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丽西斯微微一愣,笑吟吟地转过头,向巴尔行了行礼道:"十四个,他们,现在都还在我的后花园里呢,我现在去为您介绍一下。"
普丽西斯带着少女雀跃出了大厅,从后院搬出一个花盆,一朵娇艳的玫瑰,但枝根之下那一颗正在腐烂的头颅,成了这朵玫瑰的养分,普丽西斯轻轻抚摸着花蕾,道:"他叫马尔夫,是个小贵族,床上懂得东西很多,丝毫不差巴尔先生呢。"
这时门外一个踉跄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他比起巴尔更为肥胖,松弛的肥肉掉在大衣之外,一步一颤似是随时可能摔倒。此刻进入大厅,一见到巴尔和玛莲,醉意醺醺的眼珠立刻因眼前妩媚绝伦的美人而明亮无比,他足足愣了半晌,酒壶脱手落下,砸在地上叮当一响才猛然回过神,径直绕开了巴尔,走到马莲面前,道:"不知道这是哪位美丽的小姐,您到我府上来不知为了是何事。"
说着,他肥胖的手掌已经伸出,想向玛莲的手背行吻礼,不过玛莲目中如有寒风,他刚刚与之对视便打了个冷战,又将手收了回去,自顾干笑一声,这才把目光落在巴尔身上。
"我亲爱的普丽西斯,这位先生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中年胖子慢慢坐到了沙发上,普丽西斯则主动跨到他大腿之上,道:"他啊,他是一个胖子啊,跟您一样。"
普丽西斯伸手将中年贵族腿肉间的一根软物一捏,他浑身肥油一颤,道:"你干什么?没看到有客....."
话刚噎在喉咙里,普丽西斯已经用香唇封住了他肥厚的嘴唇,玛莲脸上慢慢露出笑容来,如此妩媚动人,又如此令人身魂战栗。
巴尔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伸手摸了摸厄尔雷的脑袋,道:"你这老狗,老实说,背着老子跟你的主人干了几次?"
厄尔雷连连摇着头,巴尔的顺着他的脖子摸到他的后背,肥油堆砌的笑容,让厄尔雷全身一抖,又点了点头,狗叫了三声。
巴尔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厄尔雷先生啊,我现在可以放你走,你走吗?"
厄尔雷当即'汪汪';哀嚎了两声,摇了摇头,引得巴尔又是哈哈大笑。普丽西斯慢慢从那位胖子贵族身上爬起,下身尚带着一丝红色液体,这位胖贵族已然成了一具干尸了。
她笑吟吟地看着巴尔,道:"巴尔先生,我的男人又死了,我又能回到你床上了。"
说吧,她主动靠了过来,巴尔却伸手挡下了她,他肥躯慢慢从沙发上站起,道:"游戏该结束了,在见到她之前,我想我还是应该收拾一下心情,毕竟是曾经的主上,从今天开始,你和厄尔雷自由了,怎么样高兴吗?"
他说得如此风情云淡,普丽西斯愣了愣继续笑着靠拢过来,道:"您又想看看我和他是否对您忠诚了是吗?放心吧,我无论偷多少男人,都是属于您的。"
巴尔再次将普丽西斯挡了下来,笑道:"我说了,游戏结束,普丽西斯,你......自由了。"
巴尔那不知意味的笑容让普丽西斯的万古不容的微笑有了一丝僵硬,当他站起和马莲离去之前,那刺耳的大笑,让普丽西斯的表情完全扭曲了,她怒目环睁着,吼道:"什么是游戏?还他妈的结束了?你不是应该杀了我吗,快回来继续啊,我一定不会让你找到任何借口,难道我现在还不够淫荡吗?我已经按照你要求的做了,一切,一切!那些该死的畜生都在我都在已经身上干过了,你怎么能说游戏结束?巴尔!"
她心中无限的恨意,此刻就像被人拔去了瓶塞,无法再积蓄,更四泄溢流。普丽西斯颤抖着,发狂着,一旁的厄尔雷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普丽西斯拔起花盆之中的玫瑰荆条,将花蕾揉碎扯烂,狠狠抽打在厄尔雷身上,一面吼道:"游戏结束了吗?厄尔雷,你的游戏结束了吗?"
她宁可让自己继续这个噩梦,离开,离开之后剩下什么?
直到厄尔雷皮开肉绽,普丽西斯狞笑着丢下手中荆条,喃喃道:"游戏没有结束,远没有。"
之后半年时间,这里出现了一位荆棘女王,很多妇女控诉她勾引了她们的丈夫,并将他们害死,但十八级大魔导在这里拥有的权利是无上,没有人能够制裁普丽西斯。
她就像发狂一般,每天都会用尽手段去勾引一个男人回到府中杀死,即便恶名在外,见识过普丽西斯妩媚的男人,还是会亲不自禁地走向她的香床。
直到暴炎教会的教徒走到这里,牺牲了不少骑士之后,才擒下普丽西斯。
尼尔加丹已经再三向信徒申令,他是一位神,是不能经常露面,要保持神秘,但这次普丽西斯所涉及的命案太多了,他还是决定亲自来一趟。
临时建造的审判大殿,普丽西斯被押上来时,又换上了那万古不化的微笑,尼尔加丹不知道这审判的流程,在场除了他和暴炎大主教之外没有旁人,更没有佐证的小镇权贵,暴炎教会如果不是大主教帮着管理,他的信徒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事实上如一位神明亲自降临教会,管理教中和信徒内部杂事的神明实在历史首次,也因为有悖于传统,相信尼尔加丹的信徒,都是一些他帮助过的信徒,传教的唯一方式也只有他亲力亲为去一处处救苦救难,不过小家伙乐在其中,倒也乐不知倦。
此刻坐在石座上,想了想奥德莉莎教导地东西,干咳一声,做出一副威严之态,道:"是你在屠杀无辜的生命?"
普丽西斯何等狡猾,只需望一眼尼尔加丹那双眼睛,便知道那上头只是一个空有强大力量的少年,因为眼睛实在太纯净,纯净得有些近乎于愚蠢。
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以他基石,她获得力量之后,或许又有资格和巴尔继续游戏了!
她心狂跳了几次,脸上不动声色,保持着微笑道:"怎么会是我杀了人,分明是他们想要**我,我不过是保护自己罢了。"
尼尔加丹哼了一声,道:"四百五十六人,都想**你?你......."
尼尔加丹说到此处,忽然顿住,低声问道一旁的大主教,道:"**是什么?"
大主教脚下微微一晃,险些摔倒,低声答道:"你来之前见过,你不是在路上救过一个女孩子吗?"
尼尔加丹恍然,点了点头。只怪他太勤恳得救人了,听不得半点呼救,以致很多时候救了别人,尚不知别人在遭遇什么,比如赌坊赌徒呜呼求神之时,他把另一个赌徒杀了,又比如那妓女床上高喊'不要';的时候,他把嫖客给杀了。
若不是这些日子大主教一直监督,他不知'救';错多少人了。
普丽西斯笑吟吟地看着阶梯上那与权威和威严格格不入的少年,道:"他们想不想**我,您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她竟慢慢解去长袍,长袍之下再无其他遮蔽,将身躯每一处尽展于殿前,尼尔加丹愣了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女性的身体,但也绝不多,此前几次,还是偶然情况下,也不似现在这般看的仔细,一旦看仔细,他的目光便不能从普丽西斯身上挪开了。
一股热流从小腹窜起,与他神力失控时不同,他仍有理智,不过内心深处好似有什么要被点燃了。
不觉间,尼尔加丹已经流出了鼻血,普丽西斯笑意越来越浓,瞥了一旁那带着面具的大主教一眼,步步走向阶梯,向尼尔加丹走去。
一个天真的小家伙,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不知道防御一个灵魂魅惑。
她步步向上,笑容越发得浓了,即便现在没有得到眼前这个少年的力量,要是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他总会把自己留在身边的,机会也总会有的。
长袍彻底从普丽西斯身上剥落,她腰肢扭动,完美的展露着身躯每一处曲线,每一处轮廓,又将一些奥秘隐藏了下来,尼尔加丹呼吸变得沉重,不觉间向前凑了几分,喃喃问道:"他,他们真的想要**你?"
"是啊,我英明的大....."
那个人字还在口中,一柄利刃已然从普丽西斯心房洞穿,鲜血溅在尼尔加丹脸上,他顿时清醒过来。普丽西斯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利刃,沿着着柄利刃向后看去,大主教宽松的长袍下,竟是如此一只纤细如玉的小手。
"滚开!"主教清喝一声,是那清脆悦耳的女子的声音,她长剑一挑,普丽西斯重重落回了殿中,一个魔法师被一名武者近身刺穿心脏,已无半分生还的可能。
普丽西斯意识在模糊,心底深处不甘和愤怒在催生她想自己施用依稀恶毒的魔法。
此刻大主教摘下面具,尼尔加丹的第一个信徒,菲欧娜,她脸上满是不满,看着尼尔加丹的鼻血,冷冷哼道:"我的神,你流鼻血了。"
尼尔加丹摸了摸鼻下,急忙擦拭了干净,道:"妈妈说得真对,人类的女人太恶毒了,看一看她们的身体都要流血,以后还是不看为好,刚才我都不知怎么回事儿,感觉太奇怪了?"
菲欧娜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迎着尼尔加丹那还有些惊慌的目光,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以后,你就不要看了,就算别人给你看,你自己也把眼睛闭上。"菲欧娜语气软和了几分道,这一句有几分私心就无人可知了。
尼尔加丹擦着鼻血,狠狠恶誓,道:"我都多久没流过血了,以后哪个女人再给我看,我一定把她先杀了,免得又受伤了。"
"你......."
菲欧娜脸色一变,气的跺了两脚,正要转头离去,普丽西斯的身躯喷出大片黑烟消失在殿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