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子说过一个杀,老大听了在旁边嘿嘿奸笑。马彪子瞥了眼老大说:“我说老苏,我说杀字你一个劲奸笑什么?”
老大一怔:“杀人,咱们密谋杀人,不得装出点坏人的样子吗?坏人,都是这么笑的啊。”
嘿嘿嘿嘿……
老大又模拟了一下。
马彪子板脸:“咱们可不是坏人,咱们是……”
老大马上接,一脸江湖气说:“咱们是好汉,哼!好叹!”
马彪子无奈看眼老大:“行了,我服你了!”
我听到这儿笑说:“行啦,二位都是我前辈,我来说一句吧。眼下这形势我估摸呀,咱们这是又给卷进一场恶事里去了。此事不明究竟,不明根源,但很多关健都集中在了那个西北仙身上。马叔,你见多识广,你见过活169岁的人吗?”
马彪子搓把脸:“还说169,我活七十我都得琢磨个法儿给自个儿弄死,人活着,太遭罪了。”
我听了马彪子说这样话,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儿。
马彪子说人活着太遭罪,这个话的来源我清楚是因为什么。这就是范铁云前辈的生死之谜给压的呀,这个谜不揭开,不给马彪子一个明白,他每活一天都是煎熬呀。
为了给马彪子解闷,我决定安排这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于是我领了马彪子和老大一起去参观了著名的黄河……
这个,好像有点土吧,不过黄河确实是很不错,那个气势,那个……鱼,很好吃的。
晚上又领了马彪子,老大去K歌。唱过了歌儿,又去了澡堂子一起泡澡,桑拿,然后找人给我们捏脚。
这一通安排下马彪子直呼好久没这么玩过了。老大更是乐的合不拢嘴说,这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日子。
至于我……好吧,又一大笔的开销出去了,但是我高兴,看到这两位前辈乐呵了,我心里是真的高兴。
玩了两天,我开车领马彪子老大把兰州城逛了个遍后,第三天清早,荣师父给我打电话了。
“关仁啊,凝子在没在你那儿啊。”
我一听这话感觉不对劲了,怎么叫在不在我这儿。
我急忙问:“没在呀,怎么了?”
荣师父:“哎呀,坏了,坏了,她这是自个儿跑了,找那人试刀去了。”
我听了这话忙说:“荣师父你别急,别急,那什么你在哪儿?”
荣师父:“我这不刚下飞机嘛,昨儿晚上,凝子说她要提前过去找你,还说是跟你说好的。然后我就由着她买了张机票,一个人飞过来了。”
我听罢松了口气:“这没事儿,荣师父她坐飞机安检刀过不去,她没带刀应该不会找人比试。”
荣师父:“刀几天前就发过来了,通过专门的人给捎来的,然后是陆师父在这儿的一个朋友代收的。哎呀!这事儿弄的。”
我说:“那对方呢,你有对方联系的方式吗?”
荣师父:“有,我有,昨天下午刚拿到的,这人她是个女孩儿。”
啊……
我一听就惊了一下。
这家伙,这帮妹子这是怎么着了,怎么都合起伙儿来玩刀了呢?
我说:“叫什么名儿,干什么的?“
荣师父:“姓燕,叫燕雪,在这城里边是做药材生意的,她们家在一条街上有个铺子,老字号了,专门卖中药材。”
我说:“你把那药店的地址告诉我,我这就过去找。荣师父你不用担心,你先忙你的,回头有信儿了,我马上通知你。”
荣师父:“哦,好好,那个你是在兰州吧。”
我说:“对,我就在这里。”
荣师父:“这我就放心了,你要是别的地方,我还怕你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呢。”
我又劝了荣师父几句话,让她彻底放下心,这才挂断了电话。
马彪子见我讲了半天电话,就问:“怎么了,凝子来了?”
我长叹口气:“两位西北女刀客马上就要对决了!二位前辈,想不想一起观个战。“
老大:“想!”
马彪子:“想还不快点走,走去看她们怎么对决。”
离开酒店,开车我打开导航锁定了那个中药店的街道,这就奔那儿去了。
路上我就在想,这叶凝的胆儿啊,现在是越来越大了。这家伙听说要试刀,拦都拦不住,直接就飞过来提刀找人家去了。
女刀客,不愧是女刀客呀!
只是不知那个燕雪她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燕雪,这名儿挺武侠呀。
说实话,我是真心不希望这两人砍个你死我活,虽然这是前辈们的承负吧,但现在是新社会了,而且刀客的数目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这门手艺学下来,得吃一般人吃不了的苦。学成后,还要守,还要练。这一守一练一辈子,真的是不容易啊。
城里的交通不是很堵,我花了半个多小时,这就找到了燕雪家的中药店。
路上我试着给叶凝打电话,对方却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
就这么到了中药店后,我一下懵住了,这怎么开腔问呐,我说你们家燕雪,燕姑娘跟我女朋友一起抡刀砍去了,她人在哪儿,你们知道吗?
我估计这么问,得让人家店里的人给我轰出来。
我犯难的神情让马彪子看出来了,他问了一句仁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就如实讲了。
结果老大哈哈笑了,他说这个他来办,绝对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只管进店,一切由他来安排。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当停好车,我们进去中药店后,老大的表演彻底让我折服了。
“燕雪呢?她在不在店里!”
老大突然就讲了一口地道的陕北口音。
店里有四个抓药的,还有一个坐堂的老中医都是一愣。
老大继续:“这个小女娃子,拐我的药材,一毛钱都不给,这大冷天的,我坐了一天的车才到了这里。你们不把那小女娃子找来,我不走了,不走了。”
坐堂的老中医这时起身过问:“老人家,小雪怎么了?她欠你的药材?她平时不过问店里事啊。”
老大:“我不管,你给她叫来,要不你给她打电话,她拿了我的药材,她想走人,没那么容易!”
老中医眼见这架势,他只好一边摇头一边拿手机打过去了。
谁知,那边也是关机。
“咦……小雪呢?”老中医问店里人。
这时店里一个女孩儿说:“早上见雪姐来过,然后跟一个女的在店门口见面,说去九州山玩儿去了。”
老中医听了这话对老大说:“老人家,你看没办法,人不在店里,你这样耽误我们做生意,这也不行啊,要不,我先安排个地方让你住下来?”
老大一摆手:“不在就算了,没几个钱,不要了!”
我听了这话真的想乐啊。
就这样,老大一拧身一拐一拐地走了。
这会儿老中医看了看我们,我笑了下说:“这老人家真是有意思,对了,你们店里有没有藤黄这味药。”
老中医一怔:“有是有,但这药是剧毒管制药品,这个你要买,得到公安机关开证明才行。”
马彪子又问:“砒霜呢?”
老中医警惕:“你什么意思?”
马彪子嘿嘿一笑:“没啥意思,那个不能卖哈,不能卖我们就走了。”
说完,拉了我从药店就出来了。
到外面,我俩长舒口气,然后说:“去九州山!”
回到车上,我朝老大竖了大拇指,对他的表现加以表扬,然后打开导航,锁定九州山全速前进。
我不知道叶凝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两女孩儿究竟有没有砍在一起。
但既然打听到了地方,就得全力以赴,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就这么开车在城里一通的绕拐,也不知过了多久,导航显示我们到九州山了。
地方虽到了,可她们人在哪儿呀。于是我先找停车的地方,停好了车后,又找上山的路,找到了我尽量去感知这山上,有可能出现的杀气。
我能用的手段只能是这个了,尽可能地感知,感知叶凝,感知那个杀气。
由于这是大冬天,没什么人上山来玩儿,所以我们索性放出功夫,尽情地跑。就这么我带着马彪子,老大在山上转悠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我终于感知到两道腾空冲起的杀气了。
是两道!完整的两道!
还好,不是一道,要是一道可就麻烦了。
我觅着这两道杀气又往山里走了五六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岔路,我又顺着小岔路走了两分钟,然后我呆住了。
只见两个女孩儿,正相隔五米,面对面地站着。两人都还没动手,但身上的杀气已经很浓,很烈了。
这时叶凝看到我了,她眉毛一竖说:“关仁,你怎么来了?”
“不仅他来了,我和老大也都来喽,这家伙千年不见,九州峰顶,西北女刀客,巅峰对决,这多不容易见的一幕啊,我们怎么能落后啊。”马彪子拢了手,一脸笑呵呵地说。
叶凝哼了一声:“告诉你们,来就是来,别跟着掺合啊,跟着掺合,当心朋友都做不成。”
老大笑眯眯:“不掺合,不掺合,我们就是看看,看看不说话。你们继续,继续啊……”
我瞅着马彪子和老大的模样儿,我感觉今儿这刀好像砍不起来了。
为啥?
因为这严肃的杀气,让老大和马彪子给搅合了呗。
果然,当我们三站定了后。叶凝正对的那个女孩儿说话了。
“叶凝,你好像是杀过人,因为你身上的杀气很浓,这一场,我看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