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或许致远是有些虚名,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才是最真实的宁致远。"宁大官人嘴角含笑说道,笑是一种生活态度,他心里没有太过难过,只是也会不开心。
毕竟是自己的一个老婆就这么飞了啊...
"抛却身上的这层光环,我只是一个普通书生,还是一个没什么才华的书生,那个会元是一个意外,而状元,姑娘想必你也看过在下殿试的那篇文章,除了骂那些贪官的话看起来爽快,却算不上有什么文采的,除了有时会灵机一动做出几首像模像样的诗词,甚至算不上一个读书人。"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和人交谈了,他话夹子一下子便打开了,而宁致远说的也都是事实,只是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稍微检讨了一番。
"也不是那种谦谦君子,看不顺眼的事情说动手便动手,能不留情就绝不留情,然后对女人...."宁致远停了下来不再说了,给了红着眼睛的李今是一个眼神,李今是觉得对方的意思是我前后对你的变化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流氓你自己下定义吧。
"姑娘退婚,致远必定不会让李家失了颜面的,这也是在下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宁致远说着,觉得有些恍惚,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看来世事无常这句话总有它的道理的。
"公子,"李今是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宁致远觉得李今是很难过,只是他什么也做不了,或者还能劝她一句大家转身便是天涯,相爱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
"今是只是那么多喜欢公子的女子中的一个。"
李今是说着有些哽咽,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今是今天便是十九岁了,过的也是与那寻常女子不同的生活,从小与爹爹外出行商的过程中也见过许多男子,贫穷或富有,武夫或文人,今是都觉得很不真实,这十九年中,你是仅有的一个让今是向往之人,荒唐的却是从未见过面。"
"公子可以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以一介白身站在那所谓权贵的对立面,被发配到边境还在一路剿匪,到了宁夏更是诛异族除奸贼,守得一方安宁,后来更是听闻公子为了心爱之人奋不顾身....."李今是垂着头低着声音零零总总地说着,听得宁致远心里愣愣的,仔细想想也似乎都确实是自己所做之事,自己好像是挺不错的...吧?
宁致远使自己保持安静听完她的话,这是属于一种尊重,不能因为自己突然牛.逼了就不理人了不是,心下也有些沉重,从李今是的话中,他可以听出女孩确实是对自己有些感情的,只是...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没办法谁让自己太优秀了呢?
"今是是众多喜欢公子女子中的一个,那公子会喜欢今是吗?"
"公子会喜欢今是吗?"喜不喜欢是当下的事情,会不会却是以后的事情,李今是问的很讲究,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宁致远。
"......会吧。"宁大官人站起身来,窗外已是黑蒙蒙的一片,夏季的黑夜很短,现在的天色看着真的已经很晚了,子时已至。
今晚沉默了许长的时间。
"公子。"宁致远杵在窗边,传来一阵清香,反应过来是李今是站在了身后,转过身来,果然是张如斯动人的容颜。
"....."李今是猝不及防扑进了宁大官人的怀中,以宁致远如今的眼力可以看得很清楚,也可以轻易的躲过,但他没有,有人投怀送抱也要拒绝未免太过矫情的意思。
一具软香入怀,李今是脸庞在宁致远的胸口上蹭了几下,然后糯糯地说着,"刚刚你吓着我了。"
宁大官人脑袋一懵,画风似乎扭转的太快让他措手不及,双手不自觉环在李今是柳腰上,摇了摇脑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还退婚...吗?"
李今是在宁致远怀中昂起头,顿时露出不解的神情问道,"为什么要退婚啊,虽然现在看来你长的不俊俏,没读过什么书,写的文章也是...毫无水准,还有......,但刚刚今是都说的你那么好了,瑕不掩瑜,瑕不掩瑜啊..."
"....."表情无辜?从来就没想过退婚?宁致远真想大声质问一句,不,十句,然后挤下两行老泪,那这位小妞那么丰富的表情是个什么意思?声音颤抖着还以为你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就这么浪费大家的表情这是何必呢?想着搂着李今是的双手不禁更加用力了些。
"我....本公子哪里长的不好看了?"宁大官人许久才慢慢不服说道,又低下头去与李今是的视线正相对,他想了又想,觉得只有这点上他有些底气来反驳,毕竟自己确实读书少....
李今是眨眨眼睛,然后脸色微红又低下了头,宁致远觉得对方毕竟是个女孩,知道羞愧是件好事,也就不与她计较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倚在一块,久久没有动弹。
"今是,"宁大官人开口道,"你觉得自己未来嫁的夫君是平平淡淡好还是轰轰烈烈好。"他已有了些困意。
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到,再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已经双眼紧闭,不禁苦笑一番,这么严肃的问题上竟然睡着了,对自己还真是放心。
轻手轻脚将女孩放到自己的床上,想着是不是应该帮李今是脱下一层外衣,否则把自己床给弄脏了可不好...
"都好。"李今是睁开眼说道,"只要我喜欢自己夫君,夫君也喜欢我就够了,哪样都可以。"
"这是你今日悟出来的吗?"宁致远笑道,觉得装睡是件可耻的事情,自己都快想把她的衣服拔下来了,这时候醒来不是很难堪,"若是你不嫁给我还会嫁给谁。"
"谁也不会嫁。"李今是说道,语气似乎很坚决。
"哦。"宁致远点着头应了一声,觉得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李今是毕竟还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说起话来有些想当然了。
"你不信?"李今是登时瞪大眼睛有些气恼,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我信。"宁致远道,心说信你个鬼,带本公子回去调教两年还差不多,眼睛眨了眨,"本公子要睡觉了。"
"那你去睡吧。"李今是下意识地说道,仍是有些不高兴,随即反应过来,忙起身,"那我先回去。"
宁大官人此时就坐在床边,眼光怪异的看着她,"这么晚了你觉得自己还回得去?"说着一把将李今是压在了身下。
"你...."李今是一慌,心底却是莫名一松,这个混蛋终于又想着糟蹋我了,小人就是小人,于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宁致远更有些无语了,自己就是这么吓吓她而已,快要成亲了自己还没这么急吧,婚前那个行为可是有失体统的,虽然他自己从未在意过....只是这小妞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是个什么鬼?自己要不要随了她的意好了,宁大官人为难了。
轻吻了一下女孩的脸颊,宁致远抱着一具香软的身子缓缓入睡了,临睡前仅存着最后一个念头,明天再办了这小妞,现在太累了,作为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子时前入睡的他今天和李今是几乎傻傻沉默了一宿也是够了。
李今是感觉到脸上一阵温热的气息然后没有了后续动作,心头半喜半忧,就这么在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下陷入梦乡。
一夜无言,宁致远习惯性的醒来后怀中还躺着一个睡美人,嘴角微微抿着,双手也绕过女孩的后背正搭在某团高耸处不负那句食色性也,他也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下不去手,自己的女人摸摸怎么了,捏了捏手感还不错,这小妞看着弱不禁风的还挺有料的,一个早安吻之后便下了床。
昨晚的那场对话没有改变任何事情的结果,但在女孩看来却极有意义,李今是红着脸睁开了双眼看着宁致远的背影笑了笑,然后心安理得的继续睡了下去。
宁大官人沿路地走着,在李家的这么些天他也没什么要事,但觉得与李今是的感情确实是多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他早上看到怀中的那个女孩可以献上一个没有任何欲望的吻,再就是崇祯给的那个...药方的下半册,好吧,姑且就叫它药方,研读了那么长时间...还是不知所云。
难道真是我水平不够?宁致远有些没底气地想着,自己可是大明状元,开玩笑,整篇就是一些人云亦云的东西,道可道非常道,连老子的道德经的开篇都出现了,这算哪门子药方?
上册里面除了一些基本吐纳之法和注意事项,然后就全部都是药物,足有百余种之多,这才像是一个真正的药方,下册是个什么鬼,如果不是上册真的对自己大有裨益,到现在还受益无穷,谁会去看这东西。
他已经照着那种吐纳之法训练了许久,可以跑上多久也没有太过疲劳,宁致远知道是那种做法的效果已经是到了瓶颈,只能让自己体内微微有些内劲的波动,然后就不能更进一步了,而那种药液浸泡之后也再没有那种兽血沸腾的感觉,所以他现在也不再多么规律的按着那个法子来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再跑上和泡上一波。
"呜,看来要成仙还是任重而道远啊。"宁大官人感慨道,天知道参透之后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想必也就是不能变成点石成金的神仙也能一个绝世高手,再或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下册,只是崇祯的一个噱头罢了...宁致远突然觉得自己受了欺骗。
"宁兄..."一个年轻的男子既有礼貌的拱手,疑惑道,"真是好久未见啊,只是为何宁兄会在鄙府?"
"哦...."宁致远笑了笑,"本公子这是...."突然顿了顿,又似乎在憋着口气,绞尽脑汁在回忆着什么,终于还是问道,"敢问阁下是?本公子与兄台见过面吗?"充满怪异的目光仿佛是在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和你说?
男子脸上灿烂的笑容一滞,动作也在僵持着,眨眼功夫重新恢复活力,变化之快让宁致远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宁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算下来我与宁兄还是同门,在那金殿前见过。"男子正是李聪。
滴答...滴答,宁致远突然一拍脑门,"兄台就是那个殿试之前套近乎的那个啊,是极是极,在下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不过,兄台又为何会在这儿...."
宁致远的自称由'本公子';变成了'在下';,他觉得,做人就是应该像自己这般谦逊。
"在下比不上宁兄你连中三元,官居二品。"李聪自嘲说道,"可是也能依稀分辨出宁兄这好像是在嘲讽在下吧?"
"哪里哪里,兄台想多了。"宁致远连连摆摆手说道,让李聪脸色变得平缓了些许,正要拱手说都是误会,大家还是好朋友云云。
"在下并非好像在嘲讽兄台,而是确实在嘲讽兄台。"
"宁兄莫要欺人太甚。"李聪终于沉下脸来说着,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羞辱,他觉得是时候要放句狠话了。
"就是欺你又怎么了?"宁大官人半眯着眼睛问道,身后两个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护卫上前,还是这种感觉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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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聪心里开始骂娘了,有着么无耻的人吗,明显的仗势欺人嘛,现在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那个不是要脸要皮要名声,内心再龌龊表面上还要一副正人君子吗?有像这么玩的吗?自己就是搭了一句话而已套套近乎,有必要这样吗?
"宁兄这是为何?"李聪僵持了几息,深出一口气问道,脸上带着很明显伪装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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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俺觉得自己这就完全是换了一个风格来写啦...哎,之前用了一个月的存稿,现在半个字存稿都没有,听天由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