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印不敌南罗星,输了一场。
各派人士见南罗星武功高强,惊诧不已,眼见孙承印败阵,不禁忧容满面。
阿速台欣然说道:“依照规矩,我们胜了一场,你们应该撤去一派人马,我想你们不会食言吧?。”
苦至深呼一口气,上前硬气地答道:“阿弥陀佛,输了即是输了,我们自当会兑现诺言。”
随即万象派的人便扶着孙承印从阵前撤离。
一道晃影,竺韵诗飞身上前,“下一场由我来领教。”
“你们谁人来应战?”竺韵诗指着苦至等人问道,一脸桀骜和不屑。
尚有为见竺韵诗手持长剑,料想她是个剑术高手,而宗剑派又是剑术之宗,这一仗自然少不了自己,他持剑飞身上前,叫唤道:“宗剑派尚有为愿意讨教高招。”说罢便拔出手中长剑飞身朝竺韵诗刺去。
竺韵诗以长剑格挡开尚有为利剑,尚有为便使出快剑一十三式,剑法虽然够快,可是皆被竺韵诗一一避过。尚有为转而使用准剑一十四式,竺韵诗一一避过,童音立见此女灵巧避过尚有为剑法,一方面对尚有为担心不已,另一方面心下甚是疑惑,“奇怪,此女似乎知道师弟的招式,如此下去只怕师弟不能占得便宜。”
尚有为见准剑一十四式讨不到便宜,继而使出狠剑一十六式,剑法突然变得凌厉狠辣,可是竺韵诗仍旧驾轻就熟,在最后一式,竺韵诗竟然以手中之剑打掉了尚有为手中之剑,长剑飞向上空,尚有为还未反应过来,竺韵诗便要剑指尚有为右胸,幸亏童音立及时赶来以手中之剑抵住竺韵诗之剑,尚有为接住凌空而下的剑,童音立道:“师弟,双龙剑。”说罢二人便使出双龙剑法。原来自宗剑派上官最离去后,六位散人就闭关修练过剑阵,从双人到六人皆有对应的剑阵,这双龙剑法正是双人剑阵,和合剑招式相比,双龙剑阵虽然互有攻防,然而却不是一阳一阴,一刚一柔,而是两者皆为阳刚之剑式,竺韵诗见二人所使用的剑招从未见过,心下有些慌乱。二人步伐一致,一左一右,劲道十足,竺韵诗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转而尚有为攻竺韵诗下盘,而童音立则攻击竺韵诗上身,竺韵诗一路飞身后退,突然站定,左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东西,原来是一把软剑,这软剑柔软而富有弹性,平时竺韵诗将其当作腰带束于腰间,如今,尚有为和童音立剑法甚为阳刚,竺韵诗应付起来甚是吃力,遂想到以柔克刚的双剑流云,以手中一刚一柔之剑,双剑融于一身来破解尚有为和童音立的阳刚之剑。
尚有为和童音立飞身上前,二人剑法虽然刚猛,然而皆被竺韵诗手刚柔并济的双剑流云化解,二人双剑齐齐朝竺韵诗而去,竺韵诗左手挥起软剑,那软剑立时如蛇般缠住两把长剑剑身,转而竺韵诗便以右手长剑朝二人身前削去。二人前身后仰躲开横扫而来的剑气,竺韵诗突然松脱软剑朝二人脸上而去,二人脚在地上轻轻一滑便往后退去,剑尖从二人眼前划过。
竺韵诗一个斜身翻转以右手之剑尽力从上至下往右边童音立击去,童音立以长剑剑身抵住,被强大的内力震得跪在地上,尚有为便举剑朝竺韵诗刺去,竺韵诗以软剑卷缠住尚有为手中长剑,继而以左腿往尚有为持剑手腕踢去,尚有为挣脱不开手中之剑,便松开手中之剑,竺韵诗便将卷住的剑往尚有为身上射将过去,尚有为未能完全避开,被飞来的长剑划伤了手臂。转而竺韵诗便以软剑朝童音立头上击去,童音立便以左手夹住软剑剑身,竺韵诗用力抽脱,童音立两指割伤。断涯见在宗剑派两大散人合力之下,那外族女子竟然游刃有余,不禁感叹道:“想不到此女剑法竟然如此厉害,真不知此战宗剑派两位散人能否取胜?”
苦至功夫造诣颇高,他亦看出了竺韵诗武功的精妙,满口赞道:“此女剑法柔而带刚,时快时慢,却也飘忽不定,实为高超的剑术。”
尚有为转而又持剑朝竺韵诗而去,竺韵诗便松脱压住童音立的长剑,以长剑格挡开尚有为之剑,童音立起身和尚有为复又朝竺韵诗击去,二人一人从竺韵诗左侧飞身而去,一人朝竺韵诗右侧而去,竺韵诗旋转飞身而起避开二人双向而来长剑,竺韵诗飘然落下,尚有为朝童音立使了个眼色,童音立立时领悟,二人各自从腿部拔出一把半剑之长的小剑,将那小剑抛于空中,复又以长剑剑末贴住小剑,两柄小剑在长剑剑端飞速旋转。二人齐齐往竺韵诗抛出两柄小剑,继而便朝竺韵诗再次刺去,竺韵诗见两柄来势汹汹的小剑便以长剑朝小剑击去,同时一个筋斗避开另一侧小剑,这时尚有为和童音立两剑朝竺韵诗而去,竺韵诗以两剑抵住二人手中之剑,不承想方才避开的小剑从背后飞来,竺韵诗被小剑此中背部,尚有为和童音立二人朝竺韵诗腹部踢去一脚,竺韵诗被踹飞之际,以两剑朝尚有为和童音立划去,二人腰部皆被划伤。
竺韵诗跌落在地,刀陀和鬼脸老怪扶起竺韵诗,点住竺韵诗身上几处穴道,拔去竺韵诗背部的小剑,竺韵诗一阵疼痛不禁啊了一声,二人将竺韵诗扶下。
尚有为和童音立扶住腰间,二人拔下身上一块布包住腰间的伤口,也退到后方人群之中。
苦至见尚有为和童音立勉强得胜,便上前说道:“我方小胜一场,还请依照承诺释放一人。”
南罗星自知人质不在自己掌控之中,赶忙问阿速台道:“大王,怎么办?我们根本就没有人在手上,如何放人?”
阿速台悄声回道:“若是他们知道人不在我们手上,必定会群起而攻,那如今的计策就全白费了!以这些人的实力,我们定然不敌。”
见尚有为和童音立皆受伤,阿速台突然想到了对策,于是对着苦至说道:“方才你们二人敌一,本是不公,既然双方之人都受伤,是为平局,双方亦无胜负之分。”
断涯立即辩驳道:“我们虽然是以二人敌一,但是确实是将你们的人打败了,如何说无胜负之分呢?”
阿速台狡辩道:“你们看,我们的人受伤了,但是你们的人也受伤了,再说,你们以多欺少本就不公,何况还是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平局已经是最公正的裁判了。”
阿速台的理由倒也充分,原本约定一对一较量,只不过,童音立眼见师弟不利,一时激动出手相助,虽胜却也不足荣,苦至等人心下想想确也如此,一时不知如何辩驳,苦至思度片刻,继而大方得体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下一场比试吧。”
话音刚落,刀陀便手持大刀来到场地中间,悲愤见此人杀气十足,暗想道:“此人所练武功必定也是极为阳刚的武功,看其和尚打扮,应该是西域少林外支,莫不如以刚对刚,试试他的功力。”
随即,悲愤便从马上飞身上前,稳步往刀陀而去。
刀陀自言道:“和尚对和尚,很好。”
悲愤伏身行了个少林礼仪,念道:“少林悲愤领教阁下高招。”
刀陀嘴角微扬,似有不屑,随即使出天罡伏魔斩,至上而下朝悲愤劈去,悲愤以两掌夹住刀身,强大的内力将悲愤脚下的尘土激扬而起,大刀架在悲愤头顶,二人互相以内力支撑。
只第一轮交手,苦至便神色大惊:“想不到,此人内力竟然如此雄浑,丝毫不在悲愤之下。”
悲愤尽力挪开头上大刀,刀陀便松脱大刀,转而朝悲愤腰间劈去,悲愤弯下身躯,大刀从悲愤后背掠过,刀陀继而朝悲愤腹部踢去一腿,悲愤两掌抵住刀陀踢来之脚,刀陀便连番举刀往悲愤身上劈去,悲愤皆一一避过。
悲愤见刀陀出手稍慢之际两掌朝刀陀胸部击去,刀陀以大刀抵住,悲愤再次用力,刀陀亦用右手顶住刀背,但仍是不敌,逼得直后退,地上留下一段长长的拖痕。
刀陀以右脚奋力抵住停止后退,二人僵持住,转而比拼起内力。
过得片刻,二人脸上皆冒出虚汗,悲愤面无表情,而刀陀则面目甚是狰狞可怖。又过的片刻,二人真气爆裂,大刀凌空飞起,二人震得直后退,大刀笔直而下深深地插落地上,二人胸口一阵疼痛皆吐出鲜血,随即盘坐地上,悲愤再次聚集内力朝刀陀而去,内力驱使着地上的沙尘往刀陀直逼而去,刀陀见此亦不示弱,也催起一道沙尘,两股沙尘宛若两股洪流互相接近,转而相碰,一道气波自中间往外散去。刀陀和悲愤皆被气波震倒。
一阵沙尘过后,二人皆躺在地上,阿速台命二人将刀陀抬下,苦至则命两个小和尚将悲愤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