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独孤子龙,助纣为虐,相助反贼,搅扰百姓,祸乱朝纲,你可知罪?”
套路,子龙怎么会不明白这打一棒子给个蜜枣的套路?算了,看在你也算倾国倾城寡居少~妇一枚,带个孩子还要兼顾朝政不容易,给你个面子吧!
心里想着,脸上却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忙跪下道:“草民知罪,请太后降罪!”
虽然样子狼狈不堪,但看在胡灵太后眼中,子龙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充满了魅力,听子龙请太后降罪的时候,她娇弱的身躯陡地一阵,差儿要走下宝座亲手去扶他起来。
可她向来克制,想起方才失态,如今更是心翼翼,默不作声,心中却暗潮汹涌。
没想到在他眼中,竟然没有皇上,只有自己,莫非他……
胡思乱想着,胡灵太后感觉到了自己脸颊热的火烫,简直如坐针毡,暗自抱怨道,这个独孤郎怎么长的这般俊秀,话声音听起来也如此好听,哎呀,我这是想什么那……
胡灵太后虽然贵为太后,可也不过三十刚出头而已,又新遭丧夫,虽然费尽心思,终于让元怿这个不苟言笑的美男子成为裙下之臣。
可元怿终究太过拘束,身份又那么敏感,在胡灵太后面前自然颇为尴尬,弄得胡灵太后也不是很舒服。
而且元怿又口口声声江山社稷,张嘴闭嘴以辅佐孝明帝为己任,甚至让胡灵太后都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根本就不重要。
如今眼前忽然出现个文武双全,横空出世的当代名将,长得这般俊俏,话又那般可心,而且竟然越过了皇上,直接向自己请罪。
这哪里是向自己请罪?简直就是给自己心头放上了一根羽毛,不断地骚动她本来就暗痒的心肝啊!
越想心里越是烦乱,胡灵太后的眼神越发火热迷蒙,虽然尽量克制自己,可声音还是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嗯,念在你迷途知返,悬崖勒马,朕就免你死罪,留在京都,好好伺候朕……朕和皇儿,将功赎罪!”
到一半,胡灵太后就发现自己似乎还是控制不住,错了话,忙改口却也让众人不禁疑惑,然而众臣中却又两人,发现了胡灵太后的异样。
一个是元怿,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带儿庆幸,带儿安慰,带儿讶异,带儿酸涩……
而另一个就是元乂,他的神色也十分复杂,有些诧异,有些明悟,有些嫉妒,有些嘲讽……
子龙听了胡灵太后的话,忙要谢恩,忽然听久久没有话的孝明帝,此时竟然操着幼稚的童音道:“你就是怎么打也打不死,反而帮反贼拿下桓朔两州,又与尔朱荣设下阴谋,平定杜洛周之乱的汉奴吗?”
众臣一听这话,有的捂嘴偷笑,有的苦苦忍着,有的大惊失色,有的隔岸观火,元怿苦着个脸,元乂却满脸不屑,胡灵太后抽手偷偷掐了下孝明帝,没想到孝明帝竟然“哎哟”一声叫了出来,百官这才诚惶诚恐地跪下,高呼有罪。
抬头一看,孝明帝才十一二岁的样子,满脸的天真,手里抓着个木笼,里面不知关着什么,此时不明白胡灵太后为何要掐他,满脸委屈盯着母亲,不知所措。
胡灵太后却装作若无其事,干咳一声道:“朕现在敕封你为皇子军事参录事,赐腰牌在宫内行走,教导皇子军事谋略,你可愿意?”
众臣蒙了,胡灵太后这封赏来的太快了儿吧,从七品军职,直接擢拔至六品,这才第一次面圣啊,也没有任何功劳,为何而封呢?
放下这个不,毕竟子龙战略上的才能,在北地动乱中已然被证明了,但他可是反贼出身,如此轻率地就把他放到皇子身边,这未免有些危险吧?
这也不提,就算是胡灵太后的示恩之举,可是孝明帝如今可只是个孩子啊,哪里来的皇子?
子龙笑眯眯地谢恩,众臣这才明白胡灵太后所谓的皇子,竟然是指的孝明帝?
“皇儿,还不快拜见师傅?”
天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这哪是六品官,根本就是当朝二品了,教导皇上军事谋略,胡灵太后你有些过分了吧?
然而,众臣哪里敢有半句怨言,只能心中稍加抱怨而已,纷纷红着眼看着若无其事的子龙。
于是,就在众臣怪异和嫉妒的目光中,孝明帝乖乖地站起身来,就要给子龙行师徒之礼,却不想还是有人敢于正道直言。
“启奏陛下,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还望陛下三思!”
子龙这时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胖乎乎的老者,站了出来,板着个脸,撇嘴道。
这下子龙蒙了,这是谁啊?怎么这么没眼力见?胡灵太后都发了话了,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却听胡灵太后皱眉道:“高阳王,你有何异议,稍后再议,无事退朝吧!”
完,竟然不等众臣见礼,就拂袖而去,留下高阳王满面怒容地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高阳王元雍,那可是孝文帝的兄弟,而且富可敌国,也是朝中老臣,平日里胡灵太后对他也是毕恭毕敬,没想到,今天竟然对他如此失礼。
元乂见元雍这个老政敌出来横加阻拦,冷哼一声,笑道:“高阳王,您是不是岁数大了,老糊涂啦?胡灵太后和圣上的旨意,你也敢有异议?”
高阳王见元乂敢这么跟自己话,恨恨地哼了一声,话都没就大踏步走出了大殿,留下哈哈狂笑的元乂,在那儿前俯后仰。
元怿虽然也是元乂的政敌,但是对同样狼子野心,意图把持朝政的元雍,也没有任何好感,乐的看他们两个狗咬狗。
如今见没戏看了,拉着子龙就要走,元乂却拦住去路。
“子龙将军,哦不,应该叫子龙参录事了,恭喜啊恭喜,首见圣颜,就得太后恩赏,果然是天生丽质啊!”
元乂的冷嘲热讽,让子龙十分不舒服,当然明白他是话里有话,看透了胡灵太后的那儿心思,不过子龙也不想戳破。
满脸庆幸地假装抹了抹额头,心有余悸地道:“天恩难测,幸甚幸甚啊!”
元乂没管在旁边气呼呼的元怿,正要邀请子龙前去赴宴,却听一个太监赶过来,道:“太后谕旨,请清河王和江阳王带独孤子龙后宫见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