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迎望着王帅,道:"唐诗的脾气是火爆了点儿,但还不至于到了丧失理智的地步。"
"那你就是怀疑我了?"
张迎非常坦诚:"是的。"
"我如果说,这件事情,完全跟我无关呢?"
面对着王帅如此"不配合"的态度,张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她的眼睛盯着王帅,缓慢而有气势的道:"一个星期内,解决不掉这件事,你就可以不用来公司了。"
"什么?"
"出去!"张迎的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面对着如此强势的张迎,王帅没有选择硬抗。说实话,想要炒王帅?就算是马小丽也没这个胆子吧?正是因为王帅和钟镇涛的关系隐秘,公司的人才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
如果王帅此刻对张迎说出了他真实的身份,可能张迎会改变现在的主意,但这对于王帅以后的行动,却是非常不利的。
华兴公司内部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此刻如果贸贸然公开了自己的分身,那么对于王帅的暗中调查工作无疑有巨大的影响。
正是出于这种种的考虑,王帅选择了默默的承受。
他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脚下停顿了下来,侧过脸,道:"张部长,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是错的。"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一个普通的员工,敢以这样的口吻跟自己的直属上司说话吗?最起码,在张迎掌管档案部的这几年,王帅是第一个。
"一定,一定会有好消息,我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
仿佛是立下了军令状,王帅一身傲骨的走出了张迎的房间。王帅,是第一个在张迎的面前,敢如此说话的人。
...
想要搞清楚唐诗今天为什么发疯,就必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如张迎所说的那样,唐诗虽然平时脾气火爆了点儿,但是最起码的分寸还是有的,今天她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而唐诗则一定认为,这件事情和王帅有关,所以今天她才会不分场合的在公司档案部大闹。王帅真的猜不到,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唐诗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当王帅从张迎的办公室出来,他这一路上,仿佛感觉总有人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档案部的人不多,除了王帅、唐诗、宋慈这些档案小组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
工作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王帅显然成了档案部的热门话题,只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每个人不敢太过八卦,即便如此,王帅在回来的路上,也听到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哎,你说他怎么得罪了我们的唐诗大小姐?"
"不知道,咱们的唐诗大小姐,人确实张的漂亮,却也是出了名的小辣椒,说知道他怎么得罪了她。"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两人有感情上的纠葛?"
"你是说..."
"没有,我可什么都没说。"
"切,你看看你胆小的样子,就算是被唐诗知道了又怎样。"
"别说话,唐诗来了。"
"..."
几个来档案室取资料送往其他部分的家伙正在碎碎念,那边唐诗大美人已经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
王帅和唐诗二人侧身而过,唐诗的鼻子中,发出了一声冷哼:"哼。"
"下班以后见。"王帅也轻声开口。
事情搞不明白,看来唐诗是跟他没完没了,所以王帅觉得又必须尽快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从始至终,王帅就感觉自己一个人走在云雾之中,根本看不透那唐诗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做到底又是因为什么。不过直觉告诉王帅,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唐诗、王帅两人之前相处的还是非常好的,唐诗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这里面一定是出了大问题。
回到自己的工位,王帅整个下午都不在工作状态,这下班的时间还没到,他就已经早早的收拾好一切,恨不得马上去到唐诗的面前,问清楚事情的始末。
终于,外面的脚步声陆陆续续响起,下班的时间终于到了。
王帅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迈步向着公司外走去。
十分钟后,华兴公司所在的办公大厦楼底一角,唐诗、王帅两人迎风对峙,而在两人的不远处,宋慈、席梦思、颜丽美等人,正密切的关注着场上的变化。
"哎,你说,他们不说话,站在那里等什么呢?"宋慈问道。
颜丽美道:"要不,你过去问问?"
宋慈撇撇嘴:"算了,我还这只小海鸟,还经不起这么大的暴风雨。"
颜丽美也点头:"说真的,我还是真的第一次看到唐诗发这么大的脾气,你说,王帅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要是知道,还能跟你躲在这里偷看?"
平日沉默少言的席梦思道:"诗诗这段时间,情绪有些不稳定,不知道会不会也跟那件事情有关?"
"什么事儿?"
"对啊对啊,说来听听。"
一听席梦思好像知道些什么内部,宋慈、颜丽美两人一下子来了精神,脑袋全部向着席梦思这边靠了过来。
"你们别问我,问我我也不会说。"席梦思嘴风很紧,"我可不想被诗诗全世界追杀。"
"哎,你知道又不说,搞得我们心里痒痒的。"
"没错,"宋慈附和道,"还不如不说呢。"
"快看快看,他们的嘴动了。"颜丽美忽然小声提醒。
尔后,三个人屏气凝声,六只耳朵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声音,只恨自己不是顺风耳。
"哎,逆风,什么都听不到。"半分钟后,宋慈十分失望的开口道。
"要不,咱们再靠近点儿?"
席梦思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咱们还是不要太八卦。"
说罢,席梦思已经站直了身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后面的宋慈、颜丽美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席梦思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也站起身,远离了这栋大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