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叶凝正给家里打电话,给各个亲戚,朋友,师父们拜年。
打到七爷那儿,七爷就找我。刚好我收功,从磨盘上跳下来,叶凝拿手机冲出房间叫我,我过去接了。
七爷在电话里说:“仁子,过年好啊!”
我说:“七爷,你看你,大过年的,该我给你拜年,怎么换成你给我拜了。”
七爷说:“不拜不行啊,你现在是焦点人物。里里外外全都盯着你呢。”
我说:“怎么了?从湖北回来我一直挺安静啊。”
七爷:“湖北那次,有三个海外的练家子也跟着掺合了。那三人什么目地不知道,但其中一个女孩儿受伤。但这伤,也不是咱们打的,所以找不到咱们对吧。可是呢,对方现在说了,要看看国内这些人,有没有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给丢了。”
我说:“怎么个看法儿?”
七爷:“打呗!提这话儿的,还是个身份背景都比我大的人物,找到我了,让我找你,问问你敢不敢应这个战。”
我说:“跟谁打?”
七爷:“对方没明确,说是和你应该是一辈儿的练家子,功夫什么层次我这边还什么资料都没有。知道的就是,你要是答应了打,然后他们那头大概是端午过后,会给咱们一个准确的时间,地点。”
我想了下问七爷:“七爷,这事儿你怎么看?”
七爷说:“这事儿就是这样,你要是不打,肯定还有人会应战,你拦不住。你跟他们打,比别人打,我更放心。你明白吗?”
我说:“明白了。”
七爷:“应不应?”
我说:“应!”
七爷:“好,我这就回话,反正也不急,要端午过后,你且先练着。另外,对方既然安排了,也绝不会闲着,他们是会把真东西传给那人的。你有个思想准备,这次可不是打乔雄。”
我说:“明白。”
七爷:“好了,过个好年吧。”
我说:“谢谢七爷!”
我结束通话,把手机递给叶凝。
“仁子,又要打吗?”叶凝问我,语气却比之以往淡定许多。
我说:“嗯。要打。”
叶凝:“打!打趴下!”
我微微一笑说:“尽力吧!到时候看,走,练功去!”
由于我要打。
想要突破现有实力,简单推磨已经无法帮我提升了。
我需要一个增长本力和身体综合实力的训练方法,最关键,是一个合刀劲,能把大磨那个锉磨劲完全合上身,将整个大铁磨装到身上的方法。
陆大娘说了。
我要是能将大铁磨合上身,那在遇敌时候,抬手间就能给敌人锉的筋骨寸断。
于是,陆大娘在大年初一就和叶凝一起提升了我的训练强度。
这个法子,就是在大铁磨的外围,沿着我每天推磨行走的路线,她俩钉进去八个大号的三角铁。
大娘又拿来强力的冲击钻,给每个三角铁上都钻了一个大眼。末了又扯来拇指粗细的麻绳,穿过线就绕了一圈。
这个有讲究。
八个三角铁,就是八卦方位。
由于磨盘大,我要用小趟泥步,像走钢丝一样,在这一根麻绳上走。
这样一来,我脚不落地,踩的是麻绳,推动铁磨时候,用的全是身体内部横生的那股子暗劲。(PS:讲清楚一点,就是意识控制大小肌肉群,脏腑间的盘膜,筋腱,等等互相作用,挣力,产生的力量。正常情况下,我们做不到,但练武站桩,有了十几年的功夫后,就能做到控制了。)
陆大娘和叶凝帮我这么一收拾。
我上去一试。
立马感觉推磨吃力了。
我又回到了刚来这个大院时的境界,需要吃劲,拿出累吐血的力气出来,我一天才能磨七十几斤铁。
但说来奇怪的是,我并不需要食物大补。
只要晚上,能够顺顺当当的打一会儿坐,第二天,精气神立马恢复如初。
陆大娘原本担心我吃不了这个苦,身体会出毛病。
第一天下来,早上我起床后,陆大娘特意看了看我。然后她说,我这是受过高人指点,懂得打坐回神,采元炁的法子。
大娘说的这个原理我懂。
就像汽车一样,多大马力,多大油箱,多大油耗。
我这是在提升自已的马力,提升的同时,我整个身体自行就扩大的油箱。最终,再通过打坐回向,采元炁来给油箱加满油。
据说,道家丹功比我这个更神奇。我这练来练去,还只是汽车。人家,直接升级零件,说是能练成宇宙飞船。
当然,这是个比喻了。并且,也是传说,毕竟咱也没真正亲眼见到过,所以不太好说。
训练是枯燥乏味的。
每天,我拖这个磨,从早上睁开眼睛,一直拖到太阳落山。
中间稍有休息,也是在磨盘边上,站一会桩,打一打五行拳。
然后,再接着再拖。
十五天后。
我的难度增加了。
增加的难度是绳子变细了,从拇指粗变成了小手指粗细。
然后,绳子的材质从麻绳变成了棉绳不说,绳子还不是绷紧的,而是松软的。
就这个难度,头三天,我根本就推不了磨,推几下,要么倒下来,要么就是手把着磨杆子,自已才能稳住身形。
重心,关概是重心,要拿捏的一丝不差才可以。
我品着这个东西,慢慢找,一周后,第八天,我终于可以像以往那样拖了。
随之,陆大娘又教我拖磨时候怎么转身。
就是八卦掌的双换掌,两个手在这个磨杆子上后手向前一旋一顺,前手向后一收一旋。同时,两脚内扣,腰一拧一旋。
这样一来,就顺过来了。
我有良好的基础,加上陆大娘手把手,教了个把小时。
这立马就会了。
然后,拖磨走圈子,走到一半的时候,再换方向来。
又这么练了几天,完完全全把这个东西都印到骨子里,脑海深处的时候。
上京来电话了。
马彪子来的,他说有个姓车的,戴眼镜的大学教授来找我,并且很急,要求我五天内,就必须去上京,晚了可能会耽误事儿。
我知道这是阿花婆婆安排的人到了。
我是该从这里离开喽。、
于是,我跟陆大娘商量了一下,陆大娘说我的功夫已经是成了。但叶凝还需要在这儿练一段时间。
叶凝听说我要单独回京她不干,我又是一番好言相劝,末了她才同意。
从这儿回京,一天就到。
叶凝帮我订好机票的同时,陆大娘说还要传我最后一门东西。
二月二,龙抬头!
今天,下午我就要坐晚班飞机回上京了。
早上,我跟陆大娘,还有厂里的大叔们一一问好。
又特意跟陆大娘请假,跟叶凝去附近镇上,买了三十斤猪肉回来给厂里的大叔们吃。
安排完这些事儿。
陆大娘在院子里找到我说:“仁子,你来,我现在把那最后东西的传你。”
我说:“哎,好,大娘。”
就这样,大娘领着我去了厂里后院的一个车库。
到门口,大娘把车库门开了。
等到升降门徐徐升起的时候,我看到车库地面上摆了一个三米多长的,安置在一个大木头架子上的用防雨布罩起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不解的同时,大娘微笑着过去,把那个东西上的雨布一掀。
灰尘激荡的同时。
我就看到了一口将近有四米长的大战刀。
这刀,就是古书里讲的那种春秋大刀,但不同的是,它的刀身居然有一米多长,二十公分宽,三四公分厚。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刀身上的刃口根本不是刀刃,而是密密麻麻,一排的大锯齿。
陆大娘指着大刀说:“这个东西,重一百六十七斤。它不是刀,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冷艳锯。古时战场,人都穿重甲来骑马作战,重骑兵身上的钢甲极厚,寻常刀枪根本造不成伤害。但这个冷艳锯不同,它是锯齿,所以劈在人身上,一割一拖,凭他再厚的甲,一样是皮开肉烂筋骨寸断。”
“冷艳锯威力大,但能使的人还有能驮得起它的马都极少。所以,它不是制式的兵器,出土发现的几乎为零。仅在民间武术圈子里有记载。这柄锯是个古物,破四旧的时候,我爷爷花钱从一个红小兵手里收来的。它属于哪个大统领,哪个人,这都无法考究了。”
“但老人家说,这东西的钢口极好,你看,现在一直都没上油打腊也是不锈不腐,。”
陆大娘讲到这儿她笑了下说:“仁子,不瞒你,这院子里的大铁磨,自打父亲那辈,就没人能推动过。你是我父亲后的第一个人。我习的是刀术,讲究的是一个术字。力上不行,使不出那么大的本力。这柄冷艳锯放在厂子里几十年了。就是一直这么摆着。”
“然后你大娘我有个心愿。我想看着人,把它耍起来。”
“仁子,你能让大娘实现心愿吗?”
我看着眼大娘,朝她使劲点了下头说:“成,大娘,你放心,一定能。”
大娘目光一亮说:“那好,仁子,我就准备些东西,你耍起来,砍一砍,找找力。”
我说:“好的大娘,你去准备吧,我想单独跟这东西呆一会儿。”
大娘这就转身去了。
而我则走到冷艳锯的身前,对着它,我盘腿坐在了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