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昨日已经造出,高度过常人身高的立式平面镜了,不过,第一个大镜子被李安送给自己的夫人颜如玉了。? ?
这么好的东西,李安当然要先照顾自己的夫人,就算李隆基身为皇帝,也只能靠后排。
“李侍郎当真能造出一人高的药玉镜子?”
“陛下,微臣岂敢乱说,明日一早,陛下可派人前往城南十五里,要准备一辆大车,还要垫上被褥,以防药玉碎掉。”
李安自信的回答,直接让李隆基派人第二日一早过去取。
“明日一早就可以做好,好,李侍郎不愧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你放心吧!朕不惦记你的药玉财路了,不过,宫里之所需,李侍郎必须全力提供。”
李隆基显得很高兴,立马就答应了李安的要求,而且,他知道,李安搞这些明创造需要耗费很多的资源和财富,如果李安很穷的话,会严重制约其明创造的能力,这样一来,对整个大唐都是非常巨大的损失。
“谢陛下成全,微臣一定可以保证宫中绝不会缺少药玉,还有,陛下但有所求,只需派人通知微臣,微臣定然会全力办好,只是有时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李安保证道。
李隆基点了点头,问道:“李侍郎这次又是如何现制造药玉配方的,该不会,又是一次意外吧!还有那个活字印刷术和拼音,朕越来越觉得,李侍郎好像跟随世外高人学过。”
“呵呵!陛下说笑了,若微臣阿翁也算是高人的话,那微臣还真的跟高人学过。”
李安笑着回道。
“朕知道,李侍郎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要研究,就不耽误李侍郎的时间了,明日一早,朕会派人去取药玉镜子。”
李隆基摆了摆手,让李安退下。
“微臣告退。”
李安缓缓退出宣政殿,准备直奔城外十五里的加工厂,继续制造药玉镜子。
“李侍郎。”
李豫和李俅并没有走远,就躲在宣政殿旁边,加李安出来,连忙凑了上来。
“你们怎么了,还没有回去歇着。”
“李侍郎,陛下把我们的镜子拿去,看来是不会还给我们了。”
李俅表情略显失望,李豫更是有些愤恨的样子。
“你们两个想什么呢?跟着我,你们还怕没有药玉镜子玩,还有,若不是你们拿出来到处炫耀,能被陛下知道吗?记住,做人要低调,不要太张扬了,否则一定会吃亏的。”
李安白了二人一眼,正色教育道。
“对啊!我们以后跟着李侍郎学习,还怕没有药玉镜子吗?对了,明日一早,就可以看到望远镜了,小王真的好期待啊!”
李豫转怒为喜,高兴的说道,李俅一听明日一早,可以看到望远镜,顿时也跟着高兴。
相比药玉平面镜,他们更喜欢望远镜,毕竟,他们都是男孩子,喜欢看更远处的东西,而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梳妆镜子。
“好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们看望远镜。”
李安笑了笑,大步离开。
李豫和李俅相视一笑,转身前往百孙院。
在正午的时候,李安抵达城外的加工厂,而炼制药玉的高炉已经烧好了滚烫的液体药玉,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之后,李安与工匠们一起动手,将药玉液体给倒入模板之中,并用之前早就准备好的铜质底座,制造药玉镜子。
由于高炉的体积不是特别大,所以,这一炉下去,仅能制造两个立式大镜子,另外,还有一些小号的梳妆台专用镜,至于手持的小镜子,则一口气做了几十个,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了。
在等待这些药玉冷却的过程中,李安让工匠们继续往高炉里加材料,再炼一炉药玉,以增加产量。
“李侍郎,药玉在大唐那可是稀罕物品啊!若是卖出去肯定是供不应求,一个高炉只怕不够,是不是?”
工匠说的是实话,长安城有钱人非常多,对药玉的需求,必然也是十分巨大的,而紧靠一个高炉,日夜不停的制造,根本就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尤其是这些工匠看到李安制造的药玉镜子之后,更是觉得这个东西会在整个大唐畅销。
当然,工匠也是有私心的,多建几个高炉,他们的活儿就更多了,能挣到的工钱当然也就更多了。
“那好,在这里再造九座高炉,将产量提高十倍。”
李安豪气的下令道,他要增加药玉的产能,不仅仅是为了多挣钱,而是有很多计划,确实非常需要药玉,比如府邸有那么多窗户,换成药玉多明亮,但需求量很大。
另外,火车车厢的制造和改进也在紧张进行之中,火车车厢的丝绸,实在是太单薄了,做窗帘还行,但做窗户就不行了,日后,新造的车厢,肯定是要用药玉做车厢的,另外,马车的车窗也可以用药玉代替,以让乘坐马车之人,可欣赏外面的景色。
冷却好的镜子,被李安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在确认毫无问题之后,便让工匠将其放在旁边的屋子里,以等待第二日上午,皇帝派人来取。
工匠们在辛苦的鼓风,以炼制第二炉药玉,而李安则利用这个时间,进入研制蒸汽机的房内,根据后世的记忆,指导一批能工巧匠,对蒸汽机进行研制,并画了大量的图纸,让工匠们每日多看看图,寻找改进方法的灵感。
虽然,不知何时能够取得成功,但李安相信自己,总会获得成功的,而一旦蒸汽机获得成功,下一步就可以制造蒸汽火车头了,如此,大唐的物资运输水平,将获得极大的提高。
傍晚的时候,第二炉药玉全部造好,而这一炉药玉全部被造成薄薄的方块,以用来做府邸的窗户。
带着一大车药玉,李安返回大业坊的府邸,并在入府之后,让府邸的仆人开始为自己装玻璃。
“夫人,你不会看了一天镜子吧!也不至于这么爱美吧!”
李安返回卧室,见到颜如玉仍在大镜子跟前,来回的欣赏自己的样子,以往这个时候回家,他看到的都是颜如玉安静读书的样子,这突然而来的反差,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夫君回来啦!看看我今日新梳的型,好不好看。”
颜如玉莞尔一笑,向李安抛了个媚眼。
“漂亮,当然漂亮了,我的夫人是天大第一美人,不论梳什么花型,永远都是最漂亮的,这一点,夫人无需怀疑。”
李安对自己的夫人,当然是要哄着了。
“夫君就会哄人。”
“实话实话也算哄人的话,那就算哄人好了。”
李安厚脸皮道。
“呵呵呵……”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一块药玉砸碎了,而且,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怎么回事,你眼睛瞎了吗?让你小心一点,还这么毛躁,知道药玉有多金贵吗?”
赵六骂人的声音紧随而来。
“怎么了,是药玉被打碎了吗?”
李安大步走出卧室,看到一块药玉摔在地面上,而且,还有不少血迹。
“谁受伤了?”
“阿郎,对不起,我不小心,将药玉给打碎了。”
李安吁了口气:“没事的,下去看伤吧!”
“夫君,这药玉虽好,但也太危险了,要不还是换成窗纸吧!”
见地面上全是药玉残渣和血迹,颜如玉感到有些害怕。
李安吁了口气,轻声道:“赵六,回去休息吧!这些剩下的药玉都扔了吧!”
“阿郎,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扔掉呢?”
“让你扔掉,你就扔掉,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
李安严厉的下令,并迈步返回卧室。
玻璃太过于易碎,的确具有很大的危险性,若不进行改进,装在窗户上的确非常的危险。
李安觉得一定要对玻璃进行改进,让玻璃不容易碎掉,也就是后世的钢化玻璃,而钢化玻璃的原理,似乎也并没有多高,只是在玻璃成形之前,利用冷风,让其快冷却,从而在玻璃内部产生预应力。
钢化玻璃的制造,似乎并不是很难,李安决定一试,并告诉颜如玉,自己会制造更好更结实的药玉,以用来做窗户。
当然,由于在制造的过程中,钢化玻璃会有所收缩,所以表面难免会不太平坦,因此,钢化玻璃是没有办法用来制造镜子的,所以,镜子需要很好的保护,不能用硬物触碰。
睡觉之前,李安一直在思考,如何改进工艺,以制造钢化玻璃,而颜如玉则忙于欣赏镜子中的自己,从而,谁都没有注意到谁,彼此同在一个屋子里,却谁都没有感觉到压抑。
躺在床榻上的李安,忙于思考钢化玻璃的事情,居然忘了宠幸颜如玉,而颜如玉也处在玩弄镜子的兴奋阶段,同样没有太在意。
第二日一早,李安匆忙赶往城南十五里,当李安抵达的时候,李豫和李俅已经早一步抵达,并坐在铁轨上啃黄瓜,见李安走过来,忙将收起来的黄瓜拿出来,递给李安。
“不错,每次都能想到我,够兄弟。”
李安笑了笑,按说,他们的辈分是一样的,却是算得上是兄弟。
“李侍郎,望远镜应该做好了吧!”
李豫最先吃完黄瓜,急切的问道。
“恩,应该做好了吧!待会儿就给你们体验一下。”
李安边吃黄瓜,边回应道。
“李侍郎,小奴来的晚了,陛下让我过来取镜子。”
李安刚吃完黄瓜,鱼朝恩便带着一大堆人抵达了。
“哦,鱼给使居然亲自来取。”
“没办法,陛下对李侍郎说的镜子极为重视,交给别人不放心,就让小奴来了。”
鱼朝恩笑呵呵的说着,大有炫耀的意思。
“看来,鱼给使深受陛下的看重,恭喜恭喜啊!”
“哪里,哪里,小奴只是个奴才,李侍郎才是陛下看重之人,哦,对了,昨日,娘子听说李侍郎今早会做出一人高的镜子,那个高兴劲儿啊!小奴才疏学浅,都不知该怎么说,呵呵!”
鱼朝恩笑着说道,由于李安的地位和能力逐步提高,他如今在李安面前,只能自称小奴,而且称呼的非常的自然。
“哈哈!鱼给使,镜子都准备好了,您先看一遍,然后小心装车,前往别弄碎了,这东西易碎,娇气的很。”
“明白,明白,你们都听好了,待会都给我小心点,要轻拿轻放。”
鱼朝恩说着,跟在李安的身后,走入加工坊。
李豫和李俅,急着要看望远镜,但皇帝的事情肯定要排在前面,所以,他们也不能催李安,只得跟在后面,并期望鱼朝恩拿了镜子后,赶紧离开。
“这里有两个大的,可以照到全身,六个中等的,可以放在梳妆台上,还有几十个小的,方便随身携带,这些都是献给陛下的,鱼给使请过目。”
李安走在前面,指着满屋子的镜子,开口介绍道。
“啧啧,李侍郎,这些镜子,可真是太好了,真的能把人照的清清楚楚,而且,真的有一人高的镜子。”
鱼朝恩惊奇的在这些镜子之中,来回的欣赏,出了啧啧的惊叹。
“呵呵!这些应该够陛下用一阵子的了,若是陛下还需要更多的,鱼给使过来说一声,我会继续为陛下打造更多的镜子。”
李安显得很是豪爽,并随手拿了一个小镜子塞给鱼朝恩,轻声道:“鱼给使若是喜欢,就留下一个吧!这些小的有几十个,多一个少一个,陛下也不会知道。”
“不不不,李侍郎,我一个奴才,要镜子有什么用,陛下对这些镜子极为看重,小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私留镜子啊!”
鱼朝恩是真的不敢收,害怕被有心人告一状,如此,他的前途就全毁了。
“好了,那就开始装车吧!要小心一点,千万别弄碎了。”
李安下令道。
“小心点,慢一点,说你呢?怎么这么毛手毛脚,小心一点,小心一点。”
鱼朝恩对这些手底下的人,一向比较严厉,呵斥起来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