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也确实够憋屈的,想当年,他与张献忠等人起义,杀的大明溃不成军,甚至一度打进北京城做了皇帝。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如今却沦落到连一个小小琼州,两万人都打不赢的地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在他兵强马壮的时候,大明还会给点薄面。现在,只要一离开雷州,他就是被拔了毛的凤凰,曾经那些见了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明军将士们,立马就会变成见了老鼠的猫一样,用他的项上人头,换取封妻荫子的机会。
“两广,中原,去哪都成,只要陛下你不倒下,我们就还能重振旗鼓再和樊谨言一决高下。”田见秀忙答道。
由不得李自成多想,后营也传来一阵喊杀声,很显然是秦远兵马杀到。
李自成心一横,怒道:“传令下去,本部千骑向东急行十里转北进入广西,然后咱们去云南。”
说完,他接过亲兵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紧紧盯了一眼不远处的城头后,打马,带着骑兵快速脱离了战场。
很显然,李自成是放弃了所有的将士,只带千余骑兵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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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见过侯爷。”战后,李定国带着自己的老部下,一见到樊谨言便领头跪了下去。
樊谨言也懒得戳穿这老帅哥的小心事,笑呵呵的说道:“定国乃信人,本侯很是欣慰,此战斩获如何?”
李定国可笑不出来,俘虏倒是不少,好几万呢,可关键人物一个也没抓着,连尸体都没见着,“末将无能,一时大意,忘了李自成还有千余骑兵,包括他本人在内的所有中高级将领,全部始终。”
“拿地图来。”樊谨言并没责罚李定国,他知道李自成老奸巨滑,不然也不可能先后从明清两国的重重包围圈里逃出。
何况,这次还是李自成包围他,被他逃脱也是预料中的事,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怎么才能抓住他,永绝后患。
“雷州地域狭长,三面环海,而且中部多山。所以,李自成的骑兵不可能在这里与我们周旋,北上两广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樊谨言看着地图说道。
唐飞皱眉说道:“如果李自成真进入两广,那广告以北便是辽阔的土地,我们怎么可能抓的住他。”
“不。”这时李定国反驳道:“崇祯为了防备满清的进攻,已在两广集结重兵,李自成绝对不会去自找苦吃。末将以为他会向西,去安南,缅甸等国。”
话落,樊谨言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质疑的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对于樊谨言的质疑,李定国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李自成身边只有千骑,根本无力和朝廷大军对抗,江南富饶之地也不适合作为起家之基,所以他只能往西。但是,现在西南一带又将面临满清的进攻,他去了无疑是自寻死路。那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条了,绕过广西,取道云南进入安南或缅甸,以南洋番国起家,继而再谋图中原。”
樊谨言不得不承认,李定国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李自成真的进入南洋,那他图谋南洋乃至西方的计划将会彻底报销,荷兰人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给他找麻烦的机会。至少在短时间内,他将很难灭掉李自成。
樊谨言最担心的还是安南境内的十几座造船厂,那可是他打击西方列国的杀手锏,要是被李自成占领了,可不就是损失白银那么简单,李自成显然不会让造船厂闲着,必然会造船攻打琼州,要樊谨言亲手毁了造船厂,他也舍不得呀!
想到这,樊谨言说道:“马上派一艘战舰出发,命安南大将军莫姚率军北上,务必严防死守,不能放李自成入境。”
说完,接着说道:“再派人骑快马进入云南,请沐天波帮忙,就说事成之后,本侯愿奉上十万两白银作为谢礼。”
安排完之后,樊谨言对唐飞说道:“你把大有的北营士兵带回去,本侯不在之时,务必要保证琼州不出任何乱子。”
“末将明白。”唐飞知道樊谨言把老巢交给自己,就是把命根子交到自己手上,自然不敢怠慢,忙倾身答道。
接着,樊谨言又对秦远说道:“哥们,雷州我可就交给你了,这可是将来我们登陆的基石,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放心吧!有我在,雷州丢不了。”秦远笑了笑,突然一把揽过樊谨言的肩膀,低声说道:“老子才两千人,装备又差,怎么守?拿牙齿去受吗?”
樊谨言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看着办吧!反正老子没钱养你。”
秦远双眼一瞪,给了樊谨言一个爆炒栗子,骂道:“你丫的也太抠了吧!你丫会缺那点钱?行了,不用你管了,老子自己想办法,雷州税收你一个字也别想要。”
对于秦远这番话,樊谨言倒是满不在乎,白了他一眼,这事就算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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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之后,樊谨言带着李定国,魏大有以及一万两千士兵一路向北,赶往广西廉州府,只要再往前穿过思明府,就能进入安南。
樊谨言敢用两条腿的人去追四条腿的马,也是因为从雷州至安南这一带,乃至整个西南这一带全是起伏不定的大山,战马虽然跑的快,但在山林间却没那么灵活,搞不好还有些累赘。所以,这样的地形,两条腿追上四条腿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两天时间,琼州大军就到达了紧挨着安南的边境城市,广西布政使司的思明府。
但同时也被一支朝廷的军队挡住了去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