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白费苦工
“哎哟喂,你这败家孩子,你把自己拍傻都没事,可别把酒给老头子洒了啊。”
一把抓住米诺因为扶额而松落的酒精瓶子,柯特马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无比惋惜的注视了不慎滴落在地的那几滴好一会儿之后,柯特马把头一仰,果断的把瓶子里残存的半瓶酒精喝了个一干二净。
“嗝~爽死老头子我了,喝酒的味道,就是好啊。”
一口干掉所有的酒精之后,柯特马原本已经消去一半的脸立马又变得通红起来,他无比满足的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看着还在扶额无语的米诺,一边舔着瓶子内壁上残留的酒精一边撇着嘴不满道:
“小伙子你什么意思啊,老头子我怎么说你都不信了是吧,不信算了,反正酒老头子我也喝了,你不要好处老头子乐得清闲。”
说完,柯特马又是一个长长的酒嗝,把手里舔得干干净净的瓶子随手一扔,果断的转身欲走。
“呵呵,我信,我当然信了,你柯特马大师的名号,我这两年多可是一直都记在心头的啊。”
柯特马的无耻行径将米诺从极度无语的心绪中拉了回来,看着柯特马果断决绝的背影,听着那厚颜无耻的话语,米诺阴测测的邪笑了起来。
“嘿嘿,信了就好,我柯特马大师大陆东部最强铸剑师之一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小子听过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一直都想有一把本大师新亲手铸造的宝剑吧。”米诺的话让柯特马停了下来,不过酒精的作用让他完全没有听出米诺语气中的阴冷,还满腹自豪的头也不回的吹嘘炫耀到:“可惜现在相信已经晚了,你刚才的不信任冒犯了本大师的尊严,让本大师帮你铸剑的机会已经不翼而飞了,回去后悔去吧!”
“都是你这个家伙,铸把剑一拖再拖,拖到现在要让我亲自来取,要不是你这个老混蛋,我至于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生死两难吗?你居然还好意思抢我的吃的,还用铸剑的机会换我的东西……你这老混蛋罪不容赦啊!”
柯特马身份的暴露已经让米诺心中的火气和憋闷不断地累积,那些骄傲自大的讥讽话语更是如同一颗颗火星一般,彻底的将米诺的情绪引爆。
浑身颤抖着,米诺咬牙切齿的低声数落着柯特马的罪过,到最后终于忍之不住,怒吼一声奋力的冲向了背对着他晃晃悠悠的柯特马。
他要用拳头让这个害他陷入如此险境的老混蛋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米诺初入四级,而且因为接连两次的涅槃而失去了之前的大半积累,实力大跌到几乎泯然众人的地步。
而柯特马却是积年的六级强者,虽说因为战斗经验稀少而战力不强,但常年打铁铸剑练就的肉体力量也是相当的不俗,按理说米诺是怎么都打不过的才对。
然而谁让柯特马毫无防备的背对着米诺不说,还馋嘴的喝光了整整一瓶的酒精呢,那可是能喝死人的东西啊,哪怕他实力强劲将副作用压下去了,但也因此消耗颇大,精神更是因为醉酒而低迷迟钝,米诺怒而挥出的拳头还愣是没被他给注意到。
所以柯特马就悲剧了,猝不及防之下被米诺一拳撂倒在地,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狠揍,虽然米诺保持着清醒没有向致命处出手,但打到身上总归是要疼的不是。
“小混蛋你干什么?想打死老头子我啊!”被痛处从醉酒状态中拉出来的柯特马翻身而起,反手就将米诺摁倒在地上,指着自己脸上的拳印怒骂道:“尊老爱幼懂不懂啊,还是圣职者呢,吃你点东西就这样,那你把东西发给大家干什么……”
很显然,柯特马之前醉酒醉得确实厉害,完全没听到米诺的控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贱,还以为米诺只是因为不满白白损失东西而报复呢。
“吃点东西就这样,呵呵,柯特马大师您老人家还真是好意思说啊,真没想到您老人家脸皮厚到这个地步,那这牌子您老人家应该也不认识了吧。”
被柯特马摁在地上的米诺挣扎了好一会儿,在确认实在是没办法了之后,只能选择用唯一没被限制的言语发动攻击,一边唾弃着柯特马的品行问题,一边将一块原本贴身收藏的铁牌扔了出来。
“这是……老头子我发出去的取货牌!”一手抓起米诺扔出的牌子,认真的辨识一番之后,柯特马哑然发现这是自己家族送去的东西,连忙把米诺拉起来,和颜悦色询问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东西,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这铁牌是柯特马家族流传的下来的传统,很少送出,但一旦有人拿着这东西来找了,不管对方身份和要求,只要原料供给上了,柯特马家族的人便要不惜代价为持牌者铸出一把满意的宝剑。
一般这东西都是送给那些对柯特马家族有大恩的人的,米诺能拿这东西出来,柯特马只要不想欺师灭祖,就是米诺和他有血海深仇,也得好好的对待米诺,更不要说只是在有理的情况下打他几拳了。
“柯特马大师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哈,自己怎么承诺的事情都忘记了,您老人家铸了两年多的那把卓越级宝剑呢?该不会是还在炉子里没铸出来吧?”拍拍身上的尘土,米诺不无嘲讽的回答道。
“两年多的卓越宝剑…………小子就是那个迷途商会出大价钱弄来珍稀材料要求铸剑的那个圣职者?不是说只有十三四岁吗?”上下打量了米诺一眼,柯特马惊讶道。
“是啊,我就是为了等你这大师铸剑等了两年多的那个倒霉鬼圣职者,要不是为了来拿那把铸了两年的神奇宝剑,我又怎么会来这鬼地方送死。”
翻着白眼,米诺以一种满是讥诮的口吻,卖力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要不是知道打不过,恐怕越说越气的米诺已经是抡着拳头冲上去了。
而柯特马对此却再也没法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的反击了,没办法,谁让他就是理亏呢。
……
“算了,搞到这地步也不是你的错,不过我来都来了,牌子也给你了,您那把铸了两年被吹上天了的宝剑也是时候给我了吧。”
发泄了好一会儿之后,米诺的气也算是消得差不多了,面对哈着腰嘿嘿直笑对之前自己的话语一副完全不以为意样子的柯特马,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像之前柯特马要酒一样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那个……也是哈,是该把剑给你了,不过小伙子你也不要心急,两年多都等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不是。”
然而就在米诺满心期待,就等着看自己等了两年多的剑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时候,柯特马搓了搓手,嘿嘿笑着说出了让米诺为之色变的话。
“柯特马大师,您老人家该不会是真没把剑铸出来吧?两年多了诶!”倒抽一口冷气,米诺惊呼道。
“怎么可能呢,老头子我既然敢发信让小伙子你来取剑,自然是已经把剑铸好了的。”拍着自己的胸膛,柯特马以一种赌咒发誓一样的架势保证着,只是那神色怎么看怎么心虚。
“那您老人家倒是把剑给我啊。”
“这个……恐怕是给不了了,那剑在试剑大会上被孟菲斯那老混蛋抢走了,不杀掉那家伙恐怕是拿不回来了,不过小伙子你放心,铸那把剑的方法我已经摸透了,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铸出一把更好的剑赔给你……”
虽说柯特马打着保票一定会陪米诺一把更好的剑,但米诺已经听不到了,他只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苦等了两年多之久,最后为之甚至陷入到这个山穷水尽地步的剑居然在自己还没看过一眼的情况下,就几乎和自己永别了。
这让米诺不由得生出一种自己历经辛苦来到这里,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着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米诺就是一阵的头晕目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捂着额头,好悬没就地抽过去。(未完待续)