袋又回到自己刚才的问题,“先生,咱们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陛下为郡主选婿?!”
铁面仰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不眼睁睁的看着,又能有什么办法?朱棣这么做可是为了吸引天下的注意好给齐景减压啊······我们怎么好意思阻拦呢······“
“先生,可是万一让公子知道了,您可能会被······”春生脸上抽了一下,把右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其实也不用担心,咱们不阻拦,自会有人出手,就怕他们闹的太大,坏了事情。”铁面踱了几步,“春生,用密线通知太子,就说老地方见,有要是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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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成了太子,朱高煦封了汉王,就连朱高燧都捞到了个赵王。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朱高煦高兴的直蹦高,拉着自己的大哥朱高炽就一头扎进了汉王府的修建工程之中,朱高炽见自己的弟弟并没有什么芥蒂,也是放开了心结,帮着朱高煦准备这个准备那个。
按理说汉王府的建造本应由工部出资,但是实际上各大王府的建设,工部给的钱也只是小部分,更多是各位王爷自己的积蓄,可是朱高煦哪里有什么积蓄,朱高炽把自己的钱都给了朱高煦还是差上很多。
朱高煦几次和工部交涉,工部都是死不给钱,后来朱高炽终于忍不住了,带着东宫的一干爪牙,大摇大摆的去了工部说是要彻查工部的工作。
彻查就彻查呗,居然还是不定时,有时候大半夜把工部的所有官员从被窝里弄出来,然后彻查到早上,中间工部的所有官员都必须陪同,年轻力壮点的就算了,可怜工部尚书黄福前几日就已经偶感风寒摇摇欲坠,这让朱高炽这么一折腾,半条命差点去了。
一连几天下来工部上上上下下都被弄的生不如死,黑白颠倒,但是没人有怨言,大家都知道朱高炽这么搞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朱高煦在工部碰了一鼻子灰吗。
朱高炽和朱高煦的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朱棣的法眼,朱棣知道了之后,也就是笑了笑,上朝的时候看着工部官员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模样还故意的大大训斥了一顿。
自己当初王府要修缮工部一个子可是都没出,自己修缮完王府可是紧着裤腰带过了好几年的日子。
朱棣的训斥让身为工部尚书的黄福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朱高炽身为太子这么荒唐的行为朱棣都没有说半句,因为朱棣曾经也是个王爷,虽然他的王府是捡元朝现成的,但是内部的修缮之类的,工部给的钱,肯定也没有让朱棣满意。
建王府本就是工部的职责,虽然给钱只给一部分已经成了惯例,但是作为曾经深受其害的朱棣这个惯例可不是个好东西。
黄福叹了口气,第二天的早朝以身体不适为由告了假,但是却让人把拨款建造汉王府的奏疏递了上去,奏疏里面还建议取消修建王府工部只给一部分钱的惯例。
朱棣接了奏疏,大笔一挥,批!
还算这个黄福有眼色,混到了黄福这个位置,都已经是人精了。
朱高煦知道朱棣批了黄福的奏疏之后,哈哈大笑,趾高气扬的开始指挥来工作的工部官员们,还没等朱高煦过几天指挥的瘾,朱棣要为徐妙锦招婿的圣旨就下了。
朱高煦愣了一下,就风风火火的冲进了皇宫,没去找朱棣,直奔坤宁宫,半路上遇到了也直奔坤宁宫的朱高炽,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连忙奔着坤宁宫一路小跑。
朱高煦是着急,朱高炽则是想抢在朱高煦前面开口说话,朱高煦一开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口无遮拦反而会坏事。
可惜朱高炽身体状况太差,跑了几步就满头大汗,喘了起来,反观朱高煦三步并两步就冲进了坤宁宫,没听见朱高煦说什么,反倒听到了朱棣的怒吼。
“放肆!”
朱高炽听到这两个字,腿都软了,连忙冲进坤宁宫,看见朱高煦跪在地上,朱棣和徐妙云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最坏的是,徐妙锦竟然站在一旁。
不知道朱高煦说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求情是唯一的办法,一撩衣袍和朱高煦并肩跪在一起,“父皇,母后,高煦年纪还小,不懂事,还望父皇母后莫要动怒。”
朱棣指着朱高炽,“你少给他求情,年纪小?他都快二十了!齐景惯着他,你怎么也惯着他?!齐景勉强算他的先生,惯着也就罢了,你是他的大哥,长兄如父,总是给他求情算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