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冬天,夜晚。
不同于寻常时候的大牢内冰冷潮湿,这次的牢狱中点了炉火,暖和了不少,当然这个炉火只是针对皇太极而言,宁致远给他的待遇算是顶级的了,连带着旁边的牢房都有了许多暖意。
皇太极依旧被赤着身子绑着,心里没有丝毫的庆幸,刚刚醒来的那种没死的庆幸感觉已经全然不见,只剩深深的绝望,他觉得宁致远让他待得这么舒服只是为了让他多撑些时候,为了明天继续在寒风中颤抖,哎...饶是他身强力壮正值壮年,这么一天下来也受不了。
他想死,但是绝对不想自杀,最好自己是受惊宁致远的折磨而死,还能体现自己不屈不挠的品质,皇太极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他绝对不会自己寻思,不管受了什么待遇。
牢房中进来了几个人,三个身材彪悍的汉子和一个精瘦的男人脸上不怀好意着靠近,皇太极尤其无力地睁开了眼睛,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现在意识中还存着警惕,随后心里苦笑一声,目光平静地看着来人。
自己已经这幅模样,全身上下除了帮着自己的绳子也没有遮拦,还能干吗?
嘴巴一张一合但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身上除了白日里的刀痕倒是没有受什么伤,晚间还被洗的白白净净,对方目光中透着的光芒让他心里一突,这种目光,他并不陌生。
"这位异族的客人,鄙人乃宁大人的属下......"莫名其妙的称呼和开端,精瘦男子就这么说着,渍渍直笑地打量着皇太极精壮的肉体,目光让皇太极阵阵发寒。
他没有答话,他还可以让自己保留着最后一点人格和尊严。
"大人怕客人你晚间无趣,所以特地让我等来给您解解闷......"咋一听着,皇太极终于感觉到这话中有什么一样,是的,精锐,阴柔,却不像阉人,有些像...*********没错,就是这个!
"宁大人和小人说过,男男之风可是十分高雅的事情,春秋战国那些君子和魏晋文人可是纷纷以此为荣呢...?"精瘦男子慢慢说着,语气阴森恐怖。
皇太极心里一抽,脸色慢慢涨红,已经裸露了整整一天的他现在迫切地想穿上裤子,然后杀人...或者杀了自己...
什么因为尊严不能自杀,让他见鬼去吧,只是他现在自杀不得。
重重地磨牙声在响起,皇太极已经以为对方的手段很高超了,但是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
"给我一个痛快..."皇太极在心里呐喊着,但是脸上依旧呆平静着。
"所以啊...后金王还请不要紧张,这些蒙古客人可是会好好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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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啊,你说夫君现在已经很久都没有昏迷了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宁大官人搂着气质出尘的一个女子,双手不安分地动着,自从在京城那一次晕倒之后他再也没有什么不适,确实让他很放心。
女孩娇喘连连,脸色早已通红如血,脑袋埋在宁致远怀里摇了摇头,"玉然不知道,按理说不会是这样,毕竟...你这么状况爷爷遇见过那么多次,你爷爷,还有你爹都是这样,但还没有像你一样的。"
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茫然,在众女中,也就是他和宁致远没有过什么实质性地进展了,所以面对宁大官人半夜冲进来如此粗暴直接的动作感到十分不适,纵然她的心理很强大。
"那夫君该是没什么事了......"宁大官人自顾自肯定道,双手移到了李玉然腰间解着腰带,他现在心里最想的还是早对岸平定这汉人的天下,然后把这个领土广袤的国家推山世界之巅,他相信被他这只蝴蝶推动下这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此他也没什么牵挂了。
"你......会没事的。"李玉然身子颤抖着低声说着,肯定的语气轻轻柔柔地就像是春风拂面,感受着宁致远在从容地解开自己的衣衫,脸色愈加发红发烫,心里却是有着隐隐的期待感。
"是玉儿她们把夫君赶出来了,所以今晚我就在你这儿睡了。"将女孩扒的只剩贴身衣物,宁大官人可怜卖乖地说着,或许是因为精通医理的缘故,女孩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地药香,白嫩如雪的肌肤,凝脂般的感觉就像是刚煮熟的鸡蛋,半遮半掩的丰满胸部也是给了他极大的视觉刺激,双眼不住地往那处瞄着。
女孩眯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宁大官人呵呵笑了一声,然后缓缓解开了女孩上身最后的肚兜,脑袋俯了下去。。。。
帐外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帐内阵阵地娇喘声让原本暖和的营帐更是添了一份春色,半缺的月儿还在空中伴着点点星光,小雪有了转大的迹象点点堆积在地面.....
这是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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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感觉怎么样啊?
半响浑身赤.裸的两人相拥在一起,李玉然慵懒地抱着宁致远,疼痛感让她眉头微皱着,听着宁致远的话脸色再次羞红,然后轻呸了一声,"哼,玉然知道你要干什么......"
谁不知道宁大官人的这个嗜好,总是喜欢让他所有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
李玉然把脑袋紧缩在男人怀里,任凭宁致远抱着她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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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秋收的粮食已经收的差不多,该交的税也已经在府衙中或者玩朝廷运去,当然,大头还是在各个周府县衙中的。
对于许多的官员来说有些悲伤,他们一年最大的一笔收入已经过去了,往后就只能搜刮些民脂民膏了,不像现在这般,只要大手一挥就可以截下朝廷好大一笔银子,还来不及悲伤,他们又接到了好消息。
加税,是的,朝廷要加税,所以同样的事情他们可以干两次了,至于那般贱民获得怎样,和他们没有半年关系,他们之死昂只是升官,升官是为了有更多的机会捞钱。
不就是加税吗,为了杨嗣昌那个四合六隅的计划,为了彻底消灭反贼,值了。
这已经是崇祯上任以来第四次加税了,崇祯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忍不住,好处实在太明显了,实打实的银子在朝自己挥手啊不用他想法设法地攒钱了。
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还是很合格的,只是时不待他,上任以来为了赈灾花了不少私房钱,最后一笔私房钱还是给了杨鹤招降,现在他儿子要钱,只有这个办法了。
让他有些不满的是今年的赋税并没有增加多少,只是隐隐和去年持平,当然指的是不加税的情况下,加了税确实要比往年要多,但是这不寻常。
崇祯难得如此清楚一件事,原因无他,就是他自己的皇庄今年的收入就是去年的近十倍,所以他有了鲜明的对比,而造成这个差异的就是宁致远弄出来的红薯,而崇祯知道的消息是红薯现在已经大量普及了......
而收上来的赋税全都是稻谷和丝布,既然没有红薯!
真当朕是傻子不成!这得少了多少银子粮食啊......崇祯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但是事情是怎么样她都知道,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崇祯的心慢慢冷了下来,他有自己的思量,因为现在貌似一切正在慢慢转好。
他决定了,只等反贼再次平了,就把大明上上下下都整顿一遍,实在不行就像太祖一样谁敢贪钱就活活把皮剥下来,咬了咬牙,崇祯恨恨地想着,突然觉得全身充满力气。
但是现在姑且还是先加税好了,崇祯的地是最好的,所以虽然自己也有钱,却是都要用来养军,否则三万御林军怎么会听他的......?
兵权很重要,在辽东和宁夏相继不听使唤之后,崇祯想的十分透彻。
至于百姓苦,那就辛苦他们了,等朕剿灭了反贼,还你们一个太平盛世,崇祯心安理得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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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民兵之中最强的三人聚集在了陕州,这时候打一仗谁输谁赢还未可知,但是他们习惯性的选择了逃跑。
所以还是各自分兵追击,左总兵还是追着张献忠,卢象升选择了最难搞的,至于李自成...嗯,已经不是洪承畴的责任了,是陈奇谕,这个货真价实的五省总督。
不得不说在崇祯心里,洪承畴其实很有地位,属于那种能打仗又能顾全大局的那种,而陈奇谕打仗不如洪承畴,但是大局观要强于他,所以崇祯吧旧院锦州的人物给了洪承畴,官升一级,现在是正二品。
洪承畴很满意,又很忐忑,但是既然崇祯的人物都分了下来,没办法了,干吧,谁让崇祯是大老板,所以他收拾收拾就准备出发了,带着他自己的洪兵到京城,然后接受崇祯的检阅,然后出关打鞑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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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分开跑,高迎祥同志充分发挥了他作为第一流寇的本质,又重新回到了汝阳城,嗯,就是汝阳城。
他决定了,正面迎战,只要卢象升追来,一定和他正面迎战。
这次他们相遇是在汝阳城外,因为卢象升来的实在是快,所以高迎祥还是没能对着汝阳攻城,而卢象升以来,看见高迎祥的部队驻扎在城外连绵数十里,闷不做声,然后带着部队进了汝阳,王大虎紧紧跟在他后面,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天功夫,他觉得眼前这个面貌白净地书生,是真汉子,他服,所以跟着他,王大虎心甘情愿。
高迎祥既然这幅模样必然是做好了准备,这次不是靠这些骑兵就能引得,卢象升暗自分析着,如何对待高迎祥的骑兵这个问题,卢象升早已想过许多,他已经有了主意,只是需要时间。
但是还没能卢象升说出自己的计划,汝阳县令已经告诉他一个坏消息,粮食还剩下两天的了。
是的,没粮了,没粮食了。
高迎祥驻扎在了城外看着就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说着有些滑稽,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卢象升孩子啊祝急着高迎祥,现在事实却是自己被高迎祥围着了。
这是事实,高迎祥乃至所有的反贼都是这样,人多可以改变很多。
卢象升还在思考着战略,一边做着可以对付高迎祥骑兵的工具,一边让关宁铁骑时不时去掠阵骚扰他们。
时间在一滴一滴地流走,关键是粮食正在捉襟见肘,已经没有了,城内还有百姓,但是卢象升没打那个注意,他自己依旧和士兵们同吃同住,或者只能说同住,因为已经没有吃的了,只能喝水充饥。
这又是卢象升同志的另一个奇迹,治军极严,魅力极高的他,成功让一直断了粮的部队上下一心并且充满斗志,这很了不起,尤其在这个军纪混乱的大明。
士兵们其实很简单,就像百信一样,他们只要吃饱,就算吃不饱,他们要的只是公平。
三天,汝阳部队断粮的第三天,卢象升终于做好了准备,这次,他准备出击了。
东门缓缓打开,高迎祥的重甲部队依旧在不远处对峙着,然后几千的部队和步兵从城中出来了,他们面色惨白,他们神情坚定。
闻讯而来的高迎祥看见步兵以为他们是要突围,看见卢象升这个主将,于是掉级了他的精锐战力想要阻挡他,他心里有谱,自己组织不了他们逃跑,就是因为那几千关宁铁骑,所以自己阻止不了,但是他还是要给他们添添堵,然后再进城......高迎祥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强大。
但是卢象升并没有想突围。
他想的是消灭,消灭高迎祥的部队,就是这样。
一声声刺破空气的声音响起,然后阵阵落马声,马蹄声还有呻吟声......
大幕拉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