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存亡,樊谨言也只能丢下怀孕的妻子去见刚刚赶回来的两位海军将领,不知道他们又会带给他什么样惊喜。
忽然之间,樊谨言感觉自己这个十月之后出生的孩子将是自己的福星,会让自己在未来的路上,一帆风顺。
再次见到两人时,李水生倒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杨子却变了许多,黝黑发亮的脸就如同刚从非洲回来的一半,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颇有一副大将的风范。
两月不见,两人见到樊谨言也很高兴,当即单膝下跪,给樊谨言行了一个军礼,“卑职见过大人。”
“快快起来。”樊谨言忙弯腰拉起两人,大喜道:“太好了,你们回来的太是时候了,快给本官说说,这两月可有效果?”
“谢大人。”杨子起身后,正准备给樊谨言讲解时,却被打断。
“快坐下说。”樊谨言拉着两人坐下后,又冲亲兵喊道:“上茶,吩咐厨房整几个好菜。”
待樊谨言坐定后,杨子又才开口说道:“按照大人的意思,卑职和李协督一路南下降服了南沙一带的十几伙海盗,光是战船就俘虏了百余艘。然后我们又进入南洋海域和其它大海盗们接头,能拉拢的都拉了过来,不能拉的便和盟友将其一举歼灭。现在,整个南洋一带,所有的海盗已经和我们达成一致,只能大人出面,签到协议。”
“好。”听完,樊谨言不由一拍大腿,大赞了一声。接着又问道:“我们现在有多少战船,盟友又有多少战船?他们之间是否有合作关系?可有威胁?”
杨子了解樊谨言的脾气,早以准备好了说辞,“回大人,我军现在有大小战船共计两百多艘,船员两万余人,盟友共有七伙,多的有上百艘,少的也有几十,总数大约有三百余艘战船。将来翻脸,卑职有信心全歼他们。”
樊谨言这才点了点头,但也着实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南洋海盗撑死了也就二百艘左右,可没想到居然超过五百多,难不成南洋诸国皆海盗?
最后听最南洋熟悉的李水生解释,他才明白,原本南洋是没有这么多海盗的,可随着各国因为战争,饥荒等各种原因,这几年的海盗翻了好几番。其中大明海盗和日本海盗就占了一大半,然后就是南洋诸国的本地海盗和一少部分人和船都少,但准备精良的西洋海盗,自称来自什么荷兰,佛郎机什么的。
这次要求樊谨言去签订协议的就是这帮子西洋海盗,很显然,他们在没有得到樊谨言书面文件之前,是不会选择支持他的。
对此,樊谨言唯有嗤之以鼻。在西方,协议还算具有约束性,可在东方,这个时代将就的是谁拳头大,谁就能做主。
不过,为了应对即将发生的战争,樊谨言没有理由拒绝几万大军的帮助。
接下来,樊谨言也将自己即将开展的战争向两人透露了一番,要他们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至于向何奕效忠的海盗们,李水生已经把他们全部丢进了浩瀚的大海里去喂鲨鱼了。
樊谨言当天就和两人出海去和海盗们签订协议,甚至连和妻子道别的时间都没,他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而葬送士兵的生命和自己的一切。他相信,梁香如会理解的。
海盗们并没驻扎太远,就在南沙群岛中央,距离崖州不过两天的海程。
两天后,樊谨言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海船时,心中激动不已,这种感觉是从电视电影上感受不出来的,只有自己真正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那种庞大的感觉。
崖州海军和海盗连忙的战船泾渭分明,各站一边,中间只有一座方圆几里的小岛。因为它的形状像一片叶子,所以海盗们都称呼它为叶子岛。
樊谨言乘坐小船上岛后,不大的岛上已经占满的等待的人。杨子一路跟着樊谨言的后面,当踏上岛的那一刻,就扯开嗓子喊道:“还不见过大人。”
隶属于崖州海军的将领们一大部分人都很惊讶自己的老大是一个怎么年轻的小伙子,但还是很恭敬的单膝下跪行礼。很显然,杨子和李水生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信并不小。
和他们不同,另一半的海盗并没有动,反而是像是在看猴子耍戏。
他们在看樊谨言的时候,樊谨言同样也在看他们。虽然表面是称为盟友,但这几伙人明显分为三派。
留着丁髻怪异发型的很显然是日本人,况且他们的着装和矮小的身材也能体现出来。另一伙高鼻子蓝眼睛的西洋人和一伙黑矮子南洋人站在一起,最后一伙,看样子像是大明的海盗。
樊谨言也不客气,走到临时搭建的桌子的一边,坐了下去。杨子和李水生也很配合的站到他后面,干起了护卫的活。
“八嘎,杨君,李君,你们的什么意思?找一个小孩来糊弄我们吗?”说话的是一个矮矬子日本人,很明显是以为杨子在骗他们。
樊谨言抬手打断了想要还嘴的杨子,冷冷一笑道:“怎么?觉得本官太年轻了,你觉得多大年纪的人,才有资格坐在这里和你们谈?”
“噢,小伙子,我们是要和你们的官员谈判,快请他出来吧!”这次说话的又是一个大胡子西洋人,操着一口地道的英语。
英语?英国人?这家伙不是荷兰人?
樊谨言一愣,打断了正要开口的翻译,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答道:“你是英吉利人?我就是你们要见的官员,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这里面有荷兰人吗?”
“噢,我的上帝,太神奇了,阁下居然会我们国家的语言?不过我是威尔士人,我叫哈利,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是,先生,请不要提起肮脏的荷兰人,我恨不得烧死那些杂碎。”这个叫哈利的家伙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会说英语,虽然有些音调不是很标准,但比自己的翻译强太多了。
樊谨言知道英国人这时和荷兰人不对付,刚才就是故意这么一问,“抱歉我的朋友,其实我也非常恨那些杂碎,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把那些杂碎赶出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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