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六名“大刀男”已经杀至四五十米处,一阵风夹杂着杀气袭来。何奈一掌击断了一棵半人粗的树,双手抱着树干,待他们跑近后,一声爆喝直接将大树横扫了过去。这帮“大刀男”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居然他娘滴有人抱着大树干架,一个个的都傻了眼。这么粗的树带着树干树叶铺天盖地横扫过来,真的是避无可避,只能挥刀格挡,可惜他们的大刀对这么大的树来说实在是太小了。
何奈这么一树下去,面前一阵鬼哭狼嚎,六个“大刀男”被扫得七零八落,还有几个人撞到了一起误伤了自己人,身上的“鸡蛋壳”变得暗淡了不少。
“谁是娘炮,谁是贱人?啊?”何奈还想着刚才那句话呢,暴怒着扔下大树,赤手空拳的跑了过去。
“杀!”六个人也不搭话,跌跌撞撞爬起来挥刀就砍。何奈这时惊讶的发现,大刀砍过来的速度看起来非常缓慢,自己甚至都可以预测到他们下一刀的轨迹,这就是灵觉的奇效?他很轻松地躲闪着,抡起拳头挥砸过去,一拳一个,居然没人能撑得到第二拳,不一会儿这几个坏蛋全部歇菜。
“居然说我是娘炮,艹!”何奈还不够解恨,一脚将一个还在动的家伙踢飞。
“阿奈,小心!”碧玉突然大叫着指着远处一个道士。正是那个被碎石崩飞的道士,他满脸是血,正颤巍巍地踏动着步罡,不知道他要施什么法术。何奈一看,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就要扔过去。那个道士看了,吓得急忙中断了施法,导致气血上涌,爆吐了一口鲜血之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这算是吓死的吗,也差不多吧。
“哎呀,好厉害!”一个声音不知从哪儿传了过来。何奈、碧玉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根本没看到人影。
“我在这儿呐,哈哈哈!”这个声音突然到了他们的面前。何奈、碧玉定睛一看,原来是条蛇在说话,他们齐声惊叫:“朱莽?!”
“正是在下,哎呀,找了你们好几年了,结果在电视里看到你们变成通缉犯了?”他们面前的一条小蛇“嗖”的一下子变成了个男人。
“呀,你怎么变帅了?”何奈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幻境中的朱莽可是乌黑的皮肤,粗大的嘴唇,一头卷发的,跟非洲黑人差不多,可是这时的朱莽已经是个皮肤偏白,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的年轻男人了。他的面相看斯文,但何奈总觉得他还是有点贼眉鼠眼的感觉,难道是心理作用?
“你~真的是朱莽?”碧玉凑过头去,仔细看了看,认真地问道。
“那还用说,这回变帅了吧,哈哈!啊~啊~”朱莽还没来得及得瑟,他的耳朵已经被碧玉拉的老长。
“哎哎哎,你干什么那?怎么刚见面就这么凶啊?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啊,那个叫什么来着,好~”朱莽一只手捂着耳朵,憋屈地说道。
“好蛇不跟女斗。”碧玉说道。
“对对对,呃~,不对不对,是好男不跟女斗!谁是蛇啦,啊,谁是蛇啦?”朱莽一听个“蛇”字,跟打了鸡血一样,暴怒起来。
“你还说呢,都怪你把我带过来,害死了我的来世,你知道吗?你这条死蛇,坏蛇,烂蛇!”碧玉怒道。
“我~”朱莽气得脸涨红得猴屁股一样,做出要打碧玉的样子,被何奈一把拉住了。何奈笑道:“好不容易大家又见面了,怎么跟仇人似的?”
“这还像个人话。小丫头,那不是时间紧急嘛,你们两个抱在一起我也没办法。呵呵,要不是把你也带过来,你们两个还能这么亲亲我我吗?哈哈哈,我都看到啦!”朱莽大笑着,他这句话可把碧玉、何奈两人吓得慌了神。
“他都看到了?山洞里的小蛇难道是他?哎呀妈呀,这条死蛇!”何奈心中大骂道。
“你~你看到什么啦?”碧玉急得涨红了脸,眼泪也流了出来,颤抖着手指着朱莽问道。
“哼,我远远的就看到你们两个从水里爬了出来,本想跑过来打声招呼的,不过看你俩郎情妾意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又有点儿纳闷,后来看到何奈这么威猛神勇,这才知道美女还是爱英雄滴。”朱莽这一番话说出后,何奈、碧玉两个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何奈心想,要是他真的偷看了山洞里的一切,碧玉非杀了他不可。
“哎,何奈,你女朋友不是符雨倩吗?”这朱莽的嘴巴实在是不积德,突然说起这么扫兴又尴尬的话来。结果,他的头上“啪”的一声,被碧玉重重地抽了一下。
“死蛇,滚一边去,阿奈,我们走。”碧玉说着,拉着何奈的手就走。
“哎~等等,等等!”朱莽一下子跑了过来,笑眯眯道:“好好好,我道个歉好吧,都找了你们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怎么说走就走呢,至少也到我店里坐坐嘛。”
“什么,你的店里?!”这时,何奈、碧玉又同时瞪大了眼睛,齐声惊呼道。
“耶,那是,哎呀,这才觉得,还是做人舒服啊,这么多好吃好玩的,还有那么多的美眉。所以嘛,我决定先不修炼了,先过过日子,呵呵呵。走,边走边说。”朱莽开心地笑着。
“朱莽兄弟,你先说说,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啊?”何奈边走边惊讶地问道。
“我又不像你们可以直接跑到来世的身体里,那么我只能去找咯,找个最适合的躯体。”朱莽说道。
“好你个朱莽,原来你占用了别人的身体,那你不是害死了他?这可是伤天理的知道吗?”碧玉怒道。
“小美女,不要这么冲动嘛,我朱莽是那种人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快要死掉的流浪汉,恰巧他很合适,作为交换,我五年之内给他家人十万块钱。这人呢,其实也挺可怜的,赌博赌得妻离子散,欠了一屁股债,自己一个人逃了出来不敢回去,只能四处流浪乞讨,临死前还念念不忘自己的老婆孩子,也算有点良心吧。去年我才刚刚还清那个人情债呢。还有啊,那个~”朱莽就跟个话痨似的,一个话题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对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碧玉也听不下去了,只好重新问个问题。
“哦,我在县城里开了个奶茶店,不瞒你说,生意还不错呢,正筹备着开分店呢。”朱莽又开始了。
“停~说正题。”何奈说道。
“哦,这个都不懂啊,虽说暂停修炼了,那滋补还是要的,各种草药丹方还是要的啊。”朱莽解释道。
“呵呵,我们当然不懂了,不修炼还吃什么丹药?害怕现出原形不成?”碧玉斜着眼睛看了看朱莽说道,明摆着故意说他是蛇精。果然朱莽一听,又极端不爽了,红着脸很生气地说:“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蛇这个字好不好,我花了一千多年的修炼,历经九死一生,这才能和你们站在一起,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啊?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心情吗?”
他这种心态,就好比穷山沟里出来的人,在大都市里几十年的摸爬滚打终于事业有成,却仍然因为出身问题被城里人鄙视的感觉差不多吧,应该不是差不多,而是更厉害。毕竟他是从动物到人啊,你自己一直是个人,好像没有体会,但是对于动物来说,你可是它们仰慕的对象啊,能跟你平起平坐,对于他们来说可真的是天方夜谭般的神话了。
“哦,明白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说了。”碧玉满脸歉疚,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